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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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脚步,朝尤酌伸出手来,欲摸她。
    尤酌冷笑一声,正好这里看不清,掌风提起,仿佛一阵突入的劲风,吹熄了灯笼中闪晃的光芯,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冯其庸不明其中的猫腻,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今日便混迹一番,夜已深,竹林里没有人来,他就地办了细皮嫩肉的小婢女,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事惯在塌上,换个地方,以竹林为被,地为床,更添趣味,小婢女保守反抗,力道也决挣扎不过他一个男子的蛮力。
    尤酌欲出手把人揍个半死,就感觉到身侧飞来一暗石,打在冯其庸的脚上,力道十足,薄薄的鞋履压根抵挡不住,他当即尖喊一声,疼得坐在地上抱着脚喊疼。
    竹林里有人!尤酌收势,不敢妄动。
    这里是清竹苑,外人进不来,难不成是假道士派来的人,说不准但有八/九层的把握是他手下的人。
    他竟然叫人一直跟着她,保护她还是监视试探她。
    是因为冯其庸要对她下手,藏在暗处的人立刻出手,看来是保护她为重,至于试探和监视应该也有几分。
    打一巴掌给一颗糖,都把她送给别人了,还假惺惺的派人来做什么?看戏再回去给他禀告啊!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计量,尤酌一点也不想承认她心里的那把火焰是小了那么一点点。
    尤酌掏出火折子将灯笼点亮,慌白着一张小脸,将地上的冯其庸给扶起来,“冯公子,您没事罢?奴婢扶您起来。”娇绵的声音带着慌乱的无措,冯其庸心里的那点警惕被这缠人的声音熨去了七八分,他原本怀疑有人打他。
    这条僻静的小道,能有什么人,就他和这个小婢女。
    “这条路上尖锐的碎石有些多,风有些大忽然灯就熄了,都怪奴婢没有把路清干净,害您磕到石头摔了,伤到哪了,还能站起来吗?”
    有软糯糯的小婢女扶,冯其庸心里的那点疑虑瞬间荡然无存。
    “崴脚了。”冯其庸掺扶着尤酌的手腕子,想要占便宜,依偎着她的小肩,一路去到客厢房。
    尤酌也不急,她就等着暗处的人出手,前来试探她的人必然知道她和假道士的关系,他前面既然已经出手了,后面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她等着就好了,看谁先露马脚。
    “你身上什么味儿?好香。”冯其庸凑近尤酌,嗅了好几口,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他本来面相不错,但因为他的做派和浮夸的动作,就显得油腻极了,“怎么这么好闻。”
    尤酌忍着想把他脑袋拍碎的冲动,压住内心翻涌的恶心。
    她故作娇羞偏头让开,“就婢女用的普通香。”冯其庸得寸进尺,尤酌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往后退去,她含着颤音,“冯公子.........”
    “奴婢为您喊郎中来看看脚吧。”
    藏在竹林当中的清默看着,眉头越皱越深,此行回去,公子必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冯其庸这般作死,待会叫他怎么转述这些行为,公子会不会怪他在旁边看却不上去制止,管不了,先制止再说吧,这个小婢女就算是不是江南小娘皮,就上次书房那一遭事情以后,公子抱她上书桌,她现在也是公子的人了。
    公子的人,权衡下来就是半个主子。
    清默打算从竹林中现身,他才迈出来一步,冯其庸忽然退一步离尤酌远了一些,他又缩回去按兵不动,且再看看。
    适才脚趾钻心般地疼痛已经回缓,冯其庸端端架子,正身装模作样咳嗽一声,“本公子没事,去厢房吧。”
    他知道这个小婢女有些傲脾气,掏心掏肺她不喜欢,欲擒故纵这招说不定对她有用,她不就是喜欢郁肆那种琼枝玉树的吗。
    那他就勉为其难模仿一番,郁肆这个人有什么特点,哦,不近女色,故弄玄虚。
    冯其庸率先走了,撂下一句,“快些跟上。”尤酌在后面翻了好几个白眼,倒霉蛋莫不是摔了脚连伤摔坏了脑子,还是因为赐婚的事情,精神有些失常。
    竹林里的清默尾随跟上。
    郁肆没回府之前清竹苑没有人住,来往的人只有婢女,郁肆回府后,清竹苑没有外来客。所以冯其庸算是第一个入住清竹苑客厢房的人。
    尤酌打开院门,就不打算进去了。
    “好地方。”清竹苑的客厢房不像是主院那边的地方,是一间一间的房,而是一座小院子,冯其庸打量一转,满意地点点头,他去过的地方不少,但那些地方与清竹苑还真不一样。
    良久没听到别的动静,转身发现小婢女站在门口,院子再好,夜这么长,没人给他暖塌,夜会很孤寂的。
    他朝尤酌勾勾手,“杵在哪儿干嘛呢,怎么不过来。”
    尤酌垂着眼皮,掩饰严重的厌恶,声音往常的绵软,“冯公子早些休息,奴婢这便回去了。”
    冯其庸也不逼她,没下命令尤酌是不敢走的,看之前她对郁肆的态度,就知道她会是个顺从的小婢女。
    郁肆修清虚之道多年,和一些清心寡欲的道士在一起,哪里懂得这些风趣,无数的清心经书想必在他的脑里根深蒂固,这些在骨子里的东西哪是一朝一夕能够扭转的。
    纵使有美人献身说法,他也不懂得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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