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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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华陵,乖巧可爱,唯唯诺诺。
    不仅温顺好摆布,还嫁去了李氏替他摆平了谢氏的反意。
    圣上看这个三女儿愈发顺眼,赐座之后连连赏酒,王蒨不敢不喝,可这与果酒相比,性烈味醇,她又被呛出了眼泪,李意行替她接手,一饮而过。
    光孝帝见他俩这琴瑟和鸣的模样,拍腿道:“驸马对华陵如此体贴,朕也就放心了。”
    李意行对王蒨好,王李两家才靠得稳当,光孝帝认为自己当初让王蒨出嫁的想法十分明智,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
    他已经醉了,搂着两个妃子不知说些什么话。王蒨跪坐在席间,发现正殿中间摆着一个火盆,当中放着薄如蝉翼的绫丝,裹着一片凝白的膏体,微弱的火苗裹在细纱上,隐隐有香味弥漫而出,可惜殿内一片糜色,酒水混着龙涎香,把那香膏味遮住了。
    她看着那火盆,拧眉问道:“这是烧千金?”
    李意行也瞥了一眼:“看着已点了许久。”
    “是你们族人带来的罢?”王蒨换了杯茶盏,盛满了清茶。
    论铺张奢靡,谁能比得过他们李氏?贵族女郎们认为千金一匹的蚕丝用小火烧起来有香味,裹着名贵的幽兰脂膏,能有仙宫的袅袅云雾,可以延年益寿,因此洛阳城内的贵人们时不时聚在一块儿大行香道。
    自古以来又有哪个皇帝不追求长生之道,光孝帝同样痴迷于这样仙气飘飘的东西。
    李意行并不否认:“圣上想寻些消遣的乐子而已。”
    王蒨想到方才城里的那些百姓,无法认同这样的“消遣”。她如往常一般垂首不语,见过皇姐,她心里已经安稳,就等着散席回府。李意行在桌下,握着她的手,附到她耳边:“方才我去见了伯父。”
    “卿卿一会儿要去吗?”他问她。
    李意行的叔伯,李潮生的阿耶李呈,是本朝太傅,这会儿正坐在高位,板着脸看他们二人。
    王蒨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他:“你怎么不与太傅同席?”
    他进宫本就是为了领职,这会儿怎么也不与族人坐在一起,王蒨不想被李氏人盯着看。
    “想带你过去。”李意行作势要拉她的手起身,王蒨想起前世,瑟缩着摇头,她拉着他的衣袖:“不要。”
    “怕什么,”他笑,“叔伯性情和蔼。”
    趁着宫人换酒的功夫,李意行牵着她的手走到太傅跟前,行了个礼。太傅连连挥手:“不敢受,不敢受。”
    王蒨小时候与这位太傅还时常说话,曾经年幼,不知道王家与李家的利害关系,只觉着这位太傅年长博学,后来她搬进公主府,甚少回宫,与朝中大臣的走动愈来愈少,又因前世的梦魇,这会儿见了他们李氏的人,只有惊惧。
    李呈看着面前的三公主,又望了望李意行:“世子与公主好一对郎才女貌,可千万要体谅着公主。”
    李意行握着她的手,给叔伯敬酒:“这是自然。”
    王蒨也苦着脸喝了一杯,顺理成章与李意行坐在了席间。李氏的族人在朝中为官的众多,但他们一向谨慎,今日这场行香,来的族人仅有几位,坐在太傅的身后,这会儿正在交杯相议论,并不避讳华陵公主。
    他们所谈论的是卫氏的事情,其中一个狐疑道:“卫慎那小子中了一剑,以后还能从军吗?”
    “恐怕不成了,”回他的人听不出喜怒,忧心道,“也不能总指望二公主,到底是女儿身……可是卫氏无人能出,唉。”
    有人制止他:“别胡说,什么女儿身不女儿身,朝中没有皇子,女儿也要当儿子使。更何况,二公主这些年,多是胜仗,鲜有败绩啊!”
    话谈到此处,是不能更进一步了,后头的东西想必不方便在外议论。那人便只叹道:“谢氏与卫氏,两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后头的人沉默了半晌,似是在喝酒,问了一句:“君可知,谢氏死了个庶子?”
    “庶子而已,死上一个还是十个又如何,”那人满不在乎道,李氏的庶子庶女恐也有上百个,平日里好吃好喝供着,但死上几个也不觉得奇怪。他喝酒喝到一半,放下杯盏,话音陡变,“是之前大公主身边的?”
    “是呀,被割下了头颅,献给圣上了。”另一人咋舌。
    王蒨听到此处,睁大眼看了看身边的李意行,又转头对向身后的二人:“你们二人在说什么?”
    那二人对视一眼,他们的确不避讳华陵公主,毕竟这位三公主向来不问政事,这会儿主动问起,他们觉得稀奇。于是只得行个平礼,二人一个是尚书令,一个又是侍郎,官位都大得很,但模样却很年轻。
    李侍郎说道:“前些日子,谢氏的庶子有意接近大公主,向公主示好,却献计挑拨公主与圣上的关系。大公主为表诚心,将那庶子斩于剑下。”
    王蒨扶了扶桌沿,强撑道:“原来是这事,本宫刚回朝,还未听长姐说起。”
    此举真无异于打谢氏的脸,可如今王李两家在一条船上,谢氏人也只得撇清干系,捧大公主慧眼明心。
    王蒨没想到,只是随朝听政,这样小的一步就要付出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大姐会害怕吗?下手的时候可曾想过退路?她不敢细想,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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