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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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把事情前后交代之后,蒋幼娘伤重虚弱,疲累交加又睡了过去。
    蒋二娘想起妹妹的眼睛,再想一想赵家的门第,心中生起几分无奈又愤怒的恐惧。
    她提过唯一可行的报复手段,弟弟妹妹都不赞同。被蒋幼娘说了几句,反倒衬得她极度自私无理,使她生出了几分羞惭。
    谢青鹤坐在病床前若有所思,蒋二娘看着就害怕:弟,你不要冲动。
    官身平民本就是两种难以逾越的阶层,在蒋二娘看来,弟弟和赵家硬碰硬必然要吃亏。
    小妹的眼睛已经这样了。蒋二娘擦了擦眼泪,捡出一条性命,已经是阿弥陀佛保佑。你好好儿的不要招惹是非,我和她下半辈子才有依靠。你若是再出点什么事我和她要怎么办?爹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是蒋家的独苗,咱们义勇不起啊,弟。
    谢青鹤安慰道:二姐姐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
    蒋二娘哪可能不担心,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啊?
    谢青鹤不漏半点口风:什么都不做。
    屏风外边。
    听见蒋二娘带着哭腔劝谢青鹤冷静三思,贺静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这事儿基本无解。
    他带着人去迁西侯府跟原时祯打架,谢青鹤甚至在迁西侯府杀了人,把迁西侯府砸个对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迁西侯府至今都没有派人来找麻烦那是因为这事背后有原时安撑着。
    如果原时安没能顺利醒来,贺静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谢青鹤在整件事里充当的是打手角色。外人看来,谢青鹤和跑出来给原时祯撑场子的辛仲道一样,都是花钱雇佣的江湖下流。非要类比,在贵人眼里,一个谢青鹤大概能和一百个家丁划等号。
    这就盛世权贵的骄傲。
    就算你单人匹马再能打,能对抗整个朝廷吗?能对抗代表朝廷的律法吗?
    所谓的战力,没赶上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不能转化为军功与爵位,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谢青鹤一手破坏了迁西侯府对原时安的谋害,迁西侯府最终小心注意的人也只有两个,一是已经苏醒的原时安,一是母家能搭上魏国公府的贺静。谢青鹤?不过是一把刀,上不了台面。
    谢青鹤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不会在律法上得到任何支持。
    赵小姐的所作所为确实很使人震惊,可想要替蒋幼娘讨回公道,根本不可能。
    奴告主的性质十分恶劣,与子告父等同,甭管有没有道理,上堂先坐罪受杖,打上一顿再说打死倒也不至于,打残废的例子比比皆是。就算蒋幼娘熬过了这一关,事情发生在深宅大院之中,所有人都是赵小姐的奴婢。蒋幼娘说赵小姐戳瞎了她的眼睛,谁能为她作证?
    这事最好的结局,无非是赵小姐赔偿蒋幼娘几个银子,把卖身契还给她罢了。
    面对这种结果,谢青鹤肯善罢甘休么?
    贺静觉得,以蒋先生的脾性,只怕是难。
    他突发奇想,拿手肘去挑原时安,贱兮兮地说:要不,你把那毒妇娶回来算了?
    原时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贺静嘿嘿道: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这人天天想着要给你爹娘圆个好儿佳妇的过场,不知道赵氏是如此毒妇时还再三斟酌呢,现在知道她这样穷凶极恶,只怕是放老虎咬你你都不肯娶她了吧!
    原时安斟酌着将手里茶杯放在桌上,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贺静好奇地看他:什么办法?
    本朝以仁孝治天下,赵氏一介闺阁女流,以剪刀戳刺从人眼睛以致失明,如此残忍无度,首要问罪的该是谁?原时安问道。
    当然是她夫婿你啊。贺静开了个玩笑,见原时安没有笑,他就老实下来,养不教,父之过。赵氏还未出阁,是在室女,她在家里出了事,自然是她父兄承担罪责。
    原时安轻嗯了一声,说:只须联络几位御史言官,照着赵氏父亲弹劾。多上几本折子,赵员外郎以此失德丢官,他自然知道去教训赵氏。
    这就是全然的朝堂攻讦作派了。
    迁西侯府前些年始终在党争政斗的风口浪尖,先迁西侯原崇文甚至因此遇刺身故,原时安少年时耳濡目染,对此十分熟悉。与他相比,母亲是国公爷的孙女辈,父亲至今才是个七品小官的贺静,打小娇生惯养也够不上朝廷争斗,对这种手段就有些陌生和遥远。
    贺静猛地一拍桌子:是这个道理!不过,我家没有言官,你可有相熟的么?
    原时安沉默片刻,说话时带了点小心翼翼:我叔父没承爵之前,曾在兰台行走。
    兰台即是御史台的雅称。
    迁西侯爵位原本在原时安父子间继承,跟如今的迁西侯原崇贤没什么关系。
    身为侯门旁支,原崇贤想要努力上进,唯一的出路就得跟普通人一样去读书举业。所幸他自幼聪敏善读,不到三十岁就中了进士,由先迁西侯帮忙斡旋走动,在兰台给他谋了个御史官的职事。
    御史身为言官,讲究的是位卑权重。
    简单粗暴地说,御史就是只能张大嘴巴哇哇狂喷,不能掌握实权,才有监察之用。
    此后原崇文遇刺身故,原时安承爵时出了变故,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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