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室暖临怀春情在(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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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她如今常与陈芷、唐儿、迟婢等相伴,也是近朱者赤,不知不觉间文辞大有长进。她心情复杂,一时不知该是怒还是该喜,勉强克制住,不让心情外露。
    荀贞放下薄木棋子,指着对面,说道:“坐下吧,我教你下棋。”
    吴妦乖乖应命,为荀贞盛来茶汤,奉到案上,随后款款移步,坐入对面。
    荀贞抿了口茶,略微品味,说道:“你这是初次学做茶汤么?”
    “是。”
    “颇有天分。”
    荀贞这不是违心之言,的确味道不错。他放下茶椀,指点棋局,开始教吴妦。
    先教吴妦识棋格,接着教她识棋子。
    吴妦记性好,不多时就记住了棋格和棋子的名字。
    荀贞把一子掩住,叫她在案上把这个棋子的名字写出。
    吴妦樱唇微开,手指伸入嘴中,沾了点香唾,一笔一画地把这个棋子的名字写了出来,虽然笔画顺序写得不对,字也写得挺丑,但却把这个字完整地写了出来,一点儿没错。
    写好,她又把这个字的读音念出:“马。”
    荀贞拍手称赞,夸了她两句。
    吴妦偏着头端详了自己写的这个“马”字片刻,自言自地说道:“这字叫马,看着也像一匹马。”
    荀贞笑道:“字之来源本是图画。古人临物描摹而造字,是以字如物形。”
    “君侯是说,这些字在古时是画出来的?”
    “然也。”
    吴妦不自觉地眨了眨眼,说道:“那贱婢要是在古时,也可以造字了。”
    “不错。”
    吴妦以手轻击案,说道:“太可惜了,贱婢晚生了些年。”
    荀贞哈哈大笑。
    吴妦不知这些棋子的读音时尚好,现在知道了,抑制不住好奇,指着“卒”和“兵”、“象”和“相”、“帅”与“将”,问道:“棋局两边放在相同位置的棋子上所书之字大多是同一个字,为何这几个棋子上所书之字不一,却放在相同的对应位置?”
    “‘卒’即‘兵’也,音虽不同、字虽不同,义相同,故在同一位置。”
    “那这两个‘象’呢?和‘卒’与‘兵’一样,也是同一个意思么?”
    “非也。”
    “不是么?”
    荀贞说道:“字、音不同而义相同,名为同义字,‘兵’与‘卒’是也。字不同,音同,此为同音字,‘象’与‘相’是也,同音字有意义相同的,也有意义不同的,‘象’与‘相’是意义不同的这一类。”
    荀贞说着,蘸了点茶水,在案上写了一个“妦”字,又写了一个“风”字,接着说道:“你名为‘妦’,此即‘妦’字,‘妦’之意为丰满、美好。此字亦念‘风’,然是起‘风’之‘风’,与‘妦’字虽同音而义不同。‘象’与‘相’亦如是也。”
    吴妦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荀贞写的“妦’字,直到茶水淡去才不舍地收回目光,这是她头回知道她的名是怎么写的。
    她从没想到过字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如一扇从未接触过的大门在她眼前打开,她不想再追问,可终究按不住好奇,又问道:“那这两个‘象’又都是什么意思?”
    “这个‘象’,即象戏之象,出冀州向南,行数千里,地方湿热,与北地不同,产有一物,名曰象,即此字所表之义。”
    “‘象’的意思原来是南方之畜!君侯缘何以此字命名此戏?”
    荀贞以“象”命名此戏是因循前世之旧,要说原因,他也说不好,不过这个问题陈褒、荀攸都问过他,却是难不住他,他答道:“象之此物,雄伟者体可高达两丈,重可至万余斤,当其奔腾之时,地动山摇、林摧木折、百鸟飞避、百兽畏藏,实山林之主,原野之王也,昔古之时,南人征战,常以此物为前驱,溃阵冲营,无往不利。我之此戏仿的是两军对战,故以此物命名。”
    吴妦不相信荀贞说的话,说道:“怎可能会有畜生高达两丈,重至万余斤?君侯定是在骗我。”
    荀贞笑道:“你如不信,来日我捕一头象,亲送与你,让你眼见为实。”
    吴妦没出过远门,先闻荀贞说南方潮热,与北地不同,又闻荀贞说南方有象这种巨物,古人曾用来征战沙场,心生向往,轻叹了口气。
    “为何忽然叹气?”
    “贱婢生长乡野,不曾远游,今闻君侯言谈南地之象,如此奇物却从未见过,有点遗憾。”
    “你如想远游也简单,等我哪天把印绶奉还朝廷,与你命车同游江南,共赏南国风光就是。”
    吴妦知荀贞这是戏言,荀贞年轻轻轻已被封侯、贵为二千石,前途远大,怎可能会为了她而还印绶远游?但却不知怎的,也许是因为从未有人为她做过什么事,哪怕是一点许诺,不由浮起一丝感动。她的丈夫是个粗鄙之人,她暗恋的夫兄也不解情味,这种“体贴”的“情话”她却是从没听过,也从没尝过其中滋味。
    她旋即自省,心道:“荀贼乃我杀夫仇人,我怎可产生此念?”自责不已,忙转开话题,心慌意乱地指了指自己这边的“帅”,又指了指她那边的“将”,问道:“那此二字呢?又为何位置相同?”
    问方出口,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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