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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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没碰过?!”
    谢知恒扯了扯唇角,要不要这么夸张?
    “还真是红颜知己?”顾锵还是不太敢相信,“你这大浪子,说出去有人信么?”
    谢知恒:“爱信不信,懒得跟你解释。”
    谭思齐抬眸看他,目光有些耐人寻味,谢知恒急了,“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不信我?我是那么轻浮的人么?”
    全场沉默了一阵,谭思齐淡淡开口,“你若真嫌姑姑姑丈成日里唠叨你,就趁早收收心成家,你若能安分一点,谁有那个闲工夫天天盯着你?”
    他这话说得倒是真的,可谢知恒总觉着自己这大好的年龄就成亲束缚住自己未免也太浪费他这张脸。
    不过,若只是纳个妾室,想来也没什么影响,还能先拖住父亲母亲那边,省得他们老是催催催。
    见他有几分松懈,谭思齐又道:“依我看,李清婳便是最好的选择。”
    谢知恒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为何?”
    “你不喜欢她么?”
    “喜欢啊,不喜欢还叫什么新欢?”谢知恒几乎是不假思索。
    谭思齐:“找个你自己喜欢的,总比叫别人给你安排强得多。”
    “......”
    ——
    几人在南音坊待到戌时,顾锵和谢知恒都准备要走,谭思齐却还没有一点儿要起身的意思。
    “怎么?想在外头过夜?”谢知恒挑了挑眉梢,样子要多轻浮便有多轻浮,“你若想,我带你去别处?”
    “滚。”
    这俩人走后,周遭终于清净了下来。
    谭思齐喝了点儿酒,头有些沉,但不至于醉。
    方才分明叮嘱了她,到家叫人给他捎个信过来,是忘了么?
    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他心口有些发胀,而后叹了口气,往门口走。
    走着走着,便走到一座府邸门口。
    抬头一看,棕红色的大牌匾上写着——李府。
    正是初秋时节,夜里有几分凉意。一阵风吹来,谭思齐身上的清酒香散了些,头脑也略微清醒。
    这会儿府里灯火通明,不知她在哪间房里,在做些什么。
    有没有想起,还没有叫人去跟他说一声,到家了。
    谭思齐就这样站着,看月色半隐于云层,等灯火尽数熄灭。
    他脚下一个用力,轻易便翻过了那堵高墙。进去之后思绪却有些乱,不是方才刚见过么?怎么就又想得心口泛酸......
    李清阅家格局方正,是最传统的建筑形式。
    正室住哪侧室住哪,嫡庶出的孩子分别住哪,几乎是一目了然。
    谭思齐很快便找到了李清阅的房间。
    里面一簇微弱的烛火飘摇地晃着,房门紧闭,谭思齐有些拿不准她是不是还没睡。
    心中莫名有几分紧张,若她还没睡,见他突然出现在房里会不会吓得掉泪,还是会放出狠话,说再也不要理他?
    可他实在是想得紧。
    待到秋闱,定然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着她。甚至自己都还没有想清楚,他便已经进到房里了。
    放轻了脚步往里走,只见床上一小团微微隆起,她揪着被角睡得正熟,丝毫没有察觉到有外人进来。
    谭思齐便站在那里,没再上前。
    她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哼唧了一声,谭思齐没听清,弯下腰想去听听她说了些什么。
    刚一凑近,一个巴掌便猛然拍在脸上,不疼,但清脆而响亮,在这无比寂静的夜里显着格外突兀。
    谭思齐摸了摸脸侧,上边彷佛还带着那双小手的余温,他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那罪魁祸首毫无察觉,又哼唧了两声,声音娇娇弱弱的,好像从没干过什么坏事。
    谭思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眸中星星点点,温柔至极。
    他搓了搓手,待有了温度后将她方才伸出来的那只手轻轻放回被子里。
    谭思齐没想到,她睡着了也一点都不乖,竟然还打了他。
    人生第一次被人往脸上打了巴掌,他心却软成了一滩。
    谭思齐觉着,他好像是疯了。
    如果没疯,那也不远了。
    第27章 你有没有良心啊
    第二日早上一醒, 李清阅便叫上阿舟带着银两去忙活印刷图册的事儿。
    南音给她介绍了一家印刷局,据说很靠谱,就是价格稍稍有些贵。
    但李清阅有钱, 便不太在意这个。
    也正是因为有钱, 事情竟办得格外顺利。
    她和南音商量过,先不必印太多, 只印刷出来一些放在南音坊各个隔间里供顾客翻阅, 再排上几出戏上台去演,固定每月上中下旬各演一场。
    在此期间,李清阅负责将接下来的戏剧走向写出来,以供下一场的需要以及图册更替。
    如此忙忙碌碌地过着,李清阅的日子过得飞快。
    等她闲下来的时候才发现, 从上次在南音坊分别算来, 已有将近半月没见过谭思齐了。
    再见到他的时候,秋闱已经结束了。
    那是个晌午, 天还很闷热。李清阅好不容易得了闲, 拉着阿舟在外头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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