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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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二位姿态亲密, 远超寻常人, 况且公子的目光未曾离开过这位姑娘, 在下瞧着这位姑娘的发髻样式,推测她是您的夫人。”
    沈长寄微眯了眸,不甚愉悦地“嗯”了声。
    孟茕隐隐察觉对方的敌视, 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谢汝再次为他诊脉时, 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搭在他的手腕上。他不经意抬眼,看到沈长寄的眉目舒展, 这才心下了然。
    他摇头失笑,觉得这位公子的醋意实在是太大了些。
    “公子从哪儿来?”谢汝问道。
    “在下从凉州来,因祖宅在京城,便想着临死前回来看看,咳咳咳……”
    谢汝眉头微蹙,“公子家中可有亲人?”
    孟茕缓了缓气,笑道:“只余在下一人。”
    “你想知道他什么,可以问我。”
    沈长寄见二人有问有答,说得“亲热”,心里愈发烦躁。他将此人的底细查了彻底,有什么想知道的不能问他,非得亲自问本人?
    谢汝无奈地回头瞧了吃醋的夫君一眼,嗔道:“这般多话,不想听你回去吧。”
    她只是想拉近与病患的关系,医患互相信任是极有必要的。
    沈长寄:“……你问吧。”
    他在二人中间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半眯着眸睨着孟茕,眸中藏着深寒。
    “公子贵庚?”
    “三十有三。”
    谢汝惊诧地抬头看他,“我以为公子至多二十五六。”
    孟茕轻声笑了笑,看向谢汝的眼神愈发柔和,“夫人过誉了。”
    嘭——
    沈长寄冷着脸将剑拍在桌子上,眼神冷森地盯着孟茕,若是目光能化形,只怕能将对方凌迟百遍。
    孟茕笑而不语,与之对视,不闪不避。
    谢汝:“……”
    她从袋中取出一根银针,“失礼了。”她将银针扎进穴道,观察孟茕的表情。
    “胸口的滞闷感有无减轻?”
    “有。”
    谢汝施了一番针,对他的情况又有了些了解。她将针具卷了回去,低着头,看着自己药箱,若有所思。
    虽棘手,但也不算毫无可能。
    她翻阅了医书,来时已经有了猜测,此时印证了猜想,倒也不算出乎意料。只是书籍是残卷,记载这病症的救治方子不全,上面只说这病乃是常年奔波、劳心伤神所致。
    这种病在数百年的战乱时倒常有发生,百年前那种兵荒马乱的年代,哀鸿遍野,流民风餐露宿、颠沛流离是常有的事。
    不好治,也没什么条件治,因此死于此病的人也不少见,只不过近百年来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好了,已经少有人会得这种病了。
    这病最难办的,还是在于拖的时日太久。
    “公子去过鹤州?”
    谢汝想起来这几年鹤州的洪灾,倒有可能诱发此病,但时间上也不对,孟茕这病少说也有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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