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56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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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他不曾经历过、温宴也没有提过的琐碎事儿,就展现在他的梦境里,鲜明又真切。
    他就站在一旁,看着梦里的温宴的一举一动。
    真实到,他仿佛真的亲眼见过……
    抚着温宴的长发,霍以骁问:“你在梦里的牙城看到了什么?”
    温宴靠着霍以骁,一点点描述梦里场景:“我看到了郁铮老将军,他率领将士们奋战到最后,身中数箭,他重伤不支,是他的长子接过了指挥权,继续奋战,我看不到他们的模样,是了,我醒来之前,看到了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霍以骁顺着温宴的话,往下问。
    “应该是郁将军的某一位孙儿吧,他的五官被血染了,我没有见过他,我却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温宴说着说着,又抬起头来,看向霍以骁,“我想不……”
    温宴说到一半顿住了。
    沉沉的夜里,视线本不清明,她却看着霍以骁的五官失了神。
    温宴对霍以骁自是熟悉万分,闭着眼都能描绘出他的模样,但此时被黑暗蒙了一层的样子,就像是梦里那被血污染了的五官,模模糊糊的,却有微妙的相似。
    温宴跪坐起来,伏下身子,双手捧着霍以骁的脸,怔怔的看。
    霍以骁挑了挑眉,小狐狸总有这样稀奇古怪的举动,他也见怪不怪了。
    “那个人,和骁爷有一点点像。”
    话一出口,一个念头从脑海里划过,惊得温宴心神一颤。
    “骁爷,”温宴深吸了一口气,甚至来不及去细细分析这个念头,话已经问出了口,“你的母亲,真的是熙嫔吗?”
    霍以骁的思绪有一瞬的空白。
    他不明白温宴为何这么问,一时之间,又无从思考。
    他的喉结滚了滚,直直看着温宴的眼睛:“那你觉得,我是谁生的?”
    第696章 天总会亮的
    话音落下,温宴与霍以骁四目相对,却是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话题太沉了,沉得,让人无从说起。
    温宴一瞬不瞬地,看了霍以骁很久。
    上辈子,即便是在霍以骁将自己的出身大白朝堂之后,熙嫔的事儿,都不是他们之间能够坦然交流的话题。
    皇上与熙嫔的对与错,霍以骁不想评价。
    他能直面自己是熙嫔的孩子,却不愿去回顾那一番故事。
    不够光明的出身,带给他的是曲折的、与其他皇子公主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那是他的负担。
    他不想再认一个与他无关的母亲,他接受熙嫔的一切对错,但他不想谈。
    这个话题是封闭起来的,哪怕是温宴,都无法触及。
    这一世,温宴提前走进了霍以骁的生活,改变了他身边的人与事,亦改变了他的一些心境。
    不管对外如何,起码,关起门来,他们夫妻之间说话,霍以骁能够坦然地去说熙嫔了。
    这并非是他对熙嫔的“谅解”,而是与他自己的和解。
    难吗?
    人生在世,最难的不是荆棘丛生,而是与自己和解。
    可现在,那些和解都成了泡沫。
    他得去判断、去思考,也许他的母亲另有其人。
    他要去了解另一个人,另一个故事,去弄明白她与皇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降生一个他……
    一切又要回到起点。
    连这两年,因为熙嫔而生的喜怒哀乐,都虚假又飘渺。
    思及此处,温宴喉头发涩,她不由自主地,将脑袋埋在霍以骁的颈窝。
    霍以骁的思绪依旧散着,直到他感觉到了脖颈处滚烫的热意,放空的思绪才一点点聚拢。
    那是温宴的眼泪。
    明明是他的身世,温宴却比他还“身临其境”。
    悲他所悲、痛他所痛,哪怕,事实上,他当下盘旋心中更多的茫然,而非悲痛,温宴也已经先他一步,去品味那些了。
    因为温宴爱他。
    无关他的身份、血缘,纯粹地爱着他这个人。
    霍以骁抬了抬胳膊,手指没入温宴的乌发,掌心覆在她的后脖颈上。
    指腹轻轻摩挲着,霍以骁叹了声:“阿宴……”
    他想说“别哭”,“那些事情真真假假都不值得哭”,但他说不出来。
    一如他哭不出来。
    他的眼泪,好像都渡给了小狐狸,全由她宣泄。
    他只能一遍遍叫她的名字,把人抱得紧些、再紧一些。
    至于真与假,有些事情,早有预兆。
    他的五官,在金老太太的眼中,与熙嫔娘娘没有一点儿的相似之处。
    反倒是,高老大人几次感叹,在他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偏想不起来而已。
    高老大人为官数十年,他定然是认得郁家人的,只是相隔了那么多年,郁家牺牲已经二十余年了,朝堂又一直淡化郁皇子妃,不是特特提起,高老大人确实想不起来。
    而朝中其他老大人。
    他们看着他长大,从幼童到少年再置青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哪怕他这两年与郁家的某一位渐渐相像,老大人们也难感觉出来。
    也就是高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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