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个亲吻(谁洁癖来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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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文尔一看到银荔那张讨好的脸,就想起那张照片所代表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深深怀疑自己脑子里装满了整个联盟的海水,晃都晃不清醒那种,考虑了俩月的整个计划就是构建在一团烂泥上的一团烂泥。
    他为什么将计划的核心建立在一个没有任何常识的乞丐身上?
    温文尔天天问天问地自己,审视银荔的目光让她整个人都发毛。
    银荔凭借直觉上趋利避害的天赋,误打误撞地求饶:“因为我听话,我很听话的,你不要不要我。”
    温文尔移开视线,想起来了,因为她无父无母还是黑户,没有其他枝枝节节附属关系,最好拿捏。
    仅仅依靠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的刺激,与慕子榕的拉扯陷入了僵局。
    毕竟是慕氏的大小姐,脾气一上来,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也是有的,不像某些人有奶就是娘,冷落不到半天,为一口吃的就没脾气。
    银荔拿到今天工资,兴高采烈,“你想吃什么呀,我请你吃棒棒糖?”
    一根snow-white牌棒棒糖最低要600联邦币,她三天勤工俭学的工资。虽然很贵,但为了大少爷不生气,还是很划算的。
    “你自己吃。”
    温文尔才不被她低贱的糖衣炮弹收买,仍自顾自思考用什么方式推快进程。
    “你应该跟那位小姐道歉了。”银荔顺手买了全联邦最便宜的小零食,一联邦币五十片的虾片,一片一片往嘴里蹦咔嚓,“不然她很难回心转意哦。”
    “你知道什么。”
    温文尔对她的一切意见都反着看。
    “我知道伤心的误会要赶紧解释,否则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别人就不会再想原谅你啦。”银荔双手摊开,扶住后脑勺躺下,她现在穿着机甲学院的裤子,什么姿势都不会走光,舒服得很。
    大大咧咧像个男的。
    温文尔瞥她一眼,懒得理她。
    “要么你就再激将她。”银荔回想舞台剧情景,“你抱我一下,亲我一下,当着她的面,把她激得跳起来,当面找你对峙,你就可以顺其自然解开误会了。”
    根本没有什么误会。
    温文尔冷冷地想。
    “抱你,亲你?”他已经逐渐接受这位选手的天马行空和语出惊人了,只是嫌恶地皱眉,“你在说什么东西。”
    和她相处时,温文尔总不自觉露出独属于十八岁青年人的生气与浮躁,刻薄的针锋相对。
    明明面对其他年纪相仿的女性就不会。因为那些都是贵族,言行举止得体,思想深刻。
    “还有一种法子!你左拥右抱,美女成云,那她就会觉得自己地位不保。”
    “你自己想想你会被这些方法打动吗?”
    银荔很认真地想了想,虾片吃完了,“我不一样啊,我是个捡垃圾的乞丐,别人不要的才是我的。很多人争着抢着要的,肯定轮不到我。”
    “而且我只捡安全的东西,从不捡有危险的。”
    简言之他在她这还不如路边破鞋有价值。
    温文尔被她的歪理气得仰倒。
    “那你要怎么办呢?总不能干等着吧。”
    银荔实在担心他会错过对情人解释的最好时机。
    而温文尔懒得和她四肢不发达但简单的头脑连线。
    银荔每天在上学、打工、和温文尔吃饭间穿梭,很快攒下了够交三次摘花基础罚款的联邦币单位存款。
    随后收到了来自亚特兰学院舞会的邀请。
    什么舞会?
    她现在已经逐渐熟练用光脑查询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了,进步显着。
    [我捡垃圾]:你是要我在舞会上刺激一下慕子榕吗?
    [vv]:你试试。
    银荔闭嘴了。因为她学不会跳舞。
    那她能干什么?
    过去勤工,递杯酒?
    啊,好像确实可以。
    舞会是联谊舞会,一年一度,亚特兰学院里的商学、法学、文学等专业联合在一起,又被亚特兰学生称为“猎物之宴”,意指大家通过这个舞会寻找看对眼的猎物。
    至于谁是猎物,谁是猎人,全凭个人手腕。
    [vv]:你人在哪里?
    “请问您需要柠檬海蓝气泡酒吗?”
    温文尔一转身,侍者不高不低,十分眼熟。
    “这就是你的参加舞会?”
    “我不会啊。”银荔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你和别人跳嘛,我只会踩脚。”
    而且礼裙也左右穿不习惯。
    “你做这个,能干什么?”
    “一下午能赚600联邦币呢。”
    温文尔用眼神谴责她。
    “客人,别不开心了,这杯我请您喝。”银荔叹了口气,“您要找的女士在北偏西30°二十步外。”
    温文尔放眼望去,光幕投影清晰又如水波纹荡漾,衣香鬓影的人群三三两两聚集,他毫不费力看到慕子榕攀着一个高大男性的肩膀,形容亲密。
    互相报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温文尔自问在心中也早早做好了利用感情砝码不成功的备案。
    但那一瞬间,很莫名的,也许是酒意直愣愣冲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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