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画家 第4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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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公园里大啃兔头干锅,配鸭翅肥肠, 鲜辣,香的流鼻涕;
    再一顿跷脚牛肉,吃牛肉片配清甜的圆白菜,再嗦两口粉,咕咚咕咚两口牛肉汤…
    哇~好满足……
    两天后,端着一碗狼牙土豆,虽然不舍,仍要再次启航。
    出了成都,一路向西海拔开始爬坡。
    出城穿山,6个小时后抵达海拔2800的康定,沈墨找到一个小招待所,大家入住时便感到了一些眩晕。
    “不要跑跳,不要兴奋,平和一点。如果不适应,就吸氧。”沈墨像个爸爸一样,下车搬行李时再一次跟陆云飞和华婕交代。
    “提前好几天喝红景天,没事的。”陆云飞背着大书包,仰头看了下小招待所的环境,知道他们终于要开始吃苦了。
    “不要洗澡。”沈墨瞪一眼陆云飞。
    “好。”陆云飞乖乖点头,率先拿着房门钥匙上了楼。
    房间推开窗,看到的是藏蓝色的夜晚天空,和一排排藏族风格的民房。
    招待所外便是折多河,水势很疾,哗啦啦很响。
    华婕站在窗边望着疾奔的河流。
    “身体感觉还好吗?”沈墨搂住她问。
    “这边的山势险,河水也汹涌。”华婕道。
    “慢慢会越来越险,我们还会路过金沙江,怒江,澜沧江……”沈墨。
    “穿山越岭。”华婕笑道。
    “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陆云飞朝着沈墨挑了挑眉。
    沈墨摇头。
    陆云飞轻轻叹口气,现在所在的小城藏民变多,但其实仍在四川。
    想要刚启航就能有点人生和事业的体悟,太心急了。
    喝了红景天,三人再次启程,昨晚三人都睡的很浅,初入高海拔区域,都有点不习惯。
    这一天,过新都桥,直奔雅江。
    空气中弥漫着牛粪的味道。
    一路上,上高海拔的时候,冷的穿厚外套。下山路,大太阳一晒,又热的穿短袖。
    上到4280米的折多山时正下小雨,华婕穿着冲锋衣,一边喘,一边冷的哆嗦。
    却有种奇妙的征服大山般的快感。
    前人凿山开路,攀越高山铺路建房,吃这些苦搞建设时,凭借的到底是怎样的信念?
    除为生计外,还有没有点别的情感?
    他们心里想的是祖国,还是老婆孩子和未来的好日子?
    望着苍茫山峦,四野无人,连路上常见的慢条斯理吃草的牦牛都不见了。
    她忽然想起明朝大官成都人杨慎被流放滇南时,也是在如此艰难的环境里。
    他满腹抱负不得施展,正愁苦时见梅怜己,写下《南枝曲》:
    我渡烟江来瘴国,毒草岚丛愁箐黑。忽见新梅粲路傍,幽秀古艳空林色。
    绝世独立谁相怜,解鞍藉草坐梅边。芬蒀香韵风能递,绰约仙姿月与传……
    古人被流放,尚有一腔报国之心,热血不凉。
    为什么她一切都好,却提笔默然?
    华婕又想起杨慎的另一首《山茶花》:
    绿叶红英斗雪开,黄蜂粉蝶不曾来。
    海边珠树无颜色,羞把琼枝照玉台。
    这些都是大一诗词赏析课上,特别有趣的李教授着重讲解过的诗句。
    古代被流放的文人极多,杜甫李白的诗词也在流放前后风格迥异,杜甫还曾为偶像李白被流放感到不公,写下“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诗句——
    京官冠盖相续,才华盖世的李白你却独憔悴,好气气!
    每个人的一生都难免有不顺意,满腔向上之心,却无处疏解的阶段。
    华婕也有一身技艺,只是不知如何施展。
    中国几千年历史文化祭奠,最强的一点就是无论怎样的情感,怎样的事,都能从诗词、成语等中找到影子——
    前人惊才绝艳、智慧非凡,早将你可能经历的一切,都描绘过了。
    这是中国的文学。
    那画呢?
    历代名画曾将一个人一生中可能经历的所有悲喜都竭尽描绘过吗?
    华婕忽然想去蹭更多清美的美术史课程了。
    “走吗?”看一眼悄悄跑到背石后嘘嘘的陆云飞,沈墨带着遮雨的帽子,走到华婕身边问道。
    细雨蒙了华婕一身,虽然她的冲锋衣防水,但…
    “冷不冷?”
    他问。
    “还好。”华婕转头看向沈墨:“也想画画了。”
    “……”沈墨。
    四千多米高海拔,阴云细雨,冷风凄凄,这种环境气候下画画吗?
    抿唇对上华婕被冻的有些苍白的小脸,和那双水汪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去车里取防水帐篷。
    捞出羽绒马甲让华婕穿在防雨冲锋衣里面,他沈墨便冒雨去钉帐篷钉。
    因为没有卫生间而不得不随地嘘嘘,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了一头牦牛的陆云飞,被冻的缩着肩,高海拔又不敢跑,只好一边像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喘气,一边迈大步往车的方向赶,心里只想着快点走吧,拐离折多山,到高海拔温暖的地方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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