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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两日后由另一队人马护送到北方,高价售卖。
    卫燕思错愕:他们在囤钱。
    一时急需这么大笔钱?
    她串联种种蛛丝马迹,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养私兵,且私兵数量不小。
    她在养心殿批阅过许多军队的奏章,甲胄、兵器、食物、衣裳、战马各项支出的总和堪称巨额。
    屹川王和卢池净,俨然万人之上的尊贵,作甚要行差踏错至此,鬼迷心窍不成。
    她总骂耿忘书是乱成贼子,竟不知真正的乱臣贼子,日日围在自己身边,日日跪在金銮殿上三呼万岁。
    全身的骨头发冷,似坠冰窖,又似有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袭。
    她凝眸: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当时为何不上报朝廷?
    耿忘书突然拔高声线的:得罪不起啊。
    卫燕思点了下头。
    自古民不和官斗,有理也说不清。
    遑论当时朝堂局势不明朗,原主昏蒙无知,民意根本无法上达天听。
    耿家一旦招了卢池净的注意,就成了卢池净的掌中之物。
    烦闷的情绪犹如野草疯长,覆盖了卫燕思的心田,她望向耿忘书,示意耿忘书继续下文。
    耿忘书的情绪变得比之前更激动:本以为可以息事宁人,偏偏我哥闹出岔子,他同朋友在酒楼吃酒,酩酊大醉,胡言乱语,把凑粮的事脱口而出。
    豫州繁华,人来人往,事情很快不胫而走,不出几日城内人人都在谈论。郝明是条地头蛇,不顾朝廷法度,将妄言者收监,滥用私刑,严重者按死罪论处,豫州一时间人心惶惶,最后查到我哥头上,抓他去官府,直接判了斩监候。
    风雨欲来,我爹有了不祥预感,拿出收集了多年的古玩玉器,找到郝明,希望他收下好处,能饶我哥一命。郝明便用刑,打断了我哥的腿,让他落下残疾,扔出府衙外。
    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卫燕思听得气息发紧,骂郝明死有余辜,看了眼风禾,差点没忍住,要夸他把人杀得好。
    耿忘书没停歇:我哥自此一蹶不振,性情大变,整天将自己关在房中,初夏的一天,他忽然想外出散心,我娘高兴极了,陪他去踏青,再也没回来。
    他们死了?
    我担心出事,深夜带着家丁去郊外寻找,在河边发现了他们的尸体,耿忘书的眼泪,不由分说的涌出眶外,被割断喉咙,随行的丫鬟无一幸免。
    郝明干的?
    他只是卢池净禾大皇子的爪牙,冤有头债有主。
    既然如此,你为何总跟朕过不去。
    我不甘心,上京敲登闻鼓告御状,被京兆府的卫兵打成重伤,丢我进乱葬岗自生自灭,幸好我命大爬了出来,在雁京城的一家小医馆住下,念起卢池净是您的老师,而屹川王是您的长兄,以为您顾念师生之情、手足之谊,包庇他们二人。
    登闻鼓鸣冤,就立在皇城司外,即便原主无心朝政太上皇精明啊,哪怕退居太极宫,也目达耳通,紧盯朝廷动向,又有葛长留做左膀右臂,不会没有收到一点风声。
    难道是念在屹川王是自己儿子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太后呢,她老人家玲珑聪颖,怎不借题发挥呢。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
    耿忘书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我错就错在不该上京,错在忍不下这口天大的怨气,激怒了卢池净,害死了耿家所有人。
    第81章
    他无处宣泄, 猛捶自胸口几拳。
    我在医馆里养伤,哪也去不了,直到夏末的一天, 几位病客在旁候诊,闲话间提到豫州粮商巨富在一夜中被满门血洗。
    我害怕极了, 日夜兼程往回赶, 确认是我耿家无疑。心力交瘁之际,跑去衙门再次拦住郝明, , 求他主持公道, 他呵呵,假模假样,草草结案,宣称是我耿家钱财惹祸, 招来一伙山匪红眼, 下了杀手。纯属无稽之谈!豫州富庶繁华, 从未听闻附近有穷凶极恶的山匪!
    我请求仵作验尸, 郝明却迟迟不肯, 某夜将我耿家近百口人的尸首, 运出城外, 试图毁尸灭迹。
    红莲教内有人听闻我的遭遇,找上门来, 答应替我夺回尸首,自此,我算入了教
    故事到这里基本结束,情节跌宕,张力十足。听者伤心, 闻者落泪。
    卫燕思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心下酸酸胀胀。
    老话讲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耿忘书可恨在水月河畔屠戮无辜百姓,可怜在遭受官府迫害,申冤无门,全家近百口人身首异处。
    没有谁生来就是坏种,形势所迫,官逼民反。
    卫燕思生出恻隐之心,为难到底该如何发落耿忘书。
    但万事有个先来后到,按照顺序,她要先替耿家伸冤,再清算耿忘书的罪行。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的家人如今安葬在何处?
    耿忘书的眼眶再一次红了,鼻翼颤动着,看得出在极力忍耐眼泪滚落:就葬在后院湖边。
    卫燕思顷刻间明白了耿忘书非要她来耿家一趟的用意,亦体谅他一片孝心,请他前面带路。
    这倒在耿忘书的意料之外,当即应允下来。
    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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