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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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打座修炼。但是月白不一样,作为昨天还是个和仙道无缘的正常人,哪怕不困,他也要眯着眼睛酝酿睡意。
    夜半更深,听雨峰上到处儿凉飕飕的,月白好不容易拉着杜衍找了间有床榻的屋子,便栽歪着身子睡了下去。
    顺便给自己裹好了被子。
    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梦里和门外一样冷。月白迷迷糊糊间,只看到一人推门而入,直直向他走来。然后在床边站定,片刻后比夜色更深重的阴影笼罩着月白。
    醒了就起来。陈知渊背着手,望着床上的一团,缓声道。
    边说着还挑着眉似乎很不理解这样的姿势,这是打座的最新姿势?怎么不太正经。
    床上的月白怔了怔,似是没反应过来。只静静望着陈知渊,然后翻了个声儿,嘟囔了句:晦气。
    怎么做梦都有这个大疯批?
    陈知渊的脸,唰地沉了下来。
    下一刻,房间瞬间亮起有如白昼的光。月白的身体腾空而起,带着被子从房门口飞了出去。
    月白这才清醒过来,待到看清楚眼前不断移动的景色时候。下意识地叫出了声儿。
    四周一片宁静,杜衍仍然动也不动地在打座,好似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月白瞪大眼睛,在惊恐地由着自己的身体悬空向心绕着院子好几圈后。才试探性问了句:师尊?
    向心力骤然消失。月白停在半空里抱着小被子瑟瑟发抖。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就是自己方才飞出的门里,陈知渊淡定地走了出来。
    艹
    醒了?陈知渊淡淡看着他道。
    醒了醒了。月白深吸口气,战战兢兢地咬着被子,
    晦气吗?
    月才看到陈知渊问这句的时候突然笑了。半天还没落地身子瑟瑟发抖,绞紧了被子,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连忙道:师尊挂念徒弟,徒弟怎么会觉得晦气?
    是吗?陈知渊的笑意更深了。
    此刻的月白无比痛恨这个修真的世界。为什么自己的眼睛要这么好,为什么天那么黑,自己还能看到陈知渊在黑暗里黑到发光的兴奋眼神?
    只是痛恨没有用。陈知渊连放下他的必要都没有,一路带着他飞过去,直飞到了个荒山野岭。那里树影婆娑,风声好似哭嚎,连着一汪潭水都黑不见底,冒着寒气。
    知道带你来干什么吗?陈知渊立在潭边波澜不惊的。在月光下有些惨白的手向着招一招,月白便飞了过去,待到贴近了,陈知渊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贴在自己身上。
    师尊向来英明,想什么,干什么。自然不是徒儿能揣度的。月白强挤着笑,一时之间不知道眼前的人本身可怕,还是环境衬托得可怕。总之心里瘆极了。
    你想知道吗?
    不想。月白连忙摇头道。望着那贴近在自己面前有如朗花照月的脸,明明很漂亮,可就是觉得阴间。
    陈知渊便抿着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到底是再没说话。
    下一刻,月白腰上一紧,只察觉陈知渊抱着他直直往那散发这寒意的水潭里跳。
    第11章 道歉
    潭里的水跟月白想的一样冷,那冷像是寒针般直往骨头缝里戳。月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冻麻了,可他还在下坠。陈知渊放在他腰间的手像是寒铁般箍着他,让他逃脱不得。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脚触到了底,那人站在潭底,似是不相信般还跺了跺脚。
    这人果然是疯子。
    月白从入了水的那一刻就闭紧了嘴,可这潭里的水却跟活了一般,拼命往自己鼻子嘴里钻。直到再没了挣扎的气力,恍惚里,大量的水涌进了肺腑,缓解了胸腔的憋闷。
    哗啦一声,水潭里冒出两个人来。月色下,一人阴沉着脸,将手里的人利落捞出水潭。
    陈知渊给月白施了个清洁咒,蒸干了水汽后才勉为其难地蹲下,一手捏着月白手腕,神识刚探上去,蓦地脸色一变。
    到底是深吸口气,耐下心来。一手抵着月白的后背,输一缕灵气引导,往上拨拉。直到月白将水吐完才停下。
    修仙者跳个水潭几近淹死。古往今来,你许是第一个。
    月白幽幽转醒,便听到陈知渊的嘲讽。那张斯文清冽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像是映着月光的潺潺流水,又冷得像萧肃的风。
    师尊恕罪,若是师尊提前告诉徒儿是带着徒儿跳河,徒儿定然好好准备,不至于如此仓促,连在水里呼吸都不会。月白敛着眉,而今刚从鬼门关走一遭,连嘴角都耷拉下来了,本来神采奕奕的眼睛现在低垂着,嘴上却不咸不淡道。
    那倒是本尊的错了。陈知渊一怔,轻眯着眼,冷冷看着他。因为夜色昏暗,月白没有看到,那本该淡漠无波的眼里,一抹慌张促狭着一闪而过。
    徒儿不敢。月白这才抬起头来,清润乖巧的脸板着,像是结了霜的海棠花,看着冰冷,却带着股天生的怯弱。
    连陈知渊都没发现自己为这分怯弱分了神,下意识语气一缓:既然不敢,便少惹本尊生气。
    说完锐利的眼打量了他颤抖的样子,嘴角一抿,这才站起来。试探着伸出手臂过去拉住他,道:能起来吗?
    当然能起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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