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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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便继续和奏章较劲。
    风禾停给力,来得很快,和他的名字一样,乘风而来。
    卫燕思请他到偏殿叙话,说实在的,穿书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回 与风禾促膝长谈。
    她内心没底,毕竟风禾很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倘若铁了心不透露一个字,那就是往死里打也没辙。
    卫燕思没抱多大希望,禀退左右后,扭身望着风禾的眼睛,诚挚道:今日我们之间没有君臣。
    话音一落,风禾就要跪,她早有准备,牢牢抓住他的胳膊,逼他站好。
    万岁折煞奴才了!
    哥,你不是我的奴才。卫燕思捏在他胳膊上的手没收回,慢慢用力,恨不能将指尖钳进他的骨肉中。
    风禾瞳孔发着颤,甚至变得幽深,像是坠入念念不忘的过往。
    万岁
    哥!卫燕思的声线陡然拔高,整个人变得严厉,像是在斥责。
    朕一切都记得。
    不!风禾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强硬的打断她。
    卫燕思不为所动:朕记得娘亲临走前命郝明护送我们回燕京。记得你答应娘亲会好好照顾朕。记得娘亲让你转告母后唯愿君心似我心!
    你记错了。
    是你们存心瞒着我,真当我还是三四岁的小娃娃吗。
    风禾的五官急剧抽搐起来,往面部的中央聚拢,眼泪毫无征兆的冲出眼眶,滑过黝黑的面庞。
    他的悲伤来得太快太浓烈,以至于卫燕思招架不住。
    哪有这样的人,前一刻呆呆正正,后一刻就像个没得到糖吃的孩子,哭声凄怆悲恸。
    卫燕思手足无措起来,松开他的胳膊往后退开,又迅速靠近他,用袖子胡乱抹掉他的眼泪。
    不过问你两句话,做甚要哭呢。
    风禾想要压制住哭声,屏住呼吸,攥住袖子,使得哭声断断续续,呜呜咽咽,俨然成了一种悲鸣。
    我答应过大长公主要好好保护你,我没做好。
    哪有!你时刻伴着朕,几次以命相护。
    可你总是不开心。
    朕过着没心没肺的日子,逍遥自在,一点不被国事所累,哪里会不开心?
    风禾摇起头,眼泪横飞:你不是昏君,我一直知道,我护着你长大,晓得你自小心有抱负,你的心肠同大长公主一样软,你一直记着大长公主的死,你恨太上皇。
    到了这处算是讲到重点,卫燕思意外风禾的敏锐,也埋怨自己的迟钝,竟从来不曾发现原主内心的秘密。
    不,或许她曾有所发现,只是一笔带过了。
    吸吸鼻子,倾身上前,拥抱住风禾,细软的双臂灌满力量,牢牢圈住风禾结实的肩膀,良久,再唤他一声哥哥。
    风禾依旧哭泣,但愿意说点有用的话,音色低唤,像是梦呓,又像是喃喃自语。
    卫燕思跟随他的话语,回望埋葬于时光深处的故事。
    原来风禾是端阳大长公主的养子,豫州有年闹洪灾,他爹娘在临死前,将两岁的他放进一木盆里。
    木盆漂在湍急的洪水中,大长公主命人救下他。
    三言两语讲完自己的来历,他这才讲起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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