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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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山谷,就更是张口吃人了吧?
    捏在花盆边缘的手不禁收紧,沈黛手心濡湿一片,几乎要抱不住盆。
    三人还在等沈黛拿主意,她只垂眸盯着怀里的花,人沉默下来。
    廊下灯笼飞旋,光影凌乱无序,仿佛刀剑相交。绮色琉璃开在其中,花蕊是明艳的鹅黄,花瓣却剔透如琉璃,随光晕折射出不同的色泽,纯净也绚丽。
    “雪藻。”沈黛忽然开口,“我记得你学过千里追踪术?”
    雪藻点头,自信道:“之前在大殿下手下,训练最多的就是这个。”
    “好!”沈黛毫不犹豫地折下盆中一枝花。
    三人齐齐倒吸了口冷气,她却从容异常,将花塞到雪藻手里,正声叮嘱道:“帮我跟王爷带个消息,务必要亲口、也只能告诉王爷,我们可能中计了。记住,一定要快!”
    *
    大雨“哗啦啦”冲刷而下,狂暴的风将周围一切隐隐的动静都卷了来,在正门石阶前激荡出漫天白色雾气。
    长鞭抽打马身的声音从雨幕深处刺来,很快,纷乱的马蹄便踩碎了阶下倒映着“秦府”匾额的水洼。
    管家领着人打伞上前迎接,秦济楚却没接,兀自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翻身下马,将马鞭抛给他,“一切可都顺利?”
    管家忙道:“顺利,很顺利,那几人回了院子,没多久就昏迷不醒了。”
    秦济楚干扯嘴角,不屑地“哼”了声。
    门外又回来几人,下马跪在阶前复命。
    秦济楚回身,冷眼觑他们,“尸首都处理干净了?那姓戚的呢?”
    “启禀城主,全都按照您的吩咐,放火烧干净了。姓戚的连一根骨头都没留下。”
    秦济楚脸上终于有了笑,“做得好。”不屑地哼了声,“区区战神,也不过如此。如果还当初我没有被贬,这名头哪里还轮得着他?”
    他咬牙说着,拳头在湿漉漉的袖底捏得山响。风灯照得他脸色一片青白,原本光风霁月的面容,被阴影扭曲得变了形。
    管家给他递了块干布巾,小心问:“那......那位沈姑娘要怎么处置?按大殿下的意思,是要留下?”
    秦济楚接过布巾擦脸,闻言,懒洋洋地挑了下眉,“他说留就留?”
    管家一愣,眼中显出惊愕之相,“可、可可大殿下......”
    不等他说完,秦济楚就直接把布巾甩到了他脸上,“大殿下大殿下,到底谁才是你主子?我说不留就不留!”
    说着他就拔/出腰间的佩剑,大步流星往后院去。
    雨水冲刷了这么久,院子里的花香仍弥留着不散。饶是秦济楚内功深厚,为进院子,也不得不拿面罩遮掩口鼻。
    屋里横七竖八歪倒着许多人,两个丫鬟算忠心耿耿,直到最后一刻,还死守在屋门口寸步不离。
    秦济楚没耐心,踹开她们便推门进去。
    屋里还燃着香,桌案前横倒着一个美人,雪肤花貌,无一处不妙。一双眸子静静合着,浓睫低垂,暗影朦胧,仿佛只是睡了过去,衬上旁边的绮色琉璃,不由惹人遐想,这双眼睁开,该是何等媚惑之态。
    只可惜,她再没这机会了。
    秦济楚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嗤,两指并拢,顺着银白剑身缓缓抚摩向剑尖,似叹非叹地感慨道:“休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要怪,就怪你那个道貌岸然的爹!”
    银光“哧”声一晃,剑尖向下猛力俯冲,震起的罡风带乱了熏炉上一炷笔直的细烟。
    剑尖即将刺破所有美好的一瞬,旁边传来一声剧烈的“砰”,兔起鹘落间,银光横冲而来。就听一道刺耳的利刃摩擦声,秦济楚手里的剑被径直挑开,在空中打了个旋,笔直插在墙上。
    秦济楚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忽然飞溅起一片殷红的光,伴随双手手腕间两道刺骨之痛,愕然低头一看,竟是被挑断了手筋!
    “啊——”
    秦济楚捂着手,声嘶力竭地仰天长啸。猝不及防间,一片黑影已飘至身后,脖颈微凉,竟是被人架上了一柄削铁如泥的长剑,隐约有血丝渗出。
    “谁!”
    他大喝一声,扭头去看,就对上了一双森冷如刀的眼。
    “区区武状元,也不过如此。”戚展白嘴角牵起一抹矜骄的桀骜之气,那算不上笑的笑里,匿着比外间的冬雨还冻彻心扉的冰寒。
    秦济楚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牙齿险些咬着舌头,“你!你你你......还没死?!”
    “不仅是他,我也没事。”沈黛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撑着桌案缓缓起身,低头不紧不慢地掸着身上的灰。
    秦济楚双瞳孔骤然缩起,还没得发出一声惊叹,屋外传来一阵杂沓脚步声。混着这场滂沱夜雨,好似雷声轰鸣在头顶。
    而这雷鸣的尽头,是关山越领着大队早就该亡于他暗卫剑下的湘东王府府兵,横刀将他霾伏在府中各处的暗卫都架了进来,摁着他们后颈,让他们“咚”声跪地。
    “启禀王爷,秦府上下一干人等都已全部落马,听后王爷发落!”
    秦济楚双眼几乎是在一瞬间瞪到最大,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掠过,唇瓣翕动,明明有千言万语要说,咽喉却被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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