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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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眼,星星们又飞到了眼前,梅念远再将我扶住,耳语道:“大人还是歇着吧。”
    我有气无力道:“老狐狸诓我呢,这他娘的明明是修城楼!本官实在不该摸了他占便宜,被罚到这里来做苦力。”
    梅念远扶着我的手收了回去,“大人说什么?”
    我看了看总管的脸色,总感觉有些不善,便自个儿趴着矮墙对赵主事道:“对了,本官带着家眷来修城门,这个……薪酬问题嘛……”
    “按工量计酬如何?”赵主事诚恳问道。
    我想了想,人多,按工量兴许有得赚,当即一怕墙墩,“成!”
    作为一家之主,众宠的领袖,本官不假思索便奔下了城楼,将十块方砖搂到怀里,再火速奔上城楼。男宠们依旧趴着城楼,目光随我而动。赵主事在一旁对本管动如脱兔的行事风格目瞪口呆,“顾侍郎……好……好腿力……”
    我家总管亦在一旁,闲闲道:“有薪酬,他便矫健得很。”
    矫健的本官上上下下十来趟,搬了上百块板砖,劳模做到如此程度,竟没有感化一个男宠。风流俊赏的公子们倚着城楼摇着扇子,还自发自动地寻了城楼上的凉快地,颇为闲适。
    本官一身衣衫染成了灰色,前襟还蹭破了几个洞,整个形容已是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无有一个人对本官表示同情与怜悯。
    我一手拿衣摆扇风,一手捶着腰,对赵主事道:“公明兄,咱们打个商量,这每日的伙食也多劳多得吧。”我再对梅念远道:“总管,咱府上的人口也得管理管理了,游手好闲的,都送去醉仙楼吧。”
    话音方落,身边已空空如也,奔上跑下搬运方砖的男宠一个不落。瞧着平日的纨绔们此时狼狈地摸着灰尘抱着青砖,我便十分惬意地蹲在阴凉处眺望风景。赵主事亲自送来茶水,梅念远亲自给我打扇子。
    不知何时,我竟惬意地睡着了,直到一阵熟悉的嗓门灌入耳中,将我震醒。
    “哎呀,顾贤弟,怎么大中午的跑来重玄门打盹,莫非是来考察工期?”
    我睁开眼,瞧见是漆雕白,遂满含热泪一把拉住他,“漆雕兄啊,你见着过小弟这副模样考察的么?”
    漆雕白将我一打量,“说的是!我险些没认出你来。”
    “小弟是被发配来做苦力的,漆雕兄怎么也跑来了重玄门?”
    漆雕白重重叹口气,“没事谁爱往这里跑啊,还不是工部尚书府中失窃,向大理寺报了案,我们头儿派我来跟工部各官员问话,寻找寻找蛛丝马迹什么的。”
    我懒懒回了句:“什么玩意失窃了,还报到大理寺。”
    漆雕白欲言又止,左右环顾。替我打扇的梅念远合上折扇,转身走开了。漆雕白这才附耳对我道:“先帝曾赐给工部尚书景明一樽青铜小鼎,被景明一直当宝贝供起来的,谁知前夜竟不翼而飞。”
    “什么!”我吃惊不小。
    “嘘!”漆雕白继续附耳,“不过景明不敢说出来,向大理寺报案只说是夫人的传家宝贝被盗,我们头儿亲自登门问案,景明才支支吾吾说了真相,不过,叫我们保密,这事若传到圣上耳朵里,只怕……”
    我点头,“晓得了。可为何要跟工部官员问话?”
    “景老头府里管制甚严,寻常人根本入不了内府,大前天景老头生病卧床,又逢着圣上问重玄门工期,景老头便将工部各管事叫到府里商讨。那青铜小鼎又正是前夜不见的,这不,工部大小官员嫌疑便大了么。”
    我继续点头,不过仍觉得此事蹊跷,正寻思,却听谁惊讶地喊了一句:“谢御史来了!”
    我抬头一瞧,一身便衣的谢沉砚正攀上了城楼,站在矮墙边,衣袖被风吹得卷了起来,束发的白巾亦被吹到了肩头。
    “贤弟?贤弟?”漆雕白在旁边唤魂。
    ☆撞破私情,假戏成真
    赵公明得了通报,正要来迎接漆雕白,见到谢沉砚登上了城楼,立即又转了方向,疾步冲到了谢沉砚跟前行礼,“工部主事赵公明拜见谢大人!”
    谢沉砚方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停顿到了我面上。我正思忖难为他能在尘灰之下认出我来,却被赵主事当中一站,阻断了这十几步之遥的目光。
    “便衣相见,不必多礼!”谢沉砚阻了赵公明的大礼。
    工部雇佣修城门的百姓当即都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谢御史!真的是谢御史!”
    “我已不在御史台任职,各位乡亲不必再称呼御史。”谢沉砚解释道。
    “谢御史,您离了御史台,也是我们心中的御史!您是大青天,都是被顾浅墨那个斯文败类给连累了!”
    一时间,民怨沸腾,一部分颂扬谢沉砚的清廉,一部分诅咒我顾某人生不出儿子断子绝孙。
    漆雕白同情地看着我,“贤弟,形势不妙啊!”
    我点了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弟我还是避一避吧。”
    “顾浅墨在这里!”不知谁大着嗓门喊了一句。
    “别让他逃了!”立即就有附和声。
    又一时间,城楼上的百姓手持棍棒铁锹与板砖,冲着我与男宠们蜂拥而来,顿时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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