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8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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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家里没钱了呢?
    “宴姐儿,当时真不是家里不救,”曹氏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你们出事,你二伯父几天几夜都睡不着、睁眼到天亮,我们没能耐救你父母,晓得你和章哥儿可以拿银子保命,恨不能立刻就去衙门交银钱,可实在是……
    家里做的不对的,就是没有说实话,骗你们姐弟说,是家里出的钱。
    可那也不是为了糊弄你们,其实是得跟你三叔父、三叔母有个交代,不然你大姐出嫁,我们出不起陪嫁,这说不出口啊。”
    温宴轻轻应了一声。
    两辈子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事儿上挺豁达。
    她只是不想背锅,倒不觉得对得住、对不住之类的。
    没有相处,缺少亲情,自然也不存着什么希望、期盼。
    可直到此刻,她应声时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她才意识道,其实内心里还是有些在乎的。
    尤其是回城后的这些日子,她和桂老夫人斗嘴,和姐妹们相处,也在渐渐地融入温家。
    有余力而不出力,与力所不能及,结果虽然相同,但身处其中的人,心境不一样。
    她从曹氏的解释里,亦获得了一份安慰。
    “恩,”温宴清了清嗓子,重新回应了一遍,“我知道叔母的意思。”
    曹氏冲她点了点头,又与温子览道:“出事之前,我留足了鸢姐儿的陪嫁,但后来只能先救章哥儿了。
    余下的铺子庄子,后续没有再卖,一是价钱不好,二是,留下来的都是相对挣钱的,是进项,除非有变故,否则不该继续杀鸡取卵。
    我嫁进来快二十年,接手中馈也差不多有一轮了,我不知道侯府以前有多少钱,但从我拿到账开始,差不多就是这样。
    我没有做到发家、致富,但也没有亏钱,我问心无愧。”
    曹氏说完,迅速看了桂老夫人一眼,又赶紧底下了头。
    她把自己摘干净了,剩下的都要老夫人来解释。
    桂老夫人看她如此,心里火一阵又一阵的。
    还以为曹氏愣,这哪里是愣,分明是自保排第一。
    为了不被长房、三房记恨,噼里啪啦什么话都往外倒,跟个兔子似的,一阵风跑没影了。
    “老婆子接手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桂老夫人道。
    既然瞒不住了,那她也不瞒了。
    临安城里,她说自己第二惜命,就没有敢称第一!
    那她也不背罪名!
    桂老夫人一把握住了温宴的手,声音哀哀:“老婆子嫁进来、接手中馈的时候,比我们宴姐儿大不了几岁。那年啊,那年一接到账本,整个人都天旋地转了!”
    温宴:“……”
    事情还没说出个子丑寅卯,老夫人先演上了。
    她是不是得给个面子,配合一下?
    正在犹豫的当口,一直很沉默的温子甫宽慰道:“母亲,我听您说过,我来说吧,您刚才身体就不舒服,您歇一歇,别为此糟心。”
    桂老夫人睨温子甫。
    论讲故事,满屋子的,谁都比不上她。
    其中最垫底的,就是她那两个儿子!
    让温子甫来说,怎么突显她这大半辈子的辛苦、努力和不容易?!
    她捂了捂胸口:“无妨,我慢慢给他们说。”
    第100章 叫苦
    桂老夫人的精神,看起来的确很是疲惫。
    温子甫心疼老母亲,想要再劝,被曹氏在桌下踢了一脚。
    他一时没有领会,转头睁大眼睛看妻子。
    曹氏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心里一个劲儿骂丈夫没有眼色。
    之后就是桂老夫人的舞台了,老夫人一心要把戏作好,结果这傻儿子在这里妄图取而代之。
    老夫人能是真的不舒服到极点了吗?
    身子若有状况,桂老夫人比谁都急着请大夫,还会在这儿跟他们一群人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温子览亦很关心老夫人状况,见温子甫没有坚持劝,他也就闭嘴了。
    桂老夫人总算获得了戏台的掌控,便道:“我进门的时候,府里能用的现银比现在都惨。
    我的婆母,也就是你们两兄弟的祖母,她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们府里祖上确实有些家底,就是败了。
    从永宁末年开始败的,算到今天,差不多七十年了。
    那时候还未迁都,临安还是天子脚下,公候伯府、簪缨世家,有出息的多,纨绔也不少。
    我们定安侯府就有一位,家里长辈们宠、哥哥们纵,在外头斗鸡斗蛐蛐,正紧事儿没做过,全是费钱的东西。”
    桂老夫人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众人一圈,苦笑了一声:“听着是不是没什么?
    不过是鸡和蛐蛐,现在也有不少人玩儿,没那么费银子。
    可他们玩得太凶了!
    一只蛐蛐几百两的,都拿不出手,养得厉害的,拍上几千、甚至上万的都有。
    家里人人都宠他,今儿老夫人从账上支百两,明儿大爷从账上再支百两,你也支我也支,全支去给了那败家的,彼此还都瞒着。
    管账的也是糊涂,谁来要钱都给,如此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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