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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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正欲关门,他突然看了我一眼,说:你也进来吧!
    当我踏进这户人家,我就意识到,这家主人的富庶一定不在唐文渊之下。
    我跟着婴花穿过一条红色的走廊,来到大厅。
    这时候,这家的下人已经通传过主人,他正巍然地坐在里面。
    他的衣服闪着蓝光,一定是用最好的丝绸做的,头上的束冠是金灿灿的,一看便是十足的黄金。
    没等我再好好观察,婴花已经扑了上去,嘴里叫着姨父。
    姨父显然也非常的激动,抱着她说:回来就好,你娘差点儿给急死了!
    原来,婴花被独眼张拐走后,她娘就托人四处打听,也写信告诉了远在长安的妹妹,叫她们帮忙寻找。
    这会子,她姨去了庙里为她祈福,是以家里面只有她姨父在。
    这一大一小说了些话,姨父就对这一路发生的事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站起来,向我拱手道:小哥救我外甥女于水火之中,这份恩情,王某定然铭记于心。小哥有什么心愿,王某定当成全。
    他说这话时,自有一股威严气度,显然和独眼张那伙人有着天壤之别。
    我下意识的对他也尊敬起来,想要拱手还礼,说些谦恭的话,不想右腕一痛,我急忙捂住。
    婴花的姨父一眼明了,转言道:小哥受了伤,不如就在府上歇息几日,待婴花的娘亲赶来,再好好答谢一翻。
    没等我回答,婴花就笑着拉着我手说:小哥哥,你就听姨父的吧。
    话已至此,我也不便拒绝,于是,便在婴花姨父家住下了。
    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期间,婴花终于见到了久违的父母,一家三口像是渡过了一场劫难,抱在一起哭了好一阵子。
    我也想老娘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因为我不要银子,所以如何安置我,成了婴花离开前让她姨父头疼的问题。
    一天,婴花的姨父命人传话给我,叫我送两盏茶到花园。
    我也没多想,毕竟在人家里白吃白喝这么久,偶尔干点儿活也是应该的。
    于是,我端着两盏上好的铁观音,小心谨慎的来到花园。
    初夏时节,花园里绿柳成阴,很是惬意。婴花的姨父坐在池塘边亭子里,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淡青色的衫子,手里不紧不慢地摇着一把纸扇,头偏向一边,似乎在欣赏这里的美色。
    我将茶小心端了去,婴花的姨父点点头,示意我站在一旁。
    然后叫了声对面的人,请他喝茶。
    那人转过头来,我便看到了一张恬然俊美的面容。
    那张面容并不十分年轻,却透着一种安稳的成熟。
    他看了我一眼,我的脸竟有些发烫。
    这便是救我外甥女的那位小哥。婴花的姨父介绍说。
    那人只嗯了一声,喝了口茶。我发现,连他喝茶的姿态都同他的人一般美妙。
    良久,他开口道:如今世风日下,这长安城,也不长安了。
    鹤先生何时也这般多愁善感了。姨父笑道。
    鹤先生淡然一笑,道:京城内接连变故,着实叫人不得不感叹哪。
    先生所指,可是鄂贵妃一事。姨父问。
    鹤先生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难言。姨父看出他心思,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鹤先生这才说:鄂贵妃含冤而去也便罢了,我是担心接下来的事情。
    我以为姨父会问是什么事情,但他没有,转言道:可怜鄂贵妃对皇上心无二意,临了却落个诛九族的罪名,哎,红颜薄命啊~
    我心头一颤,心说难道他们说的是唐家的事?!
    我听说一共抓了百来号人上京问斩,灭门之灾,当真惨不忍睹。鹤先生说。
    不是说蜀南那族人半路逃跑了吗?姨父问。
    鹤先生摇一摇头,道:似乎是鄂贵妃的侄儿半路逃跑过,不过后来那孩子又转了回去,被抓个正着。
    我心头咯噔一响,他们说的一定是唐文渊无疑了!
    那小子逃掉了为何又要回去,难道是想去救他的家人!这时候,我突然想到老娘,听鹤先生的意思,蜀南的这族人应该是全被问斩了,那么~
    我不敢想下去。
    一直以来,我都在用最好的结果麻痹自己,我以为他们都还活着!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禁不住想起那个瘦弱但坚强的身影,想起那个男孩子温暖的笑容~~
    你怎么了?姨父问我。
    我惊醒过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婴花的姨父姓王名颢,官拜正五品中书舍人。其为人正直,我对其早已是崇而又敬。
    此翻听得他与鹤先生的对话,勾起心事,便没了顾忌,向其坦白,但就藏在唐家地窖八年一事只字未提。
    王颢听后,又惊又叹,而那鹤先生,仍是一派淡定从容,连一个惊讶的眼神也没有。
    王颢安慰安慰我,对鹤先生说道:这孩子连遭劫难,如今无依无靠,我正愁着给他寻个去处,今日先生到访,我倒是有了个主意。
    鹤先生看了我一眼,思付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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