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 第2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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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身,也已连中九个靶心,只差这最后一箭,便可分出胜负。
    他将身子紧贴在马背上,单手拉开沉重的铁胎弓,一支羽箭紧扣在弯月般的弓弦上,尾羽都绷得栗栗发颤。
    正当李容徽瞄准了靶心,将要松开勾弦的手指的时候,却听‘哎呦’一声娇呼。
    却是皇后身边的侍女珊瑚摔倒在一旁不远的小径上,手里捧着的九龙盘珠玉壶脱手飞出,正往箭靶中心砸来。
    李容徽手中这柄铁胎弓弓力六石,足以穿壶而过,直射靶心。
    可珊瑚脱手砸来的,却偏偏是绣着九龙盘珠的玉壶,是圣上御用的东西。若是被他以这种方式损坏,少不得被有心之人安上一个蔑视君上的罪名。
    而**的逐影四蹄生风,眨眼间已蹿出一个马身,仿佛下一瞬,便要离开弓箭的射程。
    丝毫不给人思考的余地。
    几乎没有半分迟疑,李容徽将身子往后一仰,倒挂在马背上,手中长弓顺势转过一个弧度,复又指向箭靶。
    随着他食指一松,羽箭飞射而出,正中靶心。
    战鼓声陡然一停,秋猎场中愈发静谧如死,连摔倒在地的侍女珊瑚都趴在地上忘了起身。
    李容徽中的,是李行衍的靶心。
    逐影又往前奔出一程,直至过了划在地上的那条纵线,李容徽才勒马停下。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将长弓挽在手臂上,对尚在马背上的李行衍启唇道:“皇兄,承让了。”
    李行衍薄唇紧抿,仍是赛完了全程,只是到第十个箭靶的时候,也反手一箭,射穿了本属于李容徽的靶心。
    虽是同样的动作,但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是事出突然时的急智,另一个则有睚眦必报之嫌,未免落了下乘。
    两人并立在场中,与其余皇子们站成一列。而身后是之前胜出的臣子们,泾渭分明的两行,都微微躬身垂首,等着成帝下旨定夺名次。
    其余人的名次并不难定,唯独到了李行衍与李容徽这,帘后却沉寂了一瞬。
    众人也都放下了手里的酒樽,屏息等着。
    须臾,帘后传来徐皇后淡淡的一声笑:“容徽的这匹马看着倒是眼熟,可是昭华的?”
    昭华对这场赛事全无兴趣,正百无聊赖地低头看着自己新染的凤仙花指甲。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封号,黛眉微皱,不大高兴地站起身来,勉强挂了一点敷衍的笑意,随口答道:“是儿臣的。”
    她知道徐皇后想问什么,自然不会在人前牵扯出棠音来,便也不待她开口,又挑眉道:“是儿臣送给他的。”
    她虽不喜欢李容徽,但相比之下,还是更讨厌皇后。
    每次看到她惺惺作态,摆出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她就腻得连晚膳都吃不下。
    清繁殿与玉璋宫不睦已久,皇后倒也不在意她敷衍的态度,只复又轻笑道:“早听闻昭华爱马,这匹逐影确是神骏,性子又十分驯良,算得上是举世难求的良驹了。”
    昭华皱了皱眉,猜到了皇后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无非就是说李容徽是占了马匹的便宜罢了。
    但是她出来接下这事,只是替棠音做掩,可没有半分要替李容徽出头的意思。便也不再理会,只自顾自地让一旁伺候的宝珠拿自己案上的玫瑰酥卷去给棠音。
    宝珠刚端起银盘,还未迈开步子,便听见场中一道低醇嗓音响起。
    “儿臣愿与皇兄换马重赛。”
    这一句话,立时就将皇后将要出口的说辞生生堵住,再吐不出半字。
    又是须臾的静默,徐皇后淡淡开口道:“就依你所言。”
    她的话音落下,便有马奴们疾步上前,将两人的马匹交换。
    与此同时,棠音也接过了宝珠拿过来的玫瑰酥卷,一直郁郁不乐的神情,终于舒展,眸光轻落向场中。
    ——逐影的性子……可并不驯良。
    当玫瑰酥香甜的滋味在口中晕开的时候,马奴已分别将缰绳递到两人手中,躬身退下。
    李行衍刚接过缰绳,还未来得及握紧,只听得身旁一声长嘶响起。逐影猛地一甩头将缰绳从他手中硬生生地攥了回来,继而四蹄生风,飞快地跑回李容徽身畔。以马首蹭了蹭他的掌心,亲昵地喷了个鼻响。
    李容徽伸手随意顺了顺它的鬃毛,轻抬唇角,对李行衍道:“逐影性子桀骜,不喜生人,皇兄还是骑这匹银鬃马吧。”
    他说着,松开了银鬃马的缰绳,示意马奴牵给太子,又抬目轻扫了一眼马厩。
    “再随意牵一匹给我吧。”
    马奴愣了一下,继而忙点头称是,去旁侧马厩处牵了一匹马‘玉顶’过来。虽不及银鬃马神骏,但也算是这批御马中的佼佼者了。
    李行衍眸色微寒。
    他也是精通马术之人,只看那逐影的模样,便知道这马性子桀骜,绝不会轻易屈从。即便是强行上马,怕是也要发狂。
    有霜行之事在先,他已不能再冒险。
    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马匹从背上甩下,怕是要彻底沦为旁人背地里的笑柄。
    他咬紧了银牙,终于还是未置一词。
    两人弃下弓箭,分别翻身上马。
    这一场,只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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