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章缚(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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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扣着她腕子的手再次紧了紧,顾荇之神情肃然道:“他眠花宿柳,对女人向来很有一套,我是怕你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花扬恍然大悟。
    顾荇之这是把她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来操心呀!
    要说被花言巧语给蒙骗,花扬想了想——似乎她当初才是那个伪装纯良,欺骗了这个小白脸的人。
    所以,若说她和宋毓之中顾荇之该担心谁,花扬觉得,那人怎么都该是宋毓才对。
    可被他扣着的腕子真的好疼。
    想起那昨晚在太医院与他对战的惨痛教训,花扬决定退攻为守,假装顿悟地点头,信誓旦旦地应了句“好”。
    顾荇之这才松开了她。
    变化却在一瞬间。
    花扬从来都不是一个吃硬的人。从以往与同门的想出来看,对方若是态度强硬,她只会比对方更强硬。
    在太医院输,是因为她在明、顾荇之在暗,如果两人对换一个处境,花扬有十成的把握,觉得小白脸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于是手起绸落,某人飞速扯过床榻上不知用来做什么的一段红绸,瞬间反制顾荇之,一个翻身骑坐到他身上,再手脚并用地将他捆了起来。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勇猛迅捷,若是用在对战之上,定是一息之间便能取人性命的狠辣招式。
    果然,顾荇之毫无反抗的被花扬擒住双手,死死地绑在了床头那根粗壮的木架上。
    “嘿嘿!”
    她得意地拍拍手,对着床榻上脸色比方才还难看的顾侍郎道:“都说兵不厌诈,顾侍郎次次都这么不设防可如何是好?”
    说完起身,潇洒地掀开帐幔就往屋外走去。
    “你去哪里?”身后的男人气压低沉,宛如积雨的乌云。
    花扬坐在床沿整理方才被他弄乱的衣衫,随意答道:“今日夜探寻欢楼,是宋毓花钱买的任务,他只给了定金,现下我当然是去世子府收尾款呀。”
    说完也不看他,提了裙子就要走,起身时还不忘吩咐道:“顾侍郎放心,我会让他赶快来寻欢楼接你的。”
    “喀嚓!”
    花扬觉得床好像抖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似乎是被捏碎了。
    她这时才怔怔地回头,看向床榻上那个光风霁月、颜如谪仙的男人——剑眉、深目、高挺的鼻梁、弧度刚好的薄唇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不仅如此,腿是长的、腰是窄的、肩是宽的、臂膀是……
    花扬怔忡,看见顾荇之一袭青衫之下肌肉虬结的手臂线条。
    一种不好的预感倏尔袭来,她当即往后挪了两步,却依旧面不改色地维持着“南祁第一刺客”的排面。
    “你要干么?”她问,声音里带着从不曾有过的微颤。
    “给我解开。”顾荇之的神情淡淡的,明明处于弱势,语气里却带着成竹在胸的安然。
    那样的表情,让花扬觉得背脊倏地窜上来一股凉意。她仍旧扬着下巴,故作镇定地道:“不要!不给你解开,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气氛凝滞了一瞬。四下安静,唯有烛火哔剥。
    半晌,顾荇之叹了一声,一如既往地平静泰然。
    只是他眸里的光暗了下去,薄唇紧绷成一条线,淡淡地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便让顾某来教你,什么叫至刚易折,柔则长存。”
    “喀嚓!”
    随着一声木材碎裂的微响。
    这一次,花扬亲眼看见那根捆着顾荇之的床柱竟然在他的扯拽下弯曲,然后猛然断成了两截。
    这小白脸的内力……
    也太厉害了吧!
    花扬惊骇不已,当即转身,拔腿就跑。
    然她的手甫一触即门扉,便觉腰间一紧。顾荇之抱住她往后一转,长腿一扫,她就被他狠狠地摁在了床榻间的锦被上。
    已然残破的木床发出“吱哟”抗议,顾荇之身后的床幔轻而缓地落下,俊美的容颜一息一息的暗了下去。
    芙蓉暖帐,烛火轻晃。
    花扬看见他不疾不徐地解下自己腕间的红绸,微微一叹道:“这么好动可不是件好事,为你着想,还是捆起来教比较好。”
    饶是身为一个死人堆里打滚的刺客,此刻的花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顾荇之这又妖又疯的模样威胁到了。
    短短愣怔的一息,顾荇之已经熟练地将她双手举过头顶,牢牢地捆在了另一边的床柱上。
    眼见来硬的不行,花扬立马换上可怜又委屈的神情,软声哀求顾荇之放了她。
    可是早已身经百骗的顾侍郎已然被逼到了极限,任她如何讨好卖乖,也再不肯信她的鬼话。
    从来都是寂寞求败、无人能敌的花扬哪受过这样的委屈,扯着嗓子控诉道:“顾荇之!你一个二十有六的老男人竟然有脸欺负我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你不要脸!”
    顾侍郎沉默,本来只绕了一圈的红绸,又多绕了两圈。
    “……”花扬语塞,缓了缓又道:“昨夜你在太医院就对我意图不轨,现在把我绑在床上,你个登徒子,你……”
    “你说什么?”
    贴在身前的男体一怔,花扬看见顾荇之眼里原本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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