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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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会儿,我俩把正房收拾好,你们再进去。”
    太子点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闭目养神。
    阮菱不喜在他身边待着,便借故去收拾房子了。
    正房里一应家具是全的,纮玉把被罩蜡烛,漱具都买了回来,她只要先擦擦灰,再把东西安置进去就好了。
    一个时辰后,阮菱在里头喊裴澜,可以沐浴更衣了。
    太子睁眼,唇角挂了抹讥讽,这么快就收拾好了?一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大家千金能成什么事儿。
    可走进去看时,他身子僵在了门口,花厅里家具焕然一新,颜色陈旧的红木家具统统翻了新,擦拭的干净又整洁。
    穿过花厅,他看见房里的美人榻上铺着软软厚厚的绒毯,一旁的矮几上,暖黄色的灯罩冒出柔和的光,把屋子照的透亮,拔步床上丝衾整整齐齐的叠着,而始作俑者正站在屏风处冲他笑着。
    “你弄的?”太子表情有些不自然问道?
    阮菱笑吟吟点头:“殿下,快去沐浴吧,水已经烧好了。”
    她的态度太好,好的不正常。太子一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姑娘那眼底的心思藏的太浅。
    他揉了揉眉心,径直走向围房,吩咐道:“进来吧。”
    阮菱乖乖跟上。
    围房里白气升腾,一侧的奉台上摆着巾帕,胰子,还有换洗衣物。
    太子低头去解腰封,可却被一双嫩白如玉的小手握住,他一抬眼就看见阮菱脆生生的小脸冲他笑。
    “殿下,我来吧。”
    太子面上扔绷着,眼底却渐渐浮现笑意。他也不拆穿他,伸直了手,让她去解。
    褪去了外袍后,他穿着亵衣,领口松松垮垮的,墨发散了下来,他抬手松了一颗扣子,饶有兴致问道:“要留下来伺候孤?”
    稀松平常的话透过烟云缭绕,顿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阮菱小脸一红,抬手抹了下睫毛上的水珠,点了点头。
    太子挑眉,漫不经心的继续解开第二颗扣子,阮菱惊得眼睫一颤,慌忙垂下头。
    半晌,头顶上传来了低低的笑声,阮菱懵然的抬起了头,素净的小脸被蒸的湿漉漉的,像一只小鹿一样,仰头看着他。
    太子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他捏了捏阮菱的鼻子:“伺候个人跟上刑场一样,还想不想求孤了?”
    被他戳中心事,阮菱小脸尴尬,眨了眨眼睛,心里丧丧的叹了口气。
    她蹲坐在后边,拿巾帕给裴澜擦拭着后背,动作一下轻一下缓的,憋在唇边的话竟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是她不能求他,是她这些殷勤的小动作都被裴澜看在眼里,他却如同猫戏耗子一样,戏谑的陪着她演。
    那种挫败感令她有些伤自尊。
    太子依靠在桶沿,闭着眼,若无其事道:“说吧,看你藏了一晚上的话了。”
    他都主动说了,自己若不说便显得矫情。阮菱清了清嗓子,边揉着肩膀边道:“殿下,曲鹤常年屈居宋庆彦等人下边,备受折磨,方才在席间他跟我说他手里有他们的罪证,此刻他的死肯定是宋等人所为。”
    太子淡淡道:“孤知道。”
    见他有听下去的兴致,阮菱得到了鼓励,小手揉捏的越发勤快:“曲鹤死了,可他还有个女儿,他们相依为命,他知道的事儿,他女儿必定知道。只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被……”
    “被林锡金掳走了。”太子不疾不缓的补上一句。
    “殿下怎么知道?”阮菱美眸瞪圆,满脸的惊讶,按摩的手也下意识用力了一下,正好掐到他肩颈处的筋了,疼的裴澜闷哼一声。
    她顿时放轻了手法,徐而缓的揉捏着。
    太子不耐,一把攥过她的腕子,而后偏过脸,漆黑的眸被水雾涂染,几滴晶莹的水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整个人看上去禁.欲又野性。
    他睨着她,不悦质问:“说起曲鹤的那个遗女,你比什么似的都激动。她比孤重要?”
    若说方才,阮菱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可最后那句话她是听清了。
    这人吃醋了?
    不太可能。阮菱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压根未曾对自己动过情,何谈吃醋,应该只是她下手重了,裴澜身份异常特殊,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受得了怠慢。
    想到这儿,阮菱挣了挣手腕,挣脱无果,她试着解释:“当然没有殿下重要,您误会了。”
    她低垂着的眼睛眨啊眨的,声音有些发虚。
    太子唇角挂起一抹讥讽,小姑娘撒谎时睫毛就会一个劲儿的抖。她这话明显不真。
    心中漾过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向来无所愁的太子殿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今儿这么殷勤,是不是想求孤把曲鹤遗女从林锡金手里救出来?”
    阮菱诚实的点头:“是。”
    怕他不同意,阮菱又补了一句:“林锡金那人暴虐无度,他的那位妻子就是受不了他的毒打,以死相逼也要和离的,曲家姑娘还未出阁就被他掳了去,实在太可怜了。况且曲鹤死了,她是咱们唯一的线索,希望殿下能救救她。”
    阮菱越说,太子的脸色就越沉。
    合着她小嘴喋喋不休的考虑的都是别人,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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