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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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从前日起咳嗽不断,昨夜里更是起了高热, 这才瞒不住了。
    皇后命御医来看过了,将小灶搬到了偏殿里, 自己拿着一把蒲扇坐在旁边看着。
    桌案前, 香炉里青烟袅袅, 温暖的殿内混合着柏兰香和浓郁的药味。
    停下来作什么, 继续读。
    江晔刚停了会儿,便听到桌案前的皇后冷淡的声音传来。
    只能揉了揉发酸的手臂, 再将厚重的国史再拿好了, 跪在蒲团垫子上继续诵读着,不敢再停片刻。
    火炉上的药咕咚咚地响着, 天色渐暗,小太子江晔总是忍不住出神,往门外探头看去。每每这个时候,楚歇便会一蒲扇敲在他头上:看什么。
    又懒懒地撑着头, 谁来也求不到情。
    江晔又揉了揉膝盖,委委屈屈地举起手中竹简, 问:爹爹,必须将这一卷都背默了吗。
    嗯。
    楚歇拿白布裹着药罐盖子掀起看了眼,酸苦的药味冲鼻而来。就算是他也许久没喝过着浓浓的中药了。
    江晔更是从未尝过, 一会儿若不守着他, 只怕他也不会乖乖喝完。
    想到此处, 更是摆出一副冷漠的神情来:错一个字,抄一遍。
    正说这句话时,外头传来些动静。
    江晔立刻跪着挪身, 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殿外。
    果真见到那熟悉的身影踱步而来,眼睛立刻红了,软软糯糯地喊道:父皇
    最近宫中年节将至,谒见的人多。江晏迟忙到天快黑了才听闻了太子的事情,赶来的时候看到那孩子跪在大殿中间,见自己一来眼巴巴地喊着。
    晔儿,跪多久了。怎么回事呢。江晏迟撑着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揉了揉他的小膝盖,任由小喜子给自己解了披风,抖落身上的细雪。
    谁叫你起来的。楚歇皱着眉头,手里蒲扇敲了敲桌案。
    江晏迟这才看出楚歇是真生气了。
    太子一直往江晏迟身后躲,讷讷然道,父皇,是,是父皇叫我起来的。
    江晏迟将那孩子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看着桌案前煮着的汤药,神色微微一变:你不舒服吗。
    楚歇慢条斯理地将目光扫过去:不是,是太子。
    怎么回事,晔儿,你病了吗。
    再摸着江晔的额头,的确还像有些发烫的样子,但病不严重。便再转头对着楚歇求情道:晔儿一定知错了,要罚他,也等他病全好了吧。孩子生病多难受啊
    这么说着,江晔立刻顺坡下驴,吸了吸鼻子嘤嘤嘤,爹爹,爹爹抱抱我,我可难受了。
    楚歇看了眼江晏迟,又看了眼江晔,恨铁不成钢地将蒲扇往桌上一摆,顿时黑着脸诘难,:难受?你也知道难受?
    是不是说过那冰湖是不准去的,是你偏要去。你可是国朝储君,是太子。怎的如此没有分寸!
    江晏迟这才知道,太子是去冰湖那玩儿了才感染风寒的。
    无从辩驳,又看着太子求救似地将他衣料拽紧了,哽咽着声音:对,对不起,爹爹,我下次,下次不敢了
    下次,还有下次是吧。
    江晔缩着脖子, 没有。没,没有下次。
    楚歇指着那蒲团:那就继续跪。
    江晔立刻哭出声来,紧紧拽着江晏迟:父皇,父皇
    江晏迟颇是为难地说:阿歇,你看,今夜可是小年啊。一会儿还要一起吃晚饭了。小厨房里还在捏汤圆呢,晔儿一直说想吃汤圆,不然我带着他去给你做一碗汤圆赔罪吧一边说着,一边给江晔使眼色。
    江晔性子机灵,马上就松开江晏迟,拉着楚歇的手腕摇晃着:爹爹,我给爹爹做芝麻汤圆吧,爹爹不罚了好不好。晔儿真的知错了,真的。
    那声音温温软软,像是一小团棉花窝在心里,楚歇几乎就要心软了。
    刚要抬手揉了揉江烨的头,又像是下定决心似地,冷着脸双手扣住太子的双肩,晔儿知道,爹爹为何要罚你吗。
    因为晔儿去了冰湖。
    不是。
    楚歇语气严峻:因为你撒谎了。
    你前日去冰湖落了水,若是及时地看过御医,本不会有这一场高热。你为什么要以太子身份威压侍从将此事瞒住,难道你以为,你成了太子就可以恣意妄为了吗。
    江晔这下是真的被震住了。
    结巴了好一会儿,没能解释清楚。
    看着楚歇严厉的眼神,自己乖乖地又跪了回去,捧起书简:是晔儿错了,晔儿认罚。
    江晏迟还想说两句,被楚歇瞪了一眼,便只能软和着先将楚歇哄进了内殿,坐在床榻边给他倒上一碗热茶:怎的气得这样厉害。你知道的,晔儿他平日里是不那么皮的,这也是快到年节了,他开心嘛。
    他是太子。江晏迟,当初既然把他从渝北郡府里过继来,那便要对他负责,也要对大魏的江山负责。楚歇在此等大事上毫不含糊,他是我们的太子,是未来的皇帝。
    我们的太子。
    江晏迟眼底满是餍足。
    嘴角弯起弧度,盛满笑意。
    不再反驳,只点点头:也是有理。
    自然有理。三岁见小,七岁见大。楚歇笃然道,欺上瞒下绝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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