第102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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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侯爷又不是不知晓,当初我为何会嫁入罗府?”
    “当初父亲怕我不同意,或是出了旁的差错,做足了准备,我只需待在屋里待嫁罢了。”
    她语气十分地淡,即使谈起这事,也没了太多的情绪。
    厉晟有些懊恼自己提起此事,又因她的话而有一丝隐晦的欢喜,可他并未说出来,只是将怀中的人抱得越发紧了些,然后轻蹭她的脸颊。
    容悦躲了躲,没躲过去,哭笑不得:
    “好了你,快松开我。”
    厉晟顺势放开她,在她偏开头时,微拧起眉,视线定定落在她身上。
    翌日的时候,厉晟特意拿这事去问了旁人,后来知晓,成亲整个礼仪的过程。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三书六礼……
    他隐隐猜到她在担心什么了。
    媒妁之言,有圣旨在前,大可不必。
    而让那人担心的,也只有父母之命,其实并不难办。
    可是容悦当真不喜容家人,她这些年几乎都要忘了他们,她着实不愿再与他们有过多的牵扯。
    厉晟缓慢捻着玉佩,不禁自嘲一笑。
    与她相识越久,越是小心翼翼。
    即使昨日心底疑惑,也没有直言问她,唯恐触及她伤心事。
    简直是他的克星。
    厉晟又细问了礼节之处,得知这礼服并非需要容悦亲自完成才放下心。
    后来他与容悦说起此事,容悦低细着声音,说她想要自己绣。
    厉晟自然不会拒绝。
    他只是轻抚着她的青丝,低声问她:“阿悦,你若担心什么,大可直说,能做的,本侯都尽量去做,可好?”
    容悦搭在他腰间的手一紧,慢慢抬起头看他,有些了然:
    “侯爷是不是都知道了?”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是本侯的疏忽。”
    他有些愧疚,灼得他心底有些疼。
    他自诩将她放在心上,却差些连寻常女子都有的礼数,都未曾能给她。
    不过正礼,又怎是正妻。
    也只有她,什么都不说。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本侯派人去梧州。”
    容悦却是忽然埋在他胸口,轻蹭了蹭,细软的发丝,抵在他的下颚处,脖颈间被洒下温热的气息,她瓮声瓮气地:
    “不要,我不想见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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