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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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那个位置,一开始就不该与人交心,无论苏玉珠或者言贞。挂念的人太多,念得太深,若有割舍,必反噬自身,如此之后,就仿佛红烛燃泪,慧极必伤,如何能长久?”
    她的面色孤冷,尽显冷漠。
    芍药却抬头,看着明容,似有些负气,“姑娘已经很谨慎,只是主君他……”
    “她腹部那条痕迹怎么来的?”
    “……”
    今夜骤然发现却隐忍不问的谢明容眼角压冷意,“虽然很淡,但很明显是极重的一剑,以她的谨慎聪明,以她身边防卫的人马,得是什么样的人能近身刺她如此一剑?”
    “除非她故意。”
    “四年前她离开,是否也跟这一剑有关?我大伯不知道?”
    芍药实在扛不住谢明容,只能咬牙说:“主君并不知晓,姑娘瞒得很好,连身边暗卫都被她以死威胁闭了口。”
    若是知晓,好不容易送出去的那些人肯定会被赶尽杀绝。
    明容懂了,面色煞白了几分。
    那一年,她跟之岫都十分失望明谨的离开,前后都劝过,就差翻脸了。
    若是反推明谨当时已受了一剑重伤,为了遮掩隐瞒,怕谢远知道,顺势与之决裂,然后放逐到霖州,倒可以理解了。
    那么为什么遮掩?
    只能说明刺她这一剑的人身份非同小可,也恰是明谨想庇护的人。
    苏家的,还是言家的?
    第129章 巨响(双十一求月票哦)
    谢明容眉头紧锁,伸出手落在明谨的脑袋上方,但最终停在那,最后绵长一叹。
    “我谢家人,怕是一脉相承得不愿与人说对不起的。”
    明谨对苏言两家如是,因为无法言说,无法弥补。
    她跟谢之岫对明谨亦如是。
    良久后,明容淡去眼角涩意,对芍药说了一句,“若是日后她有危急……得避讳我大伯的,可能来告我?”
    芍药惊讶,有些迟疑。
    明容摸着酒杯,淡淡道:“前些时候她还说我为避讳谢家耽误自己,白白吃了大亏,其实,我看是她最有这个毛病。”
    “我可不愿输给她,迟早有我这个姐姐救她的时候。”
    ——————
    泉山之外,极远极远的地方,山林空幽,远到都城下雪,此地却只是寒冷,并不见雪色。
    倒是下了一场雨,寒得很。
    佩剑的青年在檐下看着夜雨中练剑的女子,眉头紧锁,但不敢劝说,生生等对方练剑结束才将炉子上热得姜汤倒了给她。
    言贞皱眉,看了对方一眼,道:“师兄日后可不必如此。”
    她终究是贵女出身,这么多年了,还是不适应入夜与男子接触,好在后者也没打算久留。
    “师傅说你性子倔,虽天赋好,但人太倔了,一味苦练易损自身,我吧,根基愚钝,来日没什么出息,得看好你,你喝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青年气质磊落,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正要走,却瞥见言贞腰上悬挂的短剑鞘有些发旧,想了下,还是问要不要从武库给她拿一把好的。
    言贞骤被对方提及这短剑,下意识摸住它,握紧,抿唇道:“不必。”
    她眼里的怆厉色太重,青年有些后悔跟惊吓,不敢问,道了歉就跑了。
    跑了后,又生怕她来日不理会自己,纠结恐慌之下摸到了师傅的房门……然后就被倒吊起来了。
    “师傅,我真不是故意的……求你放我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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