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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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船有两层,底舱放置行李物件,还有几间干净屋子留给暗卫夜宿。
    上头除却宋时矜靠近甲板这一间外,后面还有两间空置着,云霄将床褥铺好,江家的人也已经上了船。
    宋时矜没再让人亲自来道谢,听着隔间里头小孩哭声,她揉揉眉心,真是多管闲事。
    想起适才让暗卫抓的活口,起身下了底舱。
    暗卫在门口守着,宋时矜听见里头椅子磨地板的声音,她抬手推开,里面的人仰头看向她。
    宋时矜身后跟了个暗卫进来,她半蹲下去挑了挑最前头水贼的下巴。
    “在这水路上,很多年没有失过手了吧?”她弯唇笑起来,抽回指尖擦了擦,“不过这次挺不幸。”
    宋时矜见他想说话,抬手将布子扯下。
    水贼吼骂:“你知不知道我们背后是谁,居然敢跟我们动手。”
    “谁?”宋时矜挑挑眉毛,起了兴趣。
    那水贼不肯开口,宋时矜笑了笑,扬手,暗卫上前将最后面的另一水贼拖过来,倒扣在地面上,手起刀落,匕首划过脖颈。
    不多时,黑红血迹潺潺流出,倒扣的水贼不断挣扎求救。
    宋时矜笑的人畜无害:“也不知道这样的可怕些还是背叛了你口中那靠山可怕些。”
    水贼眼圈发红,别过脸还是不肯说话,听见旁边的呜呜声,他一咬牙:“是昌州知府,怕了就赶紧放开我们。”
    昌州的。
    宋时矜扬唇笑了笑,倒是没想到此处能碰上知府相护的水贼。
    “我好怕哦。”宋时矜佯装缩了缩脖子,偏头对着他笑。
    逗弄一阵也实属无趣,宋时矜起身对暗卫道:“把人看好了,按时辰给喂水,不准让人死了,要是有人听不懂话,那就卸了手脚丢进江里喂鱼。”
    “是。”
    最前头那水贼还想说话,暗卫掐着他的下巴直将布子塞进去,又给受伤的水贼裹了伤口拖到后头。
    宋时矜起身出门,没再言语。
    -
    从京城道昌州走官道虽远却安全,容铖与一行人已赶路三日。
    这几日天色雾蒙蒙的,似乎将要下雨。
    绕过这弯道,前头便有家驿站。
    容铖停了脚步将马儿交给门口小二往里走,刚跨进门槛,就看见桌几旁边坐在杌子上正在闲聊的一男一女抬头看过来。
    那女人年纪不大,像是是没见过这样俊俏的人,看傻了眼,被身边男人推了把才回过神来,耳尖通红起身。
    容铖疲惫得很,浑身脏兮兮的也不想寒暄什么。
    直接问道:“还有房间吗?”
    他几夜都未睡好,说话的声音略带沙哑,一旁的男人赶紧迎过来:“有的,不知公子要几间房?”
    庆俞从后面跟进来,也是满脸倦色:“把上好的屋子全空出来。”
    见有人接话,容铖靠在桌沿边没再应声,他揉揉脖颈半阖上眼眸。
    庆俞后头的侍卫也跟了进来,数清楚人数算完账,庆俞付了钱,走到容铖身边低声询问:“公子,先上去歇着吧。”
    容铖睁开眼,眼底神色清明,丝毫不像适才那般困顿。
    他点点头:“你安排一下,修整好了下来用饭。”
    “是。”
    此行他在暗中,一切都不能过于高调。
    容铖从进门说了那句话后,直到上楼都没再与店主闲谈,抬脚入了房间,容铖径直走向床榻。
    对容铖这般上惯了战场厮杀的人,偷偷摸摸对他来说不容易,好在昌州那头有人接应,离开前几日宋陵郅就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去处。
    容铖后背垫着软枕,轻轻吐出口气。
    就这么躺着小憩了约有一炷香的工夫,有人在外敲门:“公子。”
    容铖睁眼坐起,嗯了声,庆俞进门。
    他手里捏着一小截卷起来的纸,容铖伸手接过来:“哪里来的?”
    “信鸽带来的。”庆俞见他已经打开去看,索性转身出去给他准备饭食。
    容铖盯着手里熟悉的清秀小楷,就那么几个字看了好半晌。
    ——遇水贼,昌州知府,勿挂念,无碍。
    他起身捏着纸条走到桌边,刚放置在烛火上,思忖片刻后还是将其重新折好装了起来。
    今夜没有月亮,就连星星也少见。
    容铖撑着窗户朝外看,想起那日在马场营帐外。
    那夜星空甚是美好,宋时矜靠在他身边,那是容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思及此,他莫名弯唇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喂养:
    地雷:时+1(花式比心
    第11章 夜半
    江家船只里头烧的炭黑一片,唯有放置东西的底舱被尚且完整,宋时矜就让他们直接宿在她的船上。
    在房间里待了三日,宋时矜打算出去吹吹风。
    刚上甲板,就看见江彧支着小桌几下棋,宋时矜犹豫时,江彧抬头看了过来。
    见她立在门口神色不明,江彧起身道:“甄姑娘。”
    “江公子。”宋时矜微微一笑,正好也有事情想要打听,便朝他走了过去。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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