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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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南淮居高临下地盯着胭脂,狞笑了声,问李校尉:“平叔,您老是军营里的人,想来这些年遇着不少这样的人,您老教教侄儿,怎么叫这位姑娘开口。”
    李校尉冷笑了声,从腰间解下马鞭,丢到地上,道:“先打一顿,在用薄如蝉翼的小刀千刀万剐,若逢着手艺好的,剐到最后一片肉时,人还活着呢。”
    只见那胭脂身子猛颤了下,但仍然死扛着。
    “好,真倔强。”
    陈南淮轻轻拊掌,懒懒地坐回椅子中,笑道:“把她绑在木架上,先把牙拔了,以免她咬舌自尽。”
    那些暗卫闻言,立马动手。
    瞬时间,男人的狞笑声和女孩的惨叫声,充斥在整个地牢。
    等拔了五颗牙的时候,胭脂已经疼晕了,可有人源源不断给她灌吊命的参汤,一盆冰水迎头浇下去,醒了后又得接着受酷刑。
    “不急,哥哥有的是时间。”
    陈南淮笑了笑,给自己和李校尉斟了杯酒,又叫百善去弄了几道精致小菜,一边谈笑风生,一边看着胭脂受刑。
    这才只是个开始。
    一个时辰后,打人的刽子手换了一波,胭脂也没了半条命。
    “给她灌点春.药。”
    陈南淮莞尔,微微打了个哈切,折腾了这么一宿,他也有些累了呢。
    他瞧见暗卫捏住胭脂的口,给胭脂灌了药;
    瞧见胭脂的药劲儿上来了,呜呜咽咽地呻.吟,几近半裸的身子痛苦地扭曲着,她的精神已经开始涣散,那坚守的底线,要被冲破了。
    “你是谁的人?”
    陈南淮笑着问。
    “左,左大人。”
    胭脂此时如同一条离了水的鱼,身子不断起伏,口里发出异乎寻常的哼叫声。
    “来做什么。”
    陈南淮冷声问。
    “杀,杀陆令容。”
    胭脂浑身都是汗,手脚有些抽筋。
    “左良傅在哪儿?”
    陈南淮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问。
    “不知。”
    胭脂痛苦地呜咽了声。
    “再给我灌药。”
    陈南淮坏笑了声,对站在木架跟前的一个暗卫道:“你把衣裳脱了,在美人儿跟前把你的宝贝儿好生亮亮。”
    李校尉此时已经喝高了,斜瞅了眼陈南淮,笑骂:“真他妈的坏,手段忒多,日后谁要是做了你老婆,那可不被你折磨死。”
    陈南淮莞尔。
    莫名,他想起了盈袖,那个冰肌玉骨,对他冷冷淡淡,还骗他的女人。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这贱人驯服。
    “真…真的不知道。”
    胭脂已经撑到了极限,没法再撒谎,一边哭着,一边呻.吟,她控制不住自己,两眼死盯着那暗卫的下边。
    “我,我只是奉命做事,没见过左大人。负责我的上官,是曹县城北卖豆油的苗掌柜,把我送进登仙台的,是,是高亦雄的心腹韩唐。”
    胭脂的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哀求:“求你了,求你了。”
    陈南淮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起身伸了个懒腰,垂眸看向李校尉,笑道:“平叔,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大爷放心。”
    李校尉手握住刀把,狠声道:“只要打开个缺口,全都别想活。”
    “那就好。”
    陈南淮缓步往外走,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回头,对李校尉道:“叫你的人都下来,好好给这位姑娘解解渴。”
    ……
    此时天已蒙蒙亮,晨曦的微光还带着点凉意。
    陈南淮从地牢出来后,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只感觉通身舒畅,活了这么久,还从没这么得意过。
    现在应该去找高县令,告诉姓高的,刺杀他的是左良傅,然后借着高县令的势力,把左良傅所有的暗桩全都拔除,砍掉左良傅的狗头。
    陈南淮不禁莞尔,兴奋之余,手都开始颤抖。在地牢中,胭脂异样的叫声让他有些心痒。
    忽然,他想起了盈袖,那个被他用铁链锁在藏书楼的丫头。
    “天还早呢。”
    陈南淮唇角噙着抹坏笑:“去瞧瞧她。”
    第41章 狐狸
    北疆的冬夜, 总是漫长而又凄寒。
    藏书楼里依旧黑乎乎的。偶尔有几只肥老鼠跑过,它们噬咬着堆在地上的废旧纸书,妄做着满腹经纶的梦。
    盈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感觉头很疼, 眼睛也酸胀得厉害。
    她虚弱地睁开眼,此时天微微亮, 寒气仍肆无忌惮地从纱窗里涌入, 而她正躺在张软塌上,腕子颇沉,垂眸一看, 呵, 陈南淮竟给她上了枷锁, 这条铁链极长, 另一头固定在墙上, 瞧着有了年头, 上面锈迹斑斑,味道也难闻得很。
    盈袖揉了下发痛的太阳穴, 记得昨晚上, 陆令容佯装投缳自尽, 正巧被赶来的陈南淮瞧见,陈南淮嫌她坐视不理, 更恨她刺伤他的手,把她的头磕在凳子腿儿上……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昨晚有人在抱着她睡, 还在她耳边说了好多话。
    女孩凄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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