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46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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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檀儿就跟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
    待温宴他们用完了晚饭,黑猫要了一根小鱼干,跳到博古架上,袒着肚皮,含着鱼干休息。
    博古架下的桌子上,一壶清茶、两只茶盏,伴着纵横棋局。
    霍以骁一面落子,一面说顺天府里的状况:“明日大朝会,还有的热闹。”
    温宴的棋艺本就比不过霍以骁,很快就落了下风。
    若是往日,大抵就是负隅顽抗,最后中盘认输。
    她今儿却不想那么输。
    眼看着一片棋子要被吃个干净,温宴把霍以骁刚落下的棋子拿了起来:“我要悔棋。”
    不管霍以骁肯不肯,温宴的悔棋意愿十分浓烈。
    霍以骁看着被丢回棋篓里的棋子,道:“什么时候还学会耍赖了?”
    “就今天,就刚才,骁爷越不让,我就越要悔,你要不答应……”温宴眨了眨眼睛,突然起身,凑到霍以骁跟前,亲了上去。
    亲了就是答应了。
    至于这一招,就不是今日才学的了,她早就会了。
    第560章
    翌日是大朝会。
    上朝的文武官员众多。
    每到这个时候,朱茂都会比平日更早到宫门外。
    沈家的抄没让官员们议论纷纷,站在广场上,好一通说道。
    朱茂听了几句,转头看向项淮。
    项淮知他心思,正在到处找霍以骁,寻了一圈,眼瞅着宫门要开了,才见到霍以骁的身影。
    四公子姗姗来迟。
    项淮赶紧知会朱茂。
    朱茂打起精神,走上前去:“你难得来得晚,走吧,快到时间了,今儿朝会上,你怕是不……”
    话说到一半,朱茂却像是突然卡了壳,后头的“好应付”几个字,愣是堵在了嗓子眼。
    他看到了霍以骁脖子上的红痕。
    开春了,衣服自是不如冬日里厚重。
    偏霍以骁还是个火气旺的,不管什么春捂秋冻,一身春衣,轻便许多。
    因着要上朝,衣冠很是整齐,领口端正,以至于,领口之上、露出来的颈间,那道红痕就很是显眼。
    露出来了一小截,没在领口下的,还不知道有多长。
    朱茂猜到这是什么印子,他就是没想到,霍以骁会这么堂而皇之。
    好歹,也拿脂粉盖一盖……
    总不至于是霍以骁自己压根没有发现吧?
    朱茂被这红痕一耽搁,本来想说的话都忘了。
    宫门开启,众人匆匆入宫。
    半道上,遇上了朱钰与朱桓。
    朱钰显然是受了沈家抄没的影响,整个儿没精打采、心不在焉。
    朱桓倒是发现了,提醒了霍以骁一声:“大朝会上,这样不太妥当。”
    霍以骁拿手指蹭了一下:“领口就这么高,就这样吧。”
    时间紧,众人依次列队,不多时,皇上登上龙椅,听回声阵阵的三呼万岁。
    陈正翰上前,禀告昨日抄没事宜。
    既然是要“逼”皇上,陈正翰的说辞就很有讲究。
    依照袁疾的交代,狄察当日“上贡”沈家的,除了银票之外,还有一尊玉佛。
    佛像约男子的一掌高,雕的是文殊菩萨侧坐青狮,曾在五台山供奉,因沈临十分信佛,狄察托人请了此尊佛像回京,送至沈府。
    昨日,陈正翰抄出来的,就有这尊玉佛。
    同时,库房各处收缴的金银元宝、银票,数量惊人。
    数字一出,惊得满朝臣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毕之安垂着头,听陈正翰说话。
    是了,沈家从狄察采买棉衣一桩上贪的银子,不足以让他们倒霉透顶,但陈正翰把所有搜出来的银子并在一块,就十分吓人了。
    至于其中有多少是贪的,有多少是沈家这么些年正经积累下来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因着玉佛在前,粗粗一听,所有的数目都会被归于贪墨。
    陈正翰眼下掌握的就只有这些,他能春秋笔法,却不会无中生有,没搜出来的问题胡乱盖在沈家头上,那不合适。
    皇上脸色阴沉,点评了一句:“朕的国库,怕是都比不了沈家的库房吧?”
    陈正翰说完,毕之安说尤岑案子。
    “照郭泗回忆,尤侍郎腰上的应是腰带在死前留下的无疑……”
    大殿外,官员之中,忽然有人插了一句:“靠回忆怎么能作准?得确凿。”
    毕之安回过头去,人多,分不清说话的是谁,他也不在意。
    反正,是真质疑,还是以质疑开口、实则给毕之安递话搭台子,都一样能引出他后头的话。
    “不靠证人回忆,我们顺天府还怎么查三年前的案子?”毕之安反问,“你们谁去三年前,替我们把尤侍郎的遗体挪到现在、挪到这金銮殿上,大伙儿一块围着评点评点?
    做不到吧?我也做不到。谁都做不到!
    依照你们这什么都得亲眼来看一看的要求,所有的陈年案子,都别查了!”
    话音一落,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毕之安不像话,有人又以为有道理,嘀嘀咕咕了一阵,最后都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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