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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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影响。鬼气森森的堂中盘旋着阴风,迁西侯居然又往后靠了几步,直接抵住了墙壁。原时安抿嘴不语,略有些忧心忡忡。
    见贺静被抽得绯红的脸颊透出了几分苍白,谢青鹤解下腰间的阴阳鱼腰带,缠在贺静手腕上。
    这腰带来历不俗,原本那小道士也不肯出借,是见了谢青鹤扮成小道士之后风姿不俗,认为他配得起这条腰带,最后才慢吞吞地把腰带借了出来。
    腰带缠上手腕的瞬间,贺静马上镇定住心神,原本心烦意乱的情绪也消失了。
    这让贺静深觉惊奇。
    然后,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腰带的另一端缠在了原时安手臂上。
    原时安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一开始,谭长老的魂锁就扣在了焦夫人的身上,换句话说,打从他抓到焦夫人开始,就没有指望焦夫人会乖乖招供。此时焦夫人已经彻底死透,她的三魂七魄应该开始溃散,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谭长老捏诀念咒,配合着魂锁,硬生生地将她的魂魄全都拢合在一起。
    人死之后,魂魄飞散,这是天地至道。被谭长老以人力控制,焦夫人非常痛苦。
    她的七魄在溃散的边缘,总是被强行捏合。她的天魂试图飞上云霄,与紫气交合,地魂试图飞向地府,人魂也挣扎着想要自行其道却被谭长老硬生生地扣在一处。
    魂魄在凄哀无助之中,发出痛苦无声地啸叫,谢青鹤心有所感,略觉刺耳。
    焦夫人认为她只要死了,就能保守住她的秘密,这是外行见识。
    谭长老只管叽咕叽咕念咒,在场的人都看不见发生了什么,正是满头雾水的时候。
    谢青鹤突然开口解释,马上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贺静和原时安都看向他,连缩在墙角的迁西侯也竖起耳朵,想知道这里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谢青鹤继续解释说:皮囊是魂魄最好的栖处。仙道贵生,哪怕十恶不赦之人,只要活着留在她的皮囊之中,朝着大修行者哀求忏悔,发誓悔改前罪,用余生行善赎罪,都有可能得到宽恕。
    但是,已经死了,成了恶鬼凶魂,通常就只有魂飞魄散一条路。
    迁西侯皱眉,隐约觉得有点被冒犯。
    哪晓得谢青鹤又说:你们想一想,当初焦夫人还活着的时候,谭长老可曾出手惩戒过她?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杀不可辱。如今焦夫人死了,死鬼哪还有尊严可言?不管谭长老对她做了什么,她的鬼哭之声,除修士之外,世间也无人能听见。
    把谭长老气得翻眼皮瞪他:这是说给我听呢?我不就是暂时拘了她的魂么?你有本事,你来问她?!
    谢青鹤赔笑道:随口一说,您别生气。
    没等谭长老反应,他还真就上前一步,把焦夫人的地魂抽了出来。
    您曾教诲弟子,地魂是识魂,只有智慧,没有感情。问话岂不是最方便?谢青鹤说。
    焦夫人是魂魄状态,能看见谢青鹤皮囊中装盛的璀璨元魂,光华万千,刺目璀璨。
    与原时安走魂时的感觉一样,焦夫人见着这么一道神光四溢的元魂,心中也有敬畏、想要膜拜的冲动。只是原时安亲近谢青鹤,敬畏却不害怕,焦夫人生前就知道谢青鹤是她的对头,这时候就剩下纯然的敬畏恐惧,瑟瑟发抖。
    谢青鹤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弄巧成拙,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师承何处?
    是我祖母。焦夫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谢青鹤轻吐了一口气,话都没说,焦夫人就吓得发抖,马上改了供词:祖母祖母是法脉源处。她她是施家女,靠风水改命,让祖父举业顺利,官场得意。她又把这门家学传给了父亲。
    我娘也是施家女。是祖母的内侄女,嫁到焦家来享福的。
    我出生的时候不对,祖母说我是坏家的根本,不许传我家学。长姐她就不一样,她聪明,父亲最喜欢抱着她,让她坐在膝盖上,教她读书写字,教她家学秘本
    我她们不想教给我。我是偷学的!
    谭长老和谢青鹤都没有说话,焦夫人那道地魂抖了一会儿,又改了口。
    是我父亲教的。他看我很可怜,又总是很想知道不被告知的真相,趁着我祖母和娘亲不注意的时候,断断续续地教了我一些。我他告诫过我,不许以此害人,是我不听他的吩咐,不是他的错!
    谢青鹤反问道:你害了什么人?
    焦夫人被问得一愣,魂魄三分之后,脱离了皮囊,总有些磕巴,她想了一会儿,才说:对啊,我害了什么人?我害了安儿。我想他死。可是,那把如意不是我做的?
    焦夫人的地魂混乱地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脑袋:不是我做的,是我养的。爹说,养着那把如意,可以可以控制安儿,让他去杀了大哥但是,大哥已经死了,如意没有用了。我为什么还要养着如意?我就是想控制安儿,有朝一日悄无声息地杀了他?
    谢青鹤看向谭长老,说:问出师承了。可以去请焦大学士了。
    迁西侯突然出声反对:不!此言无理!
    他这时候连鬼都不怕了,从墙角走了出来,据理力争:你们要追问她家的法脉师承,尽可以去大学士府。这里是迁西侯府,我的夫人已经去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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