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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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在桃溪乡就被陈南淮捅死,那么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柔光死在眼前……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逐渐暗沉下来。
    身后传来阵沉重的脚步声,盈袖回头,瞧见朱管事走了过来。
    “姑娘,咱们该下山了。”
    朱管事叹了口气,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看开些。”
    “走罢。”
    盈袖踉跄着起身。
    叫朱管事招呼那几个护卫,一齐下山。
    她并未回县城,径直去了慈云庵后院,打算明日就从这儿启程。
    等走到山下,天已然擦黑。
    大抵因为庵里如今空无一人,所以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盈袖提着盏小白灯笼,与朱管事并排走,毕竟先前在此地住过,倒也轻车熟路。
    推开院门进去,盈袖骇了一跳。
    不过区区数日的功夫,小院哪里还有原先的清雅,似乎被人大肆搜掠过,地上有无数泥脚印,凤尾竹林被拦腰砍断,水池断流了,结了厚厚的冰。
    盈袖让朱管事招呼那几个护卫,把厨房和偏屋拾掇拾掇,待会儿她擀点面,大家凑活着吃些。
    一切嘱咐妥当后,盈袖提了灯笼,走向上房。
    她刚将门推开,一股冷气儿就迎面扑来,这屋里倒不乱,一应的器具都在,饭桌上甚至还留着过年那天的年茶饭。
    “哎!”
    盈袖叹了口气,将灯笼里的蜡烛拿出,执着进了内间。
    刚进去,她忽然察觉有股危险之气逼来,扭头一瞧,绣床上正端坐着个瘦高挺拔的男人。
    “谁!”
    盈袖下意识往后闪躲,定睛一瞧,原来是陈南淮。
    “陈公子,是你啊。”
    盈袖仍心有余悸,手一抖,蜡烛差点掉地。女孩大口喘气,试图平复惊慌,偷偷瞧去,陈南淮今儿穿着银红的锦袍,头上戴着玉冠,依旧俊美无双,只不过脸色甚差,目中的阴沉比往日更重,他不说也不笑,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
    “你,你怎么来了?”
    盈袖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清晨扶灵出城的时候,陈南淮略送了几步,说有事,就不跟着出城了。
    “小师父安葬了?”
    陈南淮淡淡地问了句。
    “安葬了。”
    盈袖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几步。不知为何,她感觉有点害怕。
    “那就好。”
    陈南淮点点头,他用下巴努了努屋子正中间,示意女孩坐下。
    “咱两个说说话吧。”
    陈南淮转身,从绣床上拉来个软枕,抱在怀里,他目中神色复杂,看着盈袖,柔声问:“用过饭没?”
    “吃了些干粮。”
    盈袖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和柔光小师父先前就住这里?”
    陈南淮转动眼珠,四下瞅了番。
    “是。”
    盈袖应了声。
    “挺好的。”
    陈南淮笑了笑,轻轻拍打着软枕,略微有些发怔,自言自语地说了声:表妹也在庵里住着,离你挺近的。
    男人起身,缓缓地走到盈袖跟前,略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她,忽而一笑:
    “你知道我为何来?”
    盈袖摇摇头。
    “因为我很烦。”
    陈南淮紧紧地抱着软枕,抬手,轻轻地抚着女孩冰凉的发髻,笑道:“每日都有人去别院和义庄找我讨说法,我的几家店被砸了。我知道,很多人现在正戳我脊梁骨,盼着我赶紧死。”
    “公子出身贵重,没人会把你怎样。”
    盈袖不冷不热地奉承了句。
    “对,我是陈砚松的独子。”
    陈南淮莞尔。
    他微微弯下腰,凑近了,看着女孩明艳的面庞,笑道:“我想跟你坦白件事,那晚在酒楼,你喝醉了,我对你动手动脚过,你还记得不?”
    盈袖低下头,没言语。
    当晚喝得太多,又发生那么多事,她是真的不记得。
    这几天人清醒了,也慢慢想起些,好像陈南淮是毛手毛脚过……而且他裤子上的潮湿,也不是尿裤子,而是…从那里出来的脏东西…
    “公子那晚喝多了。”
    盈袖感觉此时头皮发麻,心猛跳。
    她不知道陈南淮忽然说这些话做什么,难不成,想做那事?可他眼中半点欲望都没有,脸色也很难看。
    “你在害怕。”
    陈南淮勾唇浅笑,借着昏暗的烛光,紧盯着女孩一丝一毫的表情。他抬手,指尖轻轻滑过女孩的脸,一直往下,到那高挺的山峰,瞧见她因惊吓而发颤,坏笑了声:
    “我是个男人,看见你这样的女人,会有想法。”
    “可公子什么都没做。”
    盈袖紧张极了,她在想,要不要大声呼救,叫朱管事进来。
    可朱管事是陈家人,她孤身落入陈南淮掌中,除非死了,否则无能为力。
    “对,我什么都没做,反而帮着给你的朋友办了场风风光光的后事。”
    陈南淮凑近了几分,他的唇离她仅有分毫。
    饶是被香烛侵扰了这些日子,也遮掩不住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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