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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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淮被掐得几近窒息,但却不肯退让。
    他的眼瞳黑如墨水银,冷然地望着银止川,没有分毫退缩的意思。
    银止川咬着牙:凭你这句话,我就能掐死你。
    然而西淮只是无声地看着他,一丝也不挣扎。直到空气变得稀薄至极,他的身体慢慢疲软下去,眼睫颤了颤,合上眼,也没有分毫求饶的意思。
    银止川看着身下人,在最后一刻松手。
    你说得对。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四面供桌上摆满了的漆黑灵牌:我是我们银家最叛逆的孩子。对君王的忠心,最值得拷问但是偏偏是我这样的人,活了下来。
    他笑了一下,很嘲讽地:你还记得我与你提起的濯银之枪么?
    银止川问:我父亲收起它,实则是因为我提不起它。濯银之枪需要信念极其坚定的人提起,但是我没有。多么讽刺啊,我破开了它的封印,却不是能提得起它的人。
    西淮蜷在银止川身边,犹自在咳嗽,眼尾通红地喘息着。
    银止川瞥了他一眼,轻声道:濯银之枪一旦提起,就是众将之首,统领天下之兵。但是我不知道为了什么提起它。为了君王?为了功名利禄?为了光耀门楣?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西淮慢慢爬起,细瘦白皙的脖颈上却留有五根清晰的红指印。
    银止川凝视着白衣的少年,良久,他对西淮招了招手:
    我想。他伸手,慢慢地在西淮纤长的脖颈瘀痕上揉了揉,慢慢道:我只是想心悦一个人,永远与她待在一起罢了。
    第72章 客青衫 19(上)
    后半夜的时候,他们两人将祠堂里带来的酒都饮尽了,浑浑噩噩躺在地上胡乱睡去。
    直到西淮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几近窒息了,才皱眉醒来。
    然而这个醒来的姿势不太妙
    西淮一睁眼,就见自己被银止川搂在怀里,对方一臂在横他腰间,一臂垫在他脖颈下,西淮背对着他,却还是被搂得严丝合缝。
    下面某个不怀好意的部位还正硬扎扎顶着他。
    睡前他们两人饮了酒,身上都出了层薄汗。
    银止川将西淮搂进怀里后,就感觉好像搂进了一团冷云。细腻又柔软,冰凉凉的,随便勒一把就能留下道红印子。
    跟拥着块寒玉似的。
    没过多久,身体就开始有点不受控制。
    银止川。
    西淮仰躺着,感知着腰间那个存在感十足的地方,平静无波澜道。
    呼。
    银少将军轻轻地打了个呼噜。
    银止川。
    西淮略微抬了些音量。
    他的声线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清与克制。
    沐兰,你怎么长高了。
    银止川咕哝道。
    他的手下意识往西淮头顶摸去,似乎想揉一把。
    然而在往上去的途中,擦过西淮的眉眼,和冰凉的额头,他倏然顿住了。觉得有哪里不对。
    银少将军,我不是沐兰。
    西淮平心静气说。
    银止川在睡梦中静默了片刻,而后猛然睁开眼
    正对上西淮沉静无波的眸子。
    银止川默然两秒,两人四目相对,怔然说: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同银少将军饮酒,饮了两坛,银少将军叫着父亲不让我走,我就留下来了。
    西淮淡淡说。
    银止川:
    他慌忙松开手,头痛欲裂。
    银止川已经完全记不清酩酊前的事了,但现今两人抱在一处,亲密得不能再亲密的一个姿势,看着着实令人尴尬。
    他手揉着太阳穴,往后挪了挪,道:现在几更了
    二更。
    西淮道:我方才听见了打更的梆子。
    唔。
    银止川应了声,扶着供台起来,脚边满是喝空了的酒坛子。
    他一动,就是哗啦啦一阵响。
    回去吧。
    银止川有些尴尬说,低头看着这一地狼藉,只能没话找话:这里地凉,睡久了该感冒。你不是风寒才好么?
    西淮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
    却只跟在银止川后面,像有些犹豫不定似的。
    实则他这趟来祠堂,为的是打探银止川提起过的濯银之枪。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银止川也在,令他好不容易的一场犯险变成了竹篮打水。
    喝多了酒,人就容易误事。
    银止川闻着自己身上的酒气,嘀嘀咕咕的:按理讲,我们银家的祠堂只有子嗣和儿媳妇能进来
    然而他目光随之扫到西淮身上,西淮正在拍打白衣上被银止川压出来的褶子,银止川便又顿时噤声
    好罢,但若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不可以。你在拍什么?早前你昏迷的时候,我们也不是没有这样抱过,你还夜夜求着我不要走呢。
    银止川小声嘟囔,不免有点心虚,但又死不肯低头:
    更何况,本少将军英俊潇洒,逸群之才,若换做叫旁人抱一抱,起码要两百颗金株,你其实也不怎么吃亏
    但话音还未落,就突然停住。
    银止川站在祠堂前,正欲推门出去。西淮在他后面,不知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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