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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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萧砚夕抬手,为她轻轻捋发,“不就是让她给鳏夫续弦么。”
    “...嗯。”
    “茺州牧杜忘,如何?”
    “!!!”掌珠愤怒地拍了一下水,“她配不上我爹!”
    萧砚夕眸光更冷,“你在吼朕?”
    掌珠气得胸前上下起伏,咬唇不语,小脸红白交织。
    这时,张怀喜挪步靠近湢浴,“陛下,大理寺少卿有事启奏。”
    敢深夜进宫要求面圣的,必是有急事。哪怕帝王正在享受春宵,也得打搅。
    张怀喜面露尴尬,“是否需要老奴进去伺候?”
    “传人进来。”湢浴内传来帝王清冷的声音。
    张怀喜小碎步走到殿外,笑看一袭官袍的宋屹安,“宋少卿,请。”
    宋屹安颔首,稳步走进外殿。外殿燃着连枝灯,空无一人。宋屹安扭头看向张怀喜,用目光询问。
    张怀喜也很纳闷,帝王召而不见,是何意啊?莫非...是因为佳人在怀,不好见臣子?
    “宋少卿直接进内寝吧。”
    这不合规矩,宋屹安原地不动。
    倏然,内寝传来声音:“张怀喜,请宋少卿进来。”
    张怀喜赶忙引着宋屹安往里走,不忘提醒道:“掌珠姑娘也在,有机要事,需谨慎禀告。”
    宋屹安原本沉寂的眸子一黯。那丫头这个时辰在帝王寝宫里,能作何?
    根本不用猜测。
    湢浴门前,宋屹安禀明来意,说是鲁王意欲越狱,他先斩后奏,射伤了鲁王的腿。且说,“太医正在救治,臣特来请示,能否将其转送至太医院?”
    “准了,但要加派人手。”
    宋屹安对着门口作揖,“遵命。”
    “越狱者,罪加一等。这笔账暂且记下,待他伤好,再行问罪。”
    “诺。”
    “还有事吗?”
    宋屹安刚要回答,却听湢浴中传出水花的声音,以及小姑娘的讨饶声。
    声音细若蚊呐,像是刻意压低嗓子,做无谓的挣扎。
    宋屹安握紧衣袂下的拳头,身形微晃,克制着走进去的冲动。他想亲眼所见,那么乖的女孩子,是怎样在那个男人怀里撒娇的。
    说不上是嫉妒还是沮丧,总之,心里憋得慌。
    面对帝王的问话,宋屹安深吸口气,温和道:“还有,臣先斩后奏,伤了鲁王,是来领罚的。”
    “鲁王越狱在先,爱卿只不过是秉公办事,何来领罚一说?”
    “怎么说,鲁王也是皇族。”
    “他自己作践,怪谁?行了,此事莫要再提,退下吧。”
    宋屹安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身后的湢浴里水花声越来越大。
    掌珠捂住嘴,紧紧盯着敞开的门口,害怕宋屹安走进来。
    萧砚夕沉着脸,继续挠她痒痒。
    掌珠忍无可忍,干脆没入池里。
    水面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海藻般浓密的秀发飘浮上来。
    萧砚夕哼笑,也跟着没入池中,隔着浴汤,勾住姑娘的腰。
    掌珠扑腾两下,想要上浮,被男人紧紧桎梏。呼吸困难,想张嘴呼吸时,身体猛然上浮。
    男人带着她破水而出。
    “哗啦。”
    浴汤扬在池边。
    掌珠靠在池壁上大口呼吸,狼狈至极。
    萧砚夕拍拍她的脸,眼里带着讽刺。之后,大跨步登上池边,走出湢浴。
    掌珠抹把脸,登上池沿,拿起素衣架上的龙袍,犹豫一瞬,裹在身上,赤脚走出去。
    萧砚夕正站在屏风后更衣,见她裹着龙袍出来,不怒反笑,“真敢啊你。”
    掌珠径自越过他,掀开珠帘,让人给她拿套衣裳。
    稍许,宫人送来一套樱色抹胸襦裙,搭配浅金色披帛。
    掌珠换上衣裙,走到床边,情绪已经自愈。不自愈又如何,还真能与他对着干?得不偿失不说,还容易事与愿违。只怪自己急于求成,没有一步步给景国公府挖坑。
    她跪坐在床尾,掀起薄衾一角,握住男人脚踝,“陛下......”
    小家伙一委屈就噘嘴。
    萧砚夕捧着书籍,踢开她的手,“一边凉快去。”
    掌珠掀开衾脚,钻了进去,摸黑爬到男人身上。
    怀里凭空多只“猫崽子”,萧砚夕佯装不理睬,侧头翻开书籍。
    掌珠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软着嗓子叫他,卖力演绎什么叫——能屈能伸。
    萧砚夕被她拱出火,按住她的后腰,“老实点!”
    掌珠咬了一下他的脖子,还以颜色,但没敢下狠嘴,就用上下贝齿刮了刮。
    怂蛋球子一个。
    萧砚夕好笑,目光定在书页上,心思却飞了。
    掌珠单手撑在书上,“灯光暗,对眼睛不好,咱们安寝吧。”
    萧砚夕放下书,转眸道:“朕让你留宿了,哪儿来的厚脸皮?”
    “我偏要留宿。”掌珠捧起他的脸,亲了亲,“陛下又没给我准备寝宫,我没有落脚点。”
    末了加一句,“我不想出宫,想陪着陛下。”
    萧砚夕被她磨得没了脾气,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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