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65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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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以骁道:“是。”
    辛致弯着眼笑了起来:“年前,家母听说当日曾帮过殿下,都不敢相信。”
    “你背着书箱,是书院放课了?”霍以骁见他点头,便道,“我在京里等你。”
    辛致用力地,连点了好几次头。
    两厢道别,各自前行。
    周柏看着夕阳下,青年远去的背影,笑着缓缓道:“殿下不用等他太久。
    二月县试,他列前三,我看过他写的文章,基本功扎实,也很有意思,再过差不多半个月就是府试,以他的学力,考上不难。
    来年院试,亦十分有希望。”
    院试中了,就是秀才了。
    入府学,经过乡试,若能成绩优秀、脱颖而出,就能走贡生的路子,入国子监求学。
    霍以骁道:“老大人对他很有信心?”
    周柏哈哈大笑:“他有能力。”
    这个世道,安定、平顺,有能力的学子不会被埋没,能出头,这是他们读书人最喜欢的了。
    周柏看着霍以骁,心里想着,这么好的年头光景,有这位殿下在,应该还能延续很多年。
    真好啊。
    第806章 慎终追远
    天,将明未明。
    驿馆内,各个房间里都点着灯。
    无论是从京里来的随行,亦或是江陵当地的官员、驿卒,所有人神色严肃,很忙,但有条不紊。
    宁陵出事之后,耽搁了些时日,京中重新确定了起灵了日子,便是今天了。
    昨日关城门之前,赶制的最后一批物什送到。
    礼官们一整夜没有睡,清点、整理、准备。
    随着夜深又天明,更多的人起身,参与进来,做着自己应当做的事情。
    霍以骁和温宴也起了。
    或者说,他们其实只在床上躺了几个时辰,并未入眠。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想入睡,亦是不容易。
    温宴翻来覆去时,还与霍以骁调侃,说是“太佩服祖母了”。
    桂老夫人不管遇着什么大事,喜的、悲的,她都能睡得着。
    霍以骁听了,也笑了声。
    人生悲喜,各有不同。
    他这二十年道路,固然是悲喜,桂老夫人的几十年,又何尝不是?
    至于轻重,无从比较。
    比他出生丧母,寄养他家,直到二十岁了才能来迎母亲灵柩是重,还是桂老夫人中年丧夫、老年丧子是重,那没有任何意义。
    阿宴说得对,老夫人的泰然才是最值得他们佩服与学习的。
    以后的路还很长,悲喜之事亦还会有,他们要学、要进步的还有很多。
    只是啊,一时半会儿间学不了。
    眼下也是真的睡不着。
    如此,挨到了时辰,也就赶紧起来了。
    礼服已经从木箱里取了出来,昨晚就挂在架子上了。
    迎灵隆重,是喜事,也非喜事,料子色彩以玄色为主,红色为辅,精美又繁复。
    首饰头面一一戴上,最后悬在腰间的,是母亲留下来的那对玉佩。
    络子是来的路上,温宴新打的,以配合这套礼服的颜色。
    徐公公忙前忙后,替霍以骁整理。
    领口、袖口、腰带,一处处,仔细极了。
    “娘娘见了您,一定很是高兴。”徐公公感慨着。
    霍以骁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又看了眼坐在梳妆台前的温宴。
    他活得好好的,娶了个媳妇儿,母亲肯定得高兴。
    外头,礼官催促着:“殿下、夫人,到时辰了。”
    温宴站起身,随霍以骁一块往外头走。
    仪仗已经布置好了。
    在日出之前,城门打开,官兵在长街两侧护卫着,送仪仗出城。
    郁薇葬在城郊,能看到远处奔腾的江水。
    这是孔大儒在把孩子交给霍怀任之后,返回江陵,选的地方。
    他把那日匆匆入土的皇子妃与一众亲随都起了出来,买了棺木,重新收殓、安葬,立起无字碑。
    一晃二十年,除了孔大儒,无人祭扫。
    周柏不问孔大儒当时事情,却还是留心了这埋葬之所。
    知道地方,才不会在不知情的时候,把这里当作是无主的土坟给清理了。
    梁珖继任时,周柏交接示意,也与他提过,这处绝对不能动。
    彼时梁珖不解,见周柏慎重,便也记下了。
    因今日起灵,山道两侧已经整理过了,以便仪仗上山。
    霍以骁与温宴随着礼官,一直行到了那几座坟跟前。
    说是坟,若没有那碑,和土包差不多。
    可它们比土包生机勃勃多了。
    不止是远处的滚滚长江,还有坟间,盛开着的杜鹃花,嫣红嫣红。
    供桌摆好,列香炉、祭品。
    温宴与霍以骁在坟前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
    霍以骁亲手擦拭着无字的墓碑,用双手挖开了第一捧土。
    依着流程,之后该由礼官们接手,把皇子妃与亲随的棺木都挖出来。
    霍以骁冲他们摇了摇头。
    礼官为难地看向徐公公。
    徐公公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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