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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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暴晒,谢青鹤到树荫下,捡树枝编了两个花环,扎上树叶遮阴,自己戴了一个,也给蒋二娘一个,这才说:走吧。
    刚到羊亭县的时候不觉得,有舒景在旁服侍的时候也不觉得,这会儿只有姐弟两人,谢青鹤处处照顾蒋二娘,蒋二娘竟有了一种自己成了小姑娘,弟弟倒似兄长的错觉,心里怪怪的,又有些感动。
    镇上不大,二人很快就回了家。
    数月不见,蒋家门庭依旧,谢青鹤熟门熟路地推开门,院子里静悄悄的。
    蒋占文有午睡的习惯,谢青鹤也没有高声喧哗,他在烈日下行走出了些汗,就去舀水洗脸。蒋二娘则轻手轻脚去了西厢闺房,刚推门又转了回来,对谢青鹤摇摇头。
    蒋英洲就算不在家,家里不可能让蒋幼娘去住他的屋子。
    既然不在闺房,要么在堂屋,要么就是出去了?谢青鹤拿毛巾擦了擦脸,推门进了堂屋。蒋幼娘不在堂屋,东边寝室里,蒋占文和张氏都在睡觉。
    张氏比较警醒,听见推门声马上坐了起来,问:谁?!
    娘,是我。谢青鹤答应一声。
    里边张氏就欢腾了起来,去推身边的蒋占文:老爷,他爹,儿子回来了!
    两口子穿好衣服出来,蒋占文脸上还有一道凉席留下的印儿,矜持地坐在堂上,问儿子为什么回来,学业如何,身体如何。
    蒋占文不如蒋二娘那么好忽悠,要他相信自己懒散不学的儿子,突然成了能与邻县庄老先生侃侃而谈的书画大家,给他灌上三斤烈酒醉死过去都不可能接受。谢青鹤就没说自己收徒的事情,只说自己在庄园结交了几个朋友,玩得很好。
    蒋占文本来想板着脸训他,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谢青鹤趁着他开口之前,马上就说,这几个好朋友,一个是庄老先生的儿子,小庄先生。
    蒋占文板着脸抽起一丝微笑:这就很好。
    贺静和原时安拜师时都没有刻意提过自己的身份,庄彤私底下告诉过谢青鹤,贺静父族不显,父亲贺启明在韦郡某个小县任上,母亲宣夫人是魏国公府的孙女,闺蜜遍布京城豪门。原时安的身份就更不得了了,他是迁西侯府的世子爷。
    谢青鹤觉得没必要拿这两人出来吓唬蒋占文,光是一个庄家公子就足够震慑蒋占文了。
    承蒙几位兄长关照,儿在羊亭县赁了处院子,常有文士大儒往来,常听诸位大人高谈阔论,儿也进益匪浅。只是日日招待客人,光是安排茶歇宴席就费了不少力气,再有家务琐事,二姐姐一人有些吃力儿便想着,反正三姐姐在家也是闲着,不如请她来帮衬一二?谢青鹤正式要人。
    蒋占文与张氏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为难。
    蒋占文常年陪客饮宴,很懂得这其中的道道。
    就儿子所说的情况,很显然是几个纨绔子弟凑在一起,把儿子的住处当聚会场所了。
    为什么要在儿子住处聚会?图的就是个家里没有长辈,能玩得开。若是叫姐姐过去照顾,姐姐干完活在闺房里猫着就行,没有登门拜见友人女兄的道理。若是张氏过去照顾,那就是长辈,那几个去玩的公子哥儿,去一回拜见张氏一回,人家也嫌麻烦。
    再者说了,家里放着个长辈,玩又玩不开,自然就要抛弃了儿子,另外找玩耍的地方。
    那不是给儿子坏事了吗?
    谢青鹤突然意识到不大好:三姐姐怎么了?
    蒋占文端起冷茶喝了一口,张氏吞吞吐吐地说:你知道安少爷的舅家,是在京城做官吧?户部员外郎,那是五品的官儿!那家的小姐正在备嫁,突然改了婚期,绣品做不过来。这不是你三姐姐绣活儿好,被安家表小姐相中了,就帮着去做嫁妆了。
    话是说得很好听,可照着赵家的门第,小姐出嫁怎么可能用外边妇人的手艺?必要把人买走。
    谢青鹤简直不可置信。蒋占文当初卖了蒋元娘,那也是去李家做填房继室,是堂堂正正地八抬大轿,正室嫡妻。这会儿就全然不顾秀才公的体面,直接把女儿卖去五品员外郎家当丫鬟了?
    要知道这年月奴籍卑贱,压良为贱是重罪,唯独一条,父卖子,夫卖妻,天经地义,皆不坐罪。
    眼看着儿子急了,张氏连忙解释:不是当丫鬟!是给赵家做了养女,就是表小姐的陪媵,一并嫁到夫家。她帮着养姐做嫁妆,也是该当的。哎呀,你就着急。那也是上好的姻缘!不丢人。京里的豪门世家公子,若是开脸得宠,有个一儿半女,日子不比在乡下嫁个木匠过得舒坦?!
    话题冷不丁就劈到了蒋二娘头上,站在门口的蒋二娘不禁缩了缩脖子。
    她二姐和离回家之后,幼娘的婚事哪里好说?与其被人挑三拣四成了老姑娘,不如去京里谋个好去处。你三姐姐若是攀得高枝儿,你那三姐夫说不得还能给你寻摸个千金小姐张氏说起来居然心情愉悦,忍不住笑开了眼,阿弥陀佛,顶好也是个公侯千金,那才是享不尽的福哩。
    谢青鹤忍着这股气,耐着性子问道:如今姐姐还在安家么?
    蒋占文毕竟是要脸的,知道这件事做得不光彩,就不如张氏那么理直气壮,难得和气地说道:两个月前就启程去京城了。英儿,这事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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