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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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五脏俱全, 角角落落也多,自然有平时不会清洁到的地方。
    两人联手,先到各个屋子通风掸尘, 然后厉拿着湿布将各处擦了一遍,沈怀瑾跟在他身后,拿着干布又过了一遍。
    厨房的灶台、厅堂的窗户、墙角床下以及屋柱屋梁等地都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忙完以后,沈怀瑾摘下头巾,和厉一起坐在门槛上歇息。
    院中堆满积雪,只一条通往院门的石板路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瑾!瑾!
    院外有崽子的声音传来,开门后,灵和吉便如似鸟投林般撞入了他的怀中,直将沈怀瑾撞了个趔趄。
    随后赶来的厉从后方撑住了他,然后一手一个崽子,将灵与吉拎了起来,放到一边。
    两个崽子才不在乎厉眼中明晃晃的嫌弃,重新挨挤到沈怀瑾身边,撒娇道:瑾,你之前说过要带我们做窗花,所以我们来找你啦!
    好呀。沈怀瑾脸上带了笑,一左一右牵起两只小手,走,我们进屋去。
    他将崽子们带到了卧室,领着他们上了炕,崽子们直往里头钻。炕烧得正热,一坐上去便暖烘烘的,舒服得很。
    沈怀瑾取出一早准备好的材料,描好图案的白纸和空白红纸被四角缝在了一起,他又拿出小刀,分给了包括自己在内的两大两小。
    大家围坐在炕上的矮桌边上,用木板垫了个底,然后小心地用刀去刻白纸上的线条。
    红纸和白纸同时被雕出了画案,沈怀瑾完成得最快,他将窗花举了起来,隔着窗户被阳光一照。
    灵兴奋地叫出声来,是咩咩!
    对,灵和吉也快点雕吧,看看你们的都是些什么。
    崽子们立刻加快速度,终于在沈怀瑾雕出第二张窗花之前完成了自己的首个作品。
    我做的是一只好看的鸟!
    我我做的是一个字!
    沈怀瑾逐一揉了揉他们的脑袋,然后问道:吉,你说说你雕出来的是个什么字?
    吉吸了吸鼻子,朝他嘿嘿一笑,瑾,我忘了。
    沈怀瑾无奈地弹了弹他的额头,也不多纠结,将两个崽子搂在了怀中,讲起年兽的故事。
    高大的银发兽人挤挤挨挨也想来听,被沈怀瑾瞪了一眼,又委委屈屈地坐了回去继续雕窗花,雕了各式的花鸟鱼虫。
    崽子们兴趣盎然,只一个窗花还满足不了他们。沈怀瑾便熬了一锅糖浆,拿来块干净的玻璃,在上面画起了糖画。
    糖浆一碰到冰冷的玻璃就迅速凝固,沈怀瑾画了朵小花,然后将糖浆给了两个崽子,让他们自由发挥。
    灵照着刚才的窗花,画了只可爱的鸟,吉看起来是想写字,但本领不到家,最后糖浆糊成乱七八糟的一块,看不出原型来。
    吉哭丧着脸看向沈怀瑾,后者只觉得好笑,握着吉的手,端端正正地浇出了一个漂亮的福字。
    他们又陆续做了好多模样稀奇古怪的糖画,沈怀瑾任由崽子们吃了一小些,剩下的则插到了稻草棒子上,等着除夕夜分给大家吃,图个热闹。
    他们将积雪初融的那天定作春节,如今年关将近,在沈怀瑾的潜移默化之下,部落一概热闹了起来。
    大家约定除夕一起吃年夜饭,亚兽们忙着做菜,兽人们则在清理广场上的积雪并且搭起台子。
    原本的广场被改造成了文化广场,平常有什么文娱活动都在这里进行,这回大家搭的是个皮影戏台。
    崽子们在广场上跑来跑去,玩着残余的积雪,沈怀瑾随手抓上一两个,逐一将自己封号的红包送了出去。
    谢谢瑾!
    大家奶声奶气地朝沈怀瑾撒娇,闹得后者不堪其扰,拍拍崽子们的屁股,让他们自个儿玩去。
    分到只剩一个红包时,沈怀瑾四处张望,才发现了正在搭台子的风。
    他已不再是少时瘦弱的模样,成年后的兽人体格高大健硕,远非沈怀瑾可比拟。他一头灿灿的金发在脑后扎成了个小揪揪,和初见时的沈怀瑾一样。
    沈怀瑾轻轻拽了拽他的马尾,后者立刻不耐烦地转头,他五官冷硬、棱角分明,眉头一皱更显得不近人情。见到来人,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怎么了,瑾?
    沈怀瑾将红包递到他面前,过年的压岁钱,今晚记得压在枕头底下,保佑你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风没有接,站得直挺挺的,我不是崽子了。
    沈怀瑾还记得风初见时的瘦弱和再见时的狼狈,他用红包轻轻敲了敲高大兽人的额头,笑道: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崽子,快收下,不然我就不高兴了。
    风嘟囔了一声,终于在沈怀瑾威胁的表情下将红包接了过去。他的皮肤黝黑,虽然面无表情,耳垂却悄悄染上了一点红。
    沈怀瑾看在眼中,但笑不语。
    不知不觉到了晚间,广场的积雪被清得一干二净,年夜饭也被摆了上来。
    部落人口增加了不少,光大圆桌就摆了二十来顶,大家围坐在一起,哪怕屋外低温,偶尔还寒风阵阵,却感到温暖和自在。
    年夜饭上有鱼有肉还有新鲜蔬菜,腊味火腿也是一应俱全,主食有米饭和包子,任由大家自己挑选。
    沈怀瑾左手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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