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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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年大雪她病了,秋月去请大夫的路上,头磕在了门槛上没救过来。
    不对!
    眼前的秋月一身青白衣裙,圆脸还透出几分稚嫩,分明也才十四五岁。
    这…这怎么回事?
    魏之杳抿着唇,眼里透出些茫然。
    “冬雪,派人去给夫人说一声。”秋月边吩咐边念叨,“姑娘,夫人自您发了高烧昏迷不醒后,好些日子没睡过安稳觉了,知道您醒了,夫人也就能安心了。”
    发高烧…昏迷…
    这话耳熟的很,魏之杳想了想,忽然就有了印象。
    她十四岁那年,庶姐魏之妍污蔑她将她推入水中,得到消息赶来的父亲想也没想直接斥责她不懂尊敬庶姐,将她罚跪在祠堂,谁也不准看她。
    她跪了一夜,被冷风一吹便病倒了,发了高烧,迷迷糊糊的睡了三天才醒,将母亲吓的不轻,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魏之杳低头,目光落在手腕上的玉镯上,碧翠莹润,是极为难得的珍品。
    这是她十三岁生辰时,哥哥送的礼物,后来摔了一次便碎了。
    “秋月,如今是永光几年?”
    “永光五年啊。”秋月边答,边伸手摸向她额头,“姑娘,您莫不是烧还没好?”
    果然!
    魏之杳抬手抚了抚玉镯,冰凉润滑,手感极好。
    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十四岁那年。
    这个时候,母亲还没因为她和父亲争吵而郁郁而终。
    哥哥也没有得知母亲去世而一蹶不振,导致嫂子流产,两人和离,宛若陌路。
    她也还没嫁给顾云霁。
    真好啊。
    魏之杳眼眶红润,笑了出来。
    她活过来了。
    “我没事。”魏之杳拍拍她的后背,轻笑,“只是才醒,睡的有些迷糊了。”
    秋月点了下头便放了心。
    “扶我去看看母亲。”
    “您身子才刚好,若是出去吹了风又病了,夫人岂不是更担忧?”
    春花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姑娘,您才刚醒,明儿个再去吧,已经叫冬雪派人给长春院递了消息,夫人担忧了这么久,这会儿估计已经歇下了。”
    魏之杳想了想,也就打消了去的念头。
    她还有很长的时候陪伴母亲,倒也不急于这一会儿了。
    “五姑娘。”
    “五姑娘,我们姑娘还病着呢。”
    ……
    外间丫鬟婆子的声音吵成一团。
    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被人簇拥着走了出来,抬着眼慢吞吞的笑,“听闻妹妹在祠堂跪了一夜病倒了,如今可好多了?”
    第2章
    来人便是宁安侯府的五姑娘,魏之妍。
    魏之杳掀了掀眼皮,换做平日早闹开了,眼下却不疾不徐的问:“身子好利索了?”
    魏之妍为了陷害她无奇不用,为了逼真,自个儿跳下了水,反过头来倒打一耙。
    这把戏,她玩的溜。
    魏之妍面色僵了僵,不过片刻便又笑起来,“爹爹请了明安堂的林大夫给我问诊,自然好的快。”
    她顿了一下,又故作诧异的拍了下脑袋,娇笑道:“啊差点忘了,妹妹也在病中呢,不若我告知爹爹,让他也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了。”
    魏之杳拢了拢肩上滑下来的披风,轻轻笑了笑,“宫里御医来看过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她母亲是安阳县主,素来颇得恩宠,请个御医来看,对旁人来说艰难,对她而言再简单不过。
    她笑容很淡,看在魏之妍眼中便是刻意的炫耀了,她笑容僵硬,尖锐的指甲掐紧了掌心。
    又是这样,不就是县主的女儿吗?
    每次都因为这个,她就要低她一头,要不是她娘是县主,这侯夫人的位置也轮不到她坐。
    “咳咳…”魏之杳不想再看她,捻着锦帕咳了两声,懒懒的招了招手,“春花送客!”
    “下回记住了,可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咱们屋领。”
    “姑娘说的是。”春花憋着笑,走到魏之妍面前略微弯了弯腰,“五姑娘请吧。”
    魏之妍脸色变了,指着她厉声质问,“魏之杳,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怎么?”魏之杳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窝着,“我哪里说的不对了?”
    “五姐姐?”
    最后一句话,她尾音上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
    魏之妍是柳姨娘生的女儿,据说她和父亲是青梅竹马,各种狗血虐恋,几经波折才在她母亲怀孕期间抬进府里,素来颇受宠爱,连带着她生的魏之妍也非常得他喜欢。
    不过,再怎么得宠。
    也只是个姨娘生的庶女罢了。
    魏之妍气的浑身发抖,“你…竟然如此欺我?”
    她平日里最得父亲宠爱,便是二房的嫡女也不敢如此对她说话。
    魏之杳她凭什么?
    魏之杳听得头疼,纤白手指揉了揉眉心,抬脸扫了一眼四周,“怎么着?我说的话不管用?”
    屋子内的婆子才反应过来,皮笑肉不笑道:“五姑娘,请吧。”
    魏之妍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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