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也俱伤(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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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是家中长辈严词勒令他们离婚……
    而是——她终于问出口了那句话,也终于在他面前泪如雨下。
    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她不能再以原来的身份爱他了。
    他们是朋友,是夫妻,可他们,从来没有做过恋人。
    所以没有记得过彼此的生日,没有任何纪念日,甚至不曾一起外出旅行过。
    凑合着过日子——就是他们俩最真实的写照了吧?
    但,荀雯峤喜欢迟北徵。
    她好喜欢他,喜欢到再没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夺走她的视线,喜欢到就算百转千回也不得不认命一样承认爱他。
    她何尝不想要他也爱她,可她做不到。
    就连问他一句是否爱她,都酝酿了四年之久。
    她根本不是什么多巴胺绝缘者,也不是什么无爱病患。
    她只是爱上一个人,他才是多巴胺绝缘者,他才是真正的无爱病患。
    所以她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刎颈之交”、“朋友以上”,陪着他胡闹。
    可是现在,是否他变得不一样了呢?
    “你喜欢了邹圣诞这多年,现在她都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你还在等什么呢迟北徵?等我主动递上离婚协议的那天吗?那好,我给你自由,我给你全部全部的自由。”
    最后,雯峤自暴自弃般以手掩面,她哑着声,好似留声机里的老唱片卡顿片刻,方道:“我用不着你可怜我了。”
    迟北看着她哭,眼眶不自觉也泛红,前面他都忍住情绪,然而“可怜”二字入耳,他暴跳如雷:“荀雯峤!老子17岁就说要娶你,22岁你就嫁给我了,现在都过去四年了,你特么跟我说,我可怜你?我迟北徵要是可怜一个人!还用不上把自个儿也搭进去!”
    雯峤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没心思再听后面的了,她没想到,他居然也还记得17岁的那个下午,他不经意间说出的“浑话”。
    “迟北徵,你真的确定,17岁时说的话,不是扮家家酒的玩笑话?”
    迟北掀唇正要回对,雯峤一个摆手,“你别急着否定,当年,你可不是对我一个人这么说了。”
    “所以于你而言,我们的婚姻,也不过是一场家家酒吧?你要的新娘子,不是非我不可的。”
    “我们离婚,这场家家酒就结束了,你就放心大胆地去迎接你喜欢的新娘子吧。”
    雯峤看着眼前这个瞠目裂眦的男人,经年往昔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回闪,她蓦地忆起有回自己同他说,她有一个特殊技能,叫做“考试失忆症”,只要一考完试,考了什么她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那你自己觉得这个技能好吗?”那时他问。
    “考完我就毫无心理负担了,多好啊!”
    所以现在,荀雯峤嗤笑一声,告诉迟北徵,“我就当我这四年,考了一场漫长的试。不必担心我,我有特异功能。”
    说完她擦掉眼泪,拉着行李箱关门出去了。
    空荡荡的大房子,挂钟滴答,有一个衬衫凌乱的男人和一颗无处安放的心漂浮着,曾经富丽堂皇又温馨精美的两口之家,须臾陷入沉寂,变作一片渺无人烟的荒漠。
    迟北徵听着屋外引擎发动声响起,颓唐倒地,一瞬间他感觉周身什么东西都白茫茫一片,如同消失了一般。
    他失去了视觉看不到灯火辉煌、丢掉了听觉听不到铃声轰鸣、也没了触觉摩挲身下那张柔软地毯。
    只记得她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地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在那第一秒,他就成了行尸走肉——
    万物,空悲切。
    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下去。
    雯峤昂首阔步地走进腾跃集团,回归到她的《韵古》。
    手里稿子今天就要发出去了,她根本无暇去顾及茶水间里的女职员们,又在讨论邹圣诞如何澄清前几日的绯闻。
    埋头工作一整天,她除了喝水什么东西都没吃。
    念欢想要进来好几次,都被尹珩墨先拦下了。
    “让她一个人待着吧。”他早就叫邵涟带着秦寒外派出去了,“除非她自己走出来,我们谁都不要打扰她。”
    念欢一顾叁回头地走了,尹珩墨卸下淡定的伪装,他们仨一个不比一个靠谱,他立马给主心骨方筠打电话,“筠姐,过来救命!”
    方筠本就在路上,她到时下班时间早就过了,办公室没有别的职员,叁人左拖右拽地把荀雯峤拉出办公室,劫去吃饭。
    方筠问雯峤想吃什么,雯峤想了半天,说:“我想吃素。”
    叁人具是一惊,毕竟她老爹那出家的先例在那儿,他们挺怕她也了断红尘。
    “峤峤你听我说!”念欢激动得要跳起来,“你千万别想不开!迟北徵那……”
    半途被尹珩墨捂住了嘴,雯峤没理会念欢的话,悄无声息看向方筠。
    方筠看到后视镜中她恬静淡定的模样,对她点点头,目光中透露着对她的温柔抚慰。
    雯峤第一次吃素,是知道母亲患病那天。
    她什么胃口都没有,走在医院外面,游魂一般走了不知道多久,抬头看到了贴在玻璃窗上的一些宗教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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