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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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时都是供人诵地藏经悼念亡人之处,祈福的日子,不会有人。
    却没成想,她又在那里遇到了尹曼惜,还见那香案上正摆放着两块灵牌,其上名字书:尹崇、贺承安。
    二人来此皆藏有私心,一时面面相觑。
    短暂静默过后,到底是“把柄”更多的尹曼惜先开了口。
    “我来此是为悼念我哥哥与……与我的孩子,还望温姐姐切勿张扬此事,可以吗?”
    她提起二人眼眶一霎泛红,温窈不过恍神片刻,她似是忧心的厉害,很怕被人知晓此事,一时心急,提了裙摆便欲屈膝。
    温窈一时诧异,忙抬手止住了,旁的未及多问,匆匆自殿中退了出来,只当自己没来过这里,没见过她。
    那孩子姓贺,但在贺家的家谱上想必找不到,相府众人绝口不提,连尹曼惜这个亲生母亲都觉他是个忌讳。
    第16章 殊途   总归都是她曾经说过的一辈……
    下半晌自大慈安寺回程,贺兰毓亲自带了侍卫来接,说是近来道上有流民,时辰晚些便不太平。
    众人自山脚上马车时,有个侍卫到温窈跟前,道:“相爷请温姨娘移步。”
    众目睽睽之下,话音方落便引来一旁的老夫人、齐云舒注目,温窈无从回绝,独自往前走一段儿,上了贺兰毓的马车。
    她进了里头兀自在一侧落座,与他隔着泾渭分明的距离,贺兰毓瞥她一眼,俯身过来拉她的小臂。
    “坐那么远干嘛,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他将她按在自己身边,“今儿个到庙里想必跪了吧,裙子撩起来我看看。”
    去庙里跪菩萨那不是正常的嘛,但贺兰毓总记得她是个豆腐身子,小时候稍微磕着碰着,回头便要淤青好大一块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教人打了。
    温窈不肯动,他拧眉,拨开她的手,自己俯身将她的裙子和裤脚两把拽了起来,露出两块儿乌青的膝盖。
    “跪了多久,怎么成这样了?”贺兰毓眉间不悦,直觉她没那么蠢,自己给自己找这么大罪受,见她不答话,又温声道:“上回摔门是我不对,能不能消气说说话了?”
    温窈靠在车壁上有些累,想将裙摆放下去却被他拦住,只好应道:“两个时辰……你看够了没?”
    他有时候耐性儿出奇的好,比如眼下,被她刺了也没有还口。
    贺兰毓从抽屉里拿出瓶药膏,抬起她双腿放在自己腿上,教她别动,便沾上药膏在掌心化开,覆在那淤青处轻缓地揉。
    “往后谁教你跪都别跪,若有异议,教她来找我,听到了吗?”
    车壁两侧灯火将他垂下的眼睫,映下一道长长的阴影,像是两扇浓重的羽翼,遮出晦暗不清的珍重神色,尤其能迷惑人。
    但温窈闭着眼没答话,也没心思看他,她在想方才看到的那块牌位上的孩子——贺承安。
    人都有好奇心,喜欢探究些隐秘的事情,旁人越是避讳,越教探究者想刨根问底。
    “贺兰毓……”
    她不像以往那么怒气冲冲,声音显得过分平和,但问出来的话,于贺兰毓而言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跟尹曼惜那个孩子呢?”
    贺兰毓覆在她膝盖上的手一顿,眼睫颤了下,片刻便恢复如常,“死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怎么死的?”
    他眸中一霎有些冷了,抬头看她,眉间紧蹙,话音却又试图柔和,“死了就是死了,你从前不是最难以接受他吗,现在又何必非要再提?”
    难以接受那孩子?
    温窈闻言便知,他根本还是不懂她当初为何会退婚,“贺兰毓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贺兰毓望着她眸中晦暗,没说话。
    温窈闭目试图平复下心绪,“我不能接受的从来不是他,而是你,身在边关只短短一年,便将婚约抛诸脑后的你。”
    她说着深吸了口气,将腿挪下来侧过了身去。
    原来有些事情不管过去多久,再提起来也还是会在人心里猛地放一把火,浇都浇不灭。
    贺兰毓看着她侧影许久,才道:“温渺渺那你呢?我说过多少回那晚我看到的人是你!是你!是你!可你从来都不肯信我……”
    “你以为是我?”温窈不论听多少次都觉荒谬,“当时我在哪里你又在哪里,不过是你酒后乱性的借口罢了!”
    她把那四个字说得多轻巧,那么理所当然,只有贺兰毓自己知道不可能,他喝过多少酒,没有哪一种能教人神思错乱。
    但他拿不出证据,于是无论如何辩解都是徒劳,温渺渺只看得到怀有身孕的尹曼惜,只看得到他的背叛。
    “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时看到的人是你,也是真心想在凯旋而归后娶你进门。”
    他发誓那时看到的是温渺渺,穿着嫁衣对他笑,对他撒娇唤“三哥”的温渺渺。
    贺兰毓还记得临出征那天早上亲吻了她,但她笨得很,或许也可能是故意的,回过头便写信来问,那天亲她做什么?
    信后面又说既然亲了就要负责娶她,她也得负责嫁他。
    可那封信被他揣在怀里,战场上受伤昏迷了一阵儿,等他醒来再找,遍寻不着,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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