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3)
诏兰愤愤,刚要发作却被七夜拉住:“她骨头硬的很,我明日带了东西来,管她受不住痛。”七夜回身吩咐府兵,“今日起由你看着她,不得懈怠。”
秦青嗤道:“你们几个都是太师安插在府里的人吧,真是用心良苦,不过可惜,你们也终将无功而返。”
接下来的一日,七夜和诏兰又来了几次,七夜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刑具,将秦青折磨得晕死过几次。稍稍清醒点的时候秦青就闭着眼咬着牙想,一定要撑到云兮归来。只要云兮归来,只要云兮来看她,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夜里,门栓有一声响动,一个纠结的愁云密布的脑袋探进来:“黎姑你还好不?”
秦青挣扎着坐起身来,抹去蒙住双眼上的血痕向门口看去,是余安。
余安只看了秦青一眼就掉下泪来:“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秦青见到余安后有一丝欣喜,也生出一些疑惑:“他们怎么会让你来看我?”
余安一听此话,眼泪落得更加厉害:“黎姑,他们对你动了杀心,可能明日就要对你动手,所以准我今日做些你喜欢吃的拿过来…”
“是么?”秦青打开食盒看了一眼,有虾仁蒸蛋,烤鸡腿,肉末茄子,莼菜羹汤。她笑起来,“还是你了解我,真的都是我喜欢吃的。”尝了一口,又道,“厨艺有精进,这府里就数你和将军对我最好,对了,诏兰说将军回来了,我不信,他回来是不会对我置之不理的。”
余安默了一默,良久纠结地道了句:“将军他,确实已经回来了…”
秦青吃了半口的蒸蛋,愣在了那里:“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余安似有不忍,迟疑了下仍是点了点头:“将军都知道,他委托表小姐对你审问,还说…还说无论认不认罪,证据在那里由不得你狡辩。”
秦青呆呆地放下碗筷,云兮他,终究不信自己。她忍到现在不过是等着他回来,她那般信任他,可是他却没有信过她。
原来诏兰没有瞎说,以他的能力,他一定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黎姑,那姬的内线断了,他正好可以利用她去联络,她在他的计划之中,可以随心起用随心放弃。
如今,他是要放弃她了,原来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个曾经有点利用价值的奸细而已。
余安看见秦青伤心,更加不忍,他凑近道:“黎姑,能逃就赶紧逃吧,不能等
到明日了。”他紧张地看了看门外,袖中的手递出一枚瓷片,“我能帮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黎姑…对不住。”
秦青接过瓷片,感激地看了一眼余安,道:“还是你好,谢谢你。”
余安将门掩上,心情沉重地走了开去,在园中拐角处他被诏兰拦下:“你有没有按照我教你的话去说?”她问。
“说…说了。”余安战战兢兢,“那你们可以放了我的家人了吗?”
诏兰笑起来:“你乖乖听话自然什么都会好的。”她满意地看着余安,“去吧,这件事你必须烂在肚子里,等到将军回来后,千万不可让他知道。”
见余安退下后,诏兰心情愉悦地回了房,她点起灯烛,骇然发现房中坐着一个人——七夜。
“你为何让余安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呢?”七夜不满道,“你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
诏兰灌了自己一杯冷茶,恨恨道:“我就是不喜欢她,她难过失望我便开心,再说她撑到现在也是因为相信表哥,如今一番打击说不定她便不愿守着秘密了,你问起话来也方便些。”
七夜冷冷地:“但愿!不过若是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自作主张,就算我不计较,太师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诏兰浑身禁不住抖了抖,叶太师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当下便觉得寒意顿起,再无别的话。
秦青自知一切无望,留下来也只是坐以待毙。她试了试瓷片还算锋利,便勤恳地开始割腕上的绳索,足足割了两柱香的时间才把手上的束缚解开,秦青快速松开脚腕上的绳索,轻轻移步到门口。
门外的府兵只有一个,正是七夜带来的一个,此时已是深夜,府兵正偷闲打着盹。房门从外锁上,秦青无法打开,她思忖片刻,回身推倒了屋内一张凳子,发出“哐当”一声响来。
府兵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骤然清醒,忙不迭地朝屋内一看,正见到秦青倒伏在地。府兵慌张之下打开房门,几步冲到秦青身边,就在他俯身查探的当口秦青翻身而起,一个手刀将府兵悄声无息地放倒在地,又行云流水般迅即离开了囚禁自己的小屋。
离开将军府前,秦青还需回屋拿上自己的仙剑,路过云兮书房时她抬头看了一眼,书房内亮着烛火,有影影绰绰的身影在屋内踱步。秦青定定地看了片刻,有几只萤火虫落在秦青发上,仿佛眷念,久久不去。
进屋拿好了仙剑,又瞅见藏好的那本假兵书,秦青犹豫了下,终是将兵书放入怀中。即便云兮并不信她,但是她应允过云兮的事,她仍会一一做到。
夜更深重一层,没有月光,天空黑如浓墨。秦青带着一身伤痛,从园中一处高墙逃了出去。不知是因为伤口太疼,还是心里太痛,脸上不断有泪蜿蜒流下,秦青不停歇地跑,不停歇地哭泣。这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