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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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眼。
    秦济楚一直在派人监视她,她明知自己处境也艰难,还是在想方设法救他们。
    绮色琉璃,能护心爱之人无灾亦无难。
    这三年,她当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院子里种下那些花?可是日日都在期盼负心汉能回头?希望一次次落空的时候,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袖底拳头捏得“咯咯”响,沈黛忍不住,抬手又给了秦济楚一巴掌,正待要给他第三掌,戚展白拦住她。
    他将秦济楚丢给关山越看着,自己则捧起沈黛红肿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吹拂,心疼道:“这样的败类,不值得你亲自动手,没得弄疼自己。”
    “我就是生气!”
    沈黛跺脚哼了声,方才还是一脸嫉恶如仇的凶悍模样,到了他面前,就不自觉便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态。
    戚展白含笑捏捏她脸颊,“他没你的手金贵,交给我,我自有一千种法子让他生不如死。不过......”
    他转目望向秦济楚,眼里的温柔如露水见朝阳一般,顿时蒸腾了个干净,“在此之前,得先让他交出国公爷和沈兄弟。”
    秦济楚被他眼里的寒芒震慑到,下意识一哆嗦,却高高扯起一边嘴角,叫嚣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戚展白无所谓地“哦”了声,直直望进他眼底,笑意从容,“不说也行,本王不介意让你现在就尝尝那一千种法子。”
    他语调无甚起伏,一字一字钻入秦济楚耳中,却像是猛兽的尖牙,“咔嚓”咬住他咽喉。
    众人皆知,湘东王杀伐果决,落在他手里,当真比下昭狱还痛苦千万倍。
    打从心底发出的战栗的窒息感,很快便顺着经脉游走遍全身,秦济楚不甘地磨着槽牙,片刻,到底是颓然垂下脑袋,“我招......我招!”
    “沈岸和他儿子沈知确,就在城外的别院里。”
    别院?
    沈黛又吃了一惊,这家伙都落魄成这样了,竟然还有别院?看来他不只这深情夫君形象是假,连这“清廉”二字,也有待考证。
    戚展白也鄙夷地哼了声,“带路。”
    *
    秦家别院在柳州城外的山沟沟里,外间丛林叠嶂,怪石遮掩,安置得很是隐蔽,若非靠得极近,还真轻易发现不了。
    夜里山路本就不好走,下雨就变得更加泥泞难行。一行人艰难地过来时,时辰早已过了三更。
    沈黛心里记挂着沈岸和沈知确的安危,一下马车就提着裙子迫不及待冲进门,左右乱转,“爹爹!哥哥!”
    戚展白无奈地摇摇头,反剪秦济楚双手,亲自押着他过来,“说!人在哪儿!”
    秦济楚胳膊被拧得生疼,龇牙咧嘴,额上大颗大颗直淌冷汗,“就、就就......就在前头大堂。”
    “带路。”戚展白照他膝窝狠狠踹了一脚,押着人先行。
    沈黛紧随其后。
    几日的牵肠挂肚在这一刻终于要有个结果,到了大堂前头,她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先一步冲进去。
    里头乌漆麻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只有一股刺鼻的木头发霉味。沈黛捂着鼻子,边往里走边焦急地喊:“爹爹!哥......”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四周忽然腾升起一股白色烟雾。
    随后进门的戚展白和秦济楚都没反应,沈黛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脖子,脸上血色几乎是在一瞬间消退殆尽,捂着痉挛的左胸口就倒了下去。
    “昭昭!”戚展白大惊失色,几步上前将人抱入怀中,轻抚她面颊,不住唤她。
    沈黛却没办法回应他,在他怀里痛苦地蜷缩成一只虾米,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依旧呼吸不上来。光洁的额头很快便覆满薄汗,中衣湿了个尽透。
    “这烟雾的滋味如何?”
    “若我没记错,国公夫人是患有心疾吧?沈姑娘是她的女儿,听说自幼就体弱多病,想来这颗心脏,应当也健康不到哪里去。现在看来,我果然没猜错。”
    秦济楚摆脱了桎梏,便如鱼得水,不紧不慢地揉着酸疼的胳膊,退至门口狞笑,“这烟对寻常人无害,可对患有心疾之症者,却堪比鹤顶红。”
    “你!”戚展白眼底全是爆裂的血丝,起身就要杀过去。
    秦济楚轻盈往后一躲,不知触碰了什么机括,一根合抱粗细的房梁轰然砸下。饶是戚展白眼疾手快,及时后退躲开,肩膀仍被房梁砸了下。
    继而又是一阵天崩地裂,房梁抱柱摇摇欲坠,掸下大片土灰,将大门堵了个严实。眼瞧又一根柱子冲着沈黛就去了,戚展白顾不上肩上的伤,身体先于意识扑过去,抱着沈黛往里躲。
    尘埃满天飞舞,浓烟滚滚。
    戚展白唯恐沈黛受不了,一手搂着她,一手帮她掩住口鼻,四下寻找出口,就见一线鲜红的弧光猝不及防地从窗前飞掠而过。下了一整夜的夜,却在这时玩笑般地停了,火舌顺势熊熊而起,顷刻间便烧红了半边天。
    “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姓沈的,你不是要找你爹吗?别着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和他们团聚了!哈哈哈哈哈——”
    隔着门窗,秦济楚朗声大笑,扭曲的身影宛如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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