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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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摆明了说才敢放心。
    如今她看明白了,李意行对她的真心来得莫名其妙,他这样眼高于顶的人物,对着她盯了月余,能生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意来?连带着能说出那些牙酸的情话,也不过是哄骗她罢了。见今日李氏的下场就明白,即便她的名讳还在族谱上,可她与庶人寒门走在一起,世人只会冷眼看她,除名与否真的重要吗?李意行于她的宠爱也是如此……她从前怎么会相信?怎么能?
    这天夜里,王蒨洗沐回来,李意行吹灭白蜡,放下帷幔,在低语中与她抱在一块儿。
    算算也该是情到浓时,她演也要演出来。二人前世未曾挑明之前就能折腾一夜,后头李意行对她表露心迹,就更是没有节制,今时今日已算得上□□寡淡,遂王蒨也就随他去了。
    总归他这具皮囊生的甚好,又惯是个爱在此事上伺候她的。
    李意行双目幽深,黑发被汗水稍打湿,贴了一缕在他面上,于是他的肤色更白,唇色更红。他压抑着,喊她:“卿卿、夫人……”随后伏身而下。
    后半夜,李意行仍没有睡意,他将人抱到书案前,成对的玉簪和发钗在夜色中果然发出皎洁莹光,他让她看:“如何?夫人这会儿瞧不不同了么?”
    油灯之下,被看得清楚的何止是玉簪,王蒨忍不了他的荒唐,也实在困乏了,含糊点头之后在他怀里睡去。
    她这段时日睡得早,头一回折腾到这个时辰,翌日醒来脑中昏沉,洗漱后连忙叫来了霖儿。
    李意行不在身侧,她毫无顾忌,对霖儿道:“你来看看这些饭食,可有异样。”
    霖儿不知公主是何用意,福身行礼后,拿起银筷将早膳都尝了一遍,她凝眉,缓缓摇头:“公主,奴婢未曾发觉不妥。”
    王蒨也不好问得太直接,心事重重地挥退了霖儿。
    她以为李意行会在饭菜中掺着药物,毕竟房内的香炉是霖儿收拾的,有没有避子的东西在里头,她最清楚,可这些时日,霖儿也未曾说那香炉有什么异样。
    香炉中没有,饭菜里没有,她也不曾喝过什么药,李意行究竟有没有给她避子?他总不能忘记了罢?
    王蒨惴惴不安地用了饭,也没能吃几口就命人撤了。她前脚刚出房门,早在外等候多时的闻山朝她喜笑颜开:“夫人,世子命小人带你去后山。”
    李意行与王蒨的居所有个闲名,叫小山居。
    倒不是因那句小山堂、晚张燕,只是因为这行居依山而建,走出后院就是平缓的山地,杂草茵茵,李意行前世还夸那些杂草自有韧劲,别具风姿,一直不曾让人收拾。
    王蒨跟着闻山走到后山,入目果然仍是那片芳草之地,但绿荫消失了一半,被收拾成了一个小小的猎场,李意行握着一把长弓站在院中,对面的山下立了三块靶子。
    他搭着弓箭,长箭破空而出,最后稳稳落在靶心。
    王蒨随着那一声实响,微微发颤,但还是朝李意行道:“郎君,一大早这是在做什么?”
    后山空旷幽凉,四面通风,晨间还有些微凉的气息,李意行打量着她,朝她笑:“夫人还痛么?”
    王蒨摇头,也没有对他的称谓表态。李意行将她拉到围场边,在她身后说道:“昨日夫人提起,便想起我也许久不曾碰这些了,起身后便命人草草收拾了一番,夫人看如何?”
    王蒨看四下收拾得平整,围栏铁制,刷着新油,远处的三个靶子也是崭新的,也不知李意行究竟何时起身,口上只道:“郎君是有主意的人,我自然也欢喜。”
    李意行将长弓交到她手上,在身后搂着她的腰身:“欢喜就好,倒是想看看夫人射礼如何。”
    弓箭正是昨日被他买下的那把。
    王蒨僵硬着身躯,委婉道:“……腰间有些发酸,要不明日吧。”
    说话间,她闻到一股幽香,也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熟悉,旋即很快反应过来,这似乎是龙麝之香,宫中常有。王蒨听闻这香能避子,还会让人小产,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在此处等她,是这般用意。
    “夫人不要试试吗?”李意行垂眼,“只你我二人,不必拘谨。”
    王蒨不再抗拒他的靠近,点点头,从一旁的筒木中拿起一支箭,搭在弓上。
    她年少时只学了个架子,不曾入门,更何况昨夜不曾休憩好,这会儿双臂还在打颤发抖,模样十分勉强,李意行体贴地握着她的手,帮她摆好姿势才微微松开。
    王蒨松开手心的弦,那支箭刃飞出,最后稳稳落在靶上,虽不在红心,但也到了内圈。
    连王蒨自己都愣怔住了。
    她终于展颜,刻意与李意行贴的很近,又放了一支:“郎君再帮我。”
    李意行笑着照做,唯独眼中晦暗,他盯着王蒨喜悦的脸,在心中微嗤。
    这样欢愉,无非是以为自己给她闻了避子香吧?他知道她不想有孕,这段时日才一直避开自己,不愿同房,因为王蒨知晓,若是有了骨肉,他和她就再也分不开了。
    李意行想到此处,心中生出无限的快意和满足,他偏不如她所愿,要与她永远在一起。
    这二人各怀鬼胎,面上看着却真如神仙眷侣一般。王蒨本就天赋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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