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雀 第3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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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却微一蹙眉,移开目光。
    实则军中不少人消遣军妓,沈却不好那口,但只要不耽搁军务,他也从未制止过此事。
    男人那点欲念,他未曾体会过,却也听过不少。
    沈却闭了闭眼,将茶壶里最后那点凉茶灌了下去,待虞锦再伸过小手来要时,他看着她,淡淡道:“没了,该走了。”
    姑娘失望地搁下茶盏,攥着他的衣袖走向石阶,起步时还晃了两下,看得沈却心头一跳眉头一跳。
    待石阶处,她忽然抬起一只手,手心朝下,遂侧目看他,那是要他给搭手的意思。
    男人忽扯了扯嘴角,醉了还这么矫情。
    他无奈将手臂递过去,虞锦这才扶着上岸。
    水珠沿着她的衣摆啪嗒啪嗒淌了一地,湿淋淋的白袍彰显凹凸有致。
    沈却拽了件长巾将她罩住,从架上拿过她的衣裳,道:“还能不能给自己更衣?”
    虞锦沉默思考半响,才颔首接过。
    见她伸手去扯腰带,沈却稍顿,将人拖去了屏风后头,哑着声道:“好了叫我。”
    沈却转而翻出一套崭新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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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星稀,微风不燥,深夜的黑云压城,静谧无声。
    段荣瞧见王爷抱着个女人出来时,惊愕不已,怎么一个人进去,两个人出来的?
    待看清那人是谁,他才抚了下心口,道:“这……三姑娘是醉酒了?”
    “嗯。”沈却道:“先去备醒酒汤。”
    段荣颔首应是,先行一步走远。
    途经林荫小径,松香阵阵,沁人心脾。
    虞锦仰看着男人的下颔,忽然抬手摸了摸,沈却脚步微顿,垂头看她一眼。
    就见她朱唇轻启,道:“你的齿痕呢?我刚咬的,怎么没了?”
    沈却:“……”合着这醉酒还是衔接的。
    无人应话,虞锦又开始絮絮叨叨。
    沈却充耳不闻,疾步走着,一路行至厢房。
    正将虞锦放下来时,她忽然睁开眼,脚都落地了,手却未松开。
    虞锦脑袋有些沉,意识涣散,只紧紧盯着男人的下颔瞧,她执着道:“你的齿痕呢?”
    她拿手用力蹭了蹭,见当真没有,细眉轻轻蹙起,似是十分不甘心。也不知在不甘心什么。
    沈却不耐烦地捉住她的手,淡淡吐出三个字:“你再闹。”
    虞锦瘪了瘪嘴,指着他的下颔问:“你告诉我你的齿痕去哪了,我就不闹。”
    十足娇憨,醉酒的小疯子。
    沈却嘴角一扯,不欲与她讲道理,“手松开。”
    虞锦固执地戳他的下颔,触感柔软,像是羽毛拂面一般。
    醉酒之人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她觉得此处要有一道齿痕,那此处就得有一道齿痕。
    半响,姑娘蹙眉,蓦地踮起脚尖,张开了嘴。没了,无妨,她再添一道就是。
    咫尺之间,沈却眼眸半眯,心口莫名一动,他随之低下头。
    意想之内的疼痛落在了唇上,男人剑眉轻蹙,忍了忍,直至虞锦松了嘴。
    四目相对,虞锦神色茫然地看向他,看向他的唇,伸手蹭了蹭,似是好奇一般,复又踮脚凑近。
    未及她再露出尖牙,先被抿住了唇。
    唔唔……
    虞锦挣扎了一下,便被抵上门扉。
    细细密密的啃噬、吞吐。
    沈却呼吸渐重,掌心力道也没收住。
    木门“晃噹”一响,正端着醒酒汤来的段荣迟疑一下,道:“王爷,醒酒汤已备好。”
    无人应答,只见那门又晃了一下。
    门后,唇齿交缠之间,虞锦忽然喃喃了两个字。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沈却蓦然停住,双目寒峭地望向她。
    推门出去时,有侍卫捧着一块刻有“沈”字的玉佩道:“王爷,属下命人在池里找着了。”
    男人淡淡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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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午时,虞锦堪堪转醒。
    小腹一阵空鸣,她抚了抚额头坐起身,这夜一个接一个的噩梦扰得她时时惊醒,萎靡不振。
    她锤了锤脑袋,趿履下地,如往常一般先拿过妆台前的小铜镜照照容貌,这不瞧不要紧,一瞧,虞锦满脸愕然。
    她嘴怎么红了?
    不仅是红了,怎么还破了??
    虞锦拿手一碰,顿时疼得气息倒提,她一头散发怔在原地。须臾,似有部分记忆陡然被唤起。
    静立半响之后,铜镜脱手落地,“哗啦”一声,正如虞锦这颗心一般,顿时碎成了渣。
    天爷!
    虞锦腿一软,急忙扶住妆台才堪堪站稳。
    虞锦思绪纷乱,一会儿小脸肃然,感叹自己不愧是灵州节度使之女,统共醉酒两次,一次咬了南祁王,一次亲了南祁王,此等勇气和胆量,若是个男儿身,想必不比兄长差;
    一会儿又面色郁郁,惋惜自己清白半失,将来可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她决定将此事告知未来夫君,若是夫君介意,她也不强求,倘若夫君不介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一会儿又抿唇深思,其实昨夜是她凑上前去,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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