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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伸手揽到了闻舟尧腰上,再一点点收紧。
    这个拥抱并没有其他意思,但好像又迟来太久。
    闻舟尧除了有些怔愣外没有抵触动作,让林俞很顺利靠近。
    过了一阵。
    哥,你就是因为怕我遇上姓蒋的有麻烦,所以来的?林俞问。
    被抱住的闻舟尧看不见表情和情绪,林俞只是感觉他停顿了许久,然后才说:不全是。因为北方的花期过了,这里还没有。
    第38章
    林俞怔怔地很久没有说话, 因为仰头的动作鼻尖蹭到了闻舟尧的脖颈,能察觉到他因为说话震动的喉结。所谓花期,当时无心之言, 他竟真的记得。
    过了会儿,林俞听见他哥低声:林俞。
    嗯?
    你打算还要抱多久?
    林俞乍然觉得现在的姿势过于靠近了,翻身就往旁边滚。
    吱嘎
    他硬生生卡住。
    然后僵硬问:刚刚晃得是不是有点厉害?不会塌吧?
    应该不会。闻舟尧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他伸手把林俞刚伸出被子的胳膊拉回来, 放到被子底下,然后说:别再滚了,我不想半夜还得起来给你修床。
    林俞哦了声, 放松肩膀保持平躺。
    房间陷入沉寂。
    闻舟尧:刚刚为什么抱我?
    林俞手放在自己腹部, 望着头顶出了会儿神, 然后说:哥,我问你个问题吧。
    问。
    假如那一年你并没有住进家里,只是被我爸妈扶持上完学, 更是早早离开建京去了其他地方, 我们后来甚至没有见过面, 你还会帮我吗?又是为什么?
    闻舟尧:你这是什么问题?
    然后又像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他的话,问道:你指的哪方面的帮?
    林俞:死了, 废了,残了, 总之挺失败的吧。
    林俞自己也搞不清楚做这样的假设意义在哪儿,闻舟尧不是他也不是蒋世泽,他根本不记得, 又要如何回答他。
    他想了想又道:我就打个比方,也可以不用回答。
    闻舟尧似乎对他这样的假设很不满意,语气都冰了几分。
    什么叫死了残了还废了?咒你自己?闻舟尧开了口, 同时他的一只胳膊从林俞的头顶盖过,捏了捏他另一边的耳朵。
    似乎察觉到林俞因为被捏耳朵敏感轻颤了一下,却又没躲,停顿两秒说:会。
    还是回答了他刚刚假设的问题。
    为什么?林俞问。
    闻舟尧想了想:不管你的假设出于什么样的基础,首先林家对我有恩,其次
    其次什么?林俞不解。
    他仰了一下头试图去看闻舟尧,然后隔着黑夜发现他似乎也在看自己。
    然后他听见闻舟尧说:就算我们只是小时候见过,但我应该会始终记得你的样子。
    那个雪堆子一样被大人抱在怀里的小孩儿,有一对漂亮至极的眼珠子,逢人就笑。
    或许他不像现在,不像有他在身边看着他一步步长起来的这幅样子,或许也会叛逆惹人嫌,做事莽撞欠考虑。
    但林俞的这个假设依然戳中了闻舟尧的心底。
    那样的事实在他身上发生,只要他叫林俞,闻舟尧想起就会有种名叫心疼的情绪。
    林俞能感受到闻舟尧指腹间的温度,同时也有种命定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说:是吧,我从小到大都这么好看,谁能忘了我。
    闻舟尧手上动作一顿,垂眸:现在又开始不要脸了?
    脸皮能当饭吃?林俞说。
    他说完了,又停了许久,然后不动声色用耳朵蹭了下闻舟尧的手指说:实际上,哥,因为那个人是你。
    因为是闻舟尧,所以才有恩报两说。
    因为是他,才会不远千里,为一个本交集不多的弟弟收拾烂摊子。
    也因为他是他,蒋世泽才会有那样的结局。
    一切好像命中注定,上辈子的闻舟尧,终成他这一生的牵绊和不忍放下。
    他们本没有任何关系,却在他这十来年的过往中留下了无法泯灭的印记。
    那是超越一切血缘和法律,也超越时间维度和空间的东西。
    林俞甚至找不到东西去形容。
    是亲情吗?好像不止。
    那是爱情吗?好像这辈子不能和这个人以情爱关系在一起,他也觉得无所谓。
    只要是这个人就行。
    只要是他,天涯海角,不论何方,知道他在,知道他好,就好了。
    在想什么?闻舟尧问。
    林俞还有些晃神,开口就瞎咧说:也没什么,就突然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那种能看透世间红尘,随时要准备出家当和尚了。
    他一说完,停了好一会儿动静的窗外又突然响起一个炸雷。
    震得窗户都似乎跟着抖了抖。
    然后他就听见闻舟尧不咸不淡的声音说:老天都看不下去你胡说八道了,专心睡觉。
    林俞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盖到下巴,用行动代替了说话。
    那天晚上林俞要睡着前听见他哥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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