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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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会泉稳稳走到沃修跟前,终于居高临下回复沃修一句:可能因为我们星盟正规军不如域外联合军队娇气,在物资稀缺时还想着要舒适待遇?
    崖将军除了能忍,也着实嘲讽功力惊人,因为他主动把话题上升到了星盟跟域外联合的高度,他跟沃修的和平协议险些破灭在签署前夕。
    老实说,沃修那会也以为自己的和平共处设想破灭了,他心说舒适待遇又不是我给自己准备的,还不是怕你这个值得多保留的死对头陨落在荒星,那多不值当?可你这人反过来嘲讽我处理手法娇气,简直岂有此理,让你领一下情是不是会要了你的命?
    但就在沃修自觉协议破灭的下一秒,披着外套的崖会泉在他身边坐下来,放完嘲讽后,这位没事人似的跟他坐了个并排。
    拿出来。崖将军宛如在向敌人下命令,他理直气壮地要求沃修,你不是列了基础和平守则?给我看看。
    沃修说,崖将军,要是有朝一日,宇宙出现第九大奇迹,域外联合跟星盟真的能不打了,大家开始集体筹备和平企划了,我真诚劝你远离和平谈判桌,这不是一份适合你的工作,务必请更专业对口的人代劳你这个谋和平的谈法,估摸着能直接谈出第二次星际大战。
    崖将军便嗤之以鼻,他说:少说点天真的废话,拿不拿?
    那时他们都还只把不打了与和平谈判当玩笑跟不切实际的调侃,谁也没想过它有一天能真的发生。
    对于还处在战时的人来说,过度畅想和平与安稳也是危险的,不明智的。
    因此沃修把这个关于和平的设想很快翻篇,他只悄然记下了身边这人恐怕有一点有极其细微的一点口是心非的样子。
    而到了两人一起走入旋转长廊,崖会泉用伤手把他猛然回拽的这天,沃修一经意识到后面这人用了受伤的右手,他心情那时复杂极了,让他在不动声色加深口是心非认知的同时,也自动略过了崖会泉嘲讽性质浓重的学他说话。
    你的手沃修让悬浮探头下落,想把被眼前这人有意放去暗处的右臂扒拉出来,检查一下。
    崖会泉没等到沃修跟自己互怼,也很是意外,听到这不仅不针锋相对,还疑似带了温和担心的话,沃修视力卓绝的眼睛就清楚看见,崖将军整个人都绷了起来,他好像格外不适应收到这样的关心,并且不单是由于给出它的是他的敌人。
    他就是纯粹不习惯收到这种待遇。
    就像崖将军长到这么大,在这片宇宙里活蹦乱跳这么多年,他周围却没一个会好声好气关心他两句,细心问一下他怎么了的大活人似的。
    没事。崖会泉在回过神后迅速后退一步,像能借着拉开一点距离避让过这无形的关心,他嘴唇微微一动,可能原本还准备了别的冷言冷语,结果也在沃修的反向出招下给关心哑火了。
    那只悬浮探头被他抬左手拨走,没照到他右手边,他让探头飘向墙壁,转移话题地说:先看看后面那面墙。
    那面墙从被沃修不慎扫了一下起,一直在发出窸窸窣窣响动,不过好在它只是持续发出异响,墙上的东西似乎被限制着活动空间,也离开不了墙面,才给了崖会泉和沃修能稍作交流的空档。
    沃修的嗅觉和视觉一样灵敏,他鼻端已经捕捉到空气里浮露的丝丝缕缕血气。
    他朝崖会泉的右手再度投去一眼,转身走向石墙时有意无意把人往背后挡了挡。
    重新查看过墙面之后,崖会泉和沃修便发现,发出异响的不是墙壁上攀附的藻苔,而是在表面的海藻和墙面之间,借着暗色植物的遮掩,中间层里夹着一种大约只有人指甲盖大小的寄生物。
    那画面很容易让密恐患者当场犯起密集恐惧症,海藻背后成片粘着这种小玩意,它们裹着石灰质地的壳,像长在石墙和藻类之间的诡异硬质双面胶。
    沃修说:奇怪。
    崖会泉没看出这些长着迷你蔓脚的小东西是什么,在看清了它们的长相后,他再听它们集体活动时的窸窸窣窣,只幻感似的觉得身上哪里隐隐发痒。
    你认识这是什么?他问沃修。
    像变异的藤壶。沃修很快回答,一种古老的节肢动物,通常生活在浅层海域和潮间带,能攀附海岸上的礁石,也能攀在船底,还能寄生在鲸鱼和海龟身上,但像海藻和石墙,它们通常不会是原始藤壶的选择,是个它们以往不会感兴趣的栖息地,这些小东西能长在这,我合理怀疑是受了这片特殊海域的环境影响,发生了某种变异。
    石壁上的藤壶被人惊动,还在海藻和石壁间伸着蔓脚攀爬,让藻苔在墙面上几乎出现了游动一般的效果,却没有要成片的暴起伤人,对两位不速之客同样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崖会泉和沃修谁都不是生物科学方面的专家,看不出它们为什么变异,又为什么能长在非原始栖息地的原因,他们连这个遗迹本身也还没探索完毕,不知道它是谁建成的建筑,也不知道这里的原住民如今都去了哪。
    确认石壁上的藤壶不会对人造成干扰,他们接下来只要小心一些,避免再接触石壁上的海藻就行,沃修正说了句走吧,他又一次有意把崖会泉往远离石墙的方向带。
    崖会泉嫌沃修总往身边凑有点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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