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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顿了一下:西淮,是不想与你有任何的瓜葛。包括与你一起死去。
    你已经、不是那个让我甘愿生死与共,来世相约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这句话和林昆的番外《明月心》里有呼应。那个里面详细讲述了林昆的痛苦和过去的错误的选择。
    [*注2]:一个彩蛋。这个生青色,是银止川初见西淮时,西淮在赴云楼穿的衣服的颜色。一见惊艳,一生都为之倾覆。
    第152章 双更合一
    你要一直与我这样耗下去吗?
    深幽的夜里,恶魔在人的耳边低语。
    七杀一遍遍地诱惑着:再这样下去,你就要来不及啦。燕启人很快就要过赤霞河,宽慈仁厚的君王,难道你不怕成为史书上千万人唾骂的亡国之君吗?
    沉宴伏在案边,浑身冷汗,手抓住桌案的边缘,小臂处青筋暴起。
    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叠叠军报上,沉沉喘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或者说,今日才发现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事。
    我不是一个好君王,沉宴咬着牙: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将列祖列宗的大好江山,就这样交到你这般的怪物手中!
    哈哈哈,我是怪物。
    七杀大笑着:我是怪物但是我是真正的你啊
    他的声音忽然小下去,像一下凑到了沉宴耳边,极轻地悄悄说道:真正的你,就是这般地恶、这般地混账包括对楚渊做的那些事:哪一样不是自你心中滋生,只是你不敢做罢了?
    我替你大大方方显露出来,你却还要装什么伪装的正人君子?
    沉宴被自己额头上滚下的汗水辣得双眼刺痛:楚渊是了,还有楚渊。
    他曾经最珍视、也最倚仗的人,可是现在又在哪里?
    他还没有见他最后一面,多少次梦中浑浑噩噩看着他从城墙上一跃跌下,却只能呆呆看着,什么也做不了。那几乎成为了沉宴最无法逃脱的噩魇。
    如今他离开了星野之都,究竟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我活着一日
    沉宴咬牙说,因为痛苦,他的下颚和两腮咬得极紧,一时看上去几乎有些狰狞:就一日不会让你得逞哪怕是做亡国之君、被记入史册遭受唾骂千万年,也不会叫你得逞!!
    愤怒的低哮、沉沉的呻吟、与嚣张无比的狂笑混杂在一起,隐于重重宫帷中。
    长夜深重如墨,化不开分毫。只有偶尔碰巧溜进的一阵风,吹着那帘幕,将轻薄如纱的帘,吹得一起一落。
    天明还很遥远,而这照不进一丝光的地方,是属于恶魔的。
    明晃晃的日光,爬上墙头的青藤,吵得不能再吵的七嘴八舌的争论声。
    银止川恍惚间觉得很熟悉,他又回到了从前少年时的后院里。
    兄长们正在打打闹闹,你争我吵,比着手脚和枪法,将整个院落都闹得不得安生。
    仆从和丫鬟面带无奈地路过,都像躲小霸王似的远离着他们绕路走,一边勾着颈瞧,一面苦笑。
    你先耍赖的,说好了不躲不避,只站在原地守防,你双脚离地了!
    你知道个屁!小爷哪时哪刻说过不闪避了?我是说开局先让你三招!
    大哥你看他!!
    银止晟被夹在中间,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左右为难地看着自己的两位兄弟。
    嘿
    只有银止川笑着从树桩上跃下来,手里握着一颗刚摘下来的酸果。一边走,一边掀起衣裳角随便擦了擦,眼看就要张大嘴,送入口中嘎嘣嘎嘣地咀嚼起来。
    老七
    路过檐下的时候,一个面孔肃然,带着些威严与冷厉的男人却正站在屋前。叫住了他,问:你今日新学的那套枪法连熟了吗?
    银止川一僵,背影都定住了,不用想都知道是正在争分夺秒地想什么理由好蒙混过关。
    年迈的镇国公叹了口气,同他说道:
    你跟我进来罢。
    而后变转过了身,回到了黝黑、地板颜色也深沉的祠堂内。
    银止川垂头丧气,看上去就像一个犯了错,认命等待着即将到来惩罚的小孩。
    他张盼又不敢太放肆地跟在父亲身后,眼瞧着自己的靴子尖儿。
    你想得怎么样了。
    关上祠堂的大门,正午白晃晃的阳光一下就被隔绝在了外面。
    祠堂里很沉静,有种说不出的叫人感受到压抑地氛围。银止川看着围在自己四周、恍若无声凝视着他的先祖灵位,有一些些喘不过气。
    父亲总是很严厉的,他眉宇间有一条极深的川字纹,令他不笑时总给人极大的威视感。
    即便是银止川,也不敢在父亲面前太过犯浑嚣张。
    呃还没有。
    银止川声若蚊蝇。
    他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事那是关于他不小心打开的沉重木匣的。
    木匣中放着一杆濯银重枪,于黑暗中也泛出淡淡荧光,吓得银止川一下子丢在了地上。
    但是打开了这个匣子本身究竟意味着什么,银止川还并不清楚。
    这是你的宿命。
    镇国公凝视着儿子,那目光中的压迫力让银止川低着头,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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