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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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玉被一股刺鼻的香气唤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正看见穿着笔挺西装的顾寒山站在他的梳妆镜前,蹙着眉挥散空气中的刺鼻香味。
    那梳妆镜是他住进来后顾寒山让管家装的。
    为了扮演妖艳贱/货的人设,他没少装模作样的往自己身上涂涂抹抹,储物间里一货架雅霜、雪花秀,全都是给他涂脸涂身子的。
    这会儿顾寒山站在梳妆镜前,面色不太好看,大掌捏着一瓶透明瓶身的香水,回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这些都是什么?
    时玉眯缝着眼答:香水。
    他困的不行,连表面的乖顺听话都懒得装,翻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就想继续睡觉,身后忽然响起乒乒乓乓的奇怪声音。
    隐约觉得不对,他翻身坐起,就见顾寒山冷着脸把他桌面上一堆劣质口红、劣质香水倒垃圾一样倒进垃圾桶里。
    二爷,他茫然问:你干嘛呀?
    顾寒山:这些玩意儿你用多久了?
    时玉心虚的答:没多久。
    他一个月十天半个月的不在家,忙于出差和公务,上个月更是只在家了十天,两人相处不久,时玉想着顾寒山也不知道他天天用,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怎么了?
    男人沉沉看他一眼:没标签没证件你也敢瞎用。
    见时玉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年纪小就是这一点不好,还没过叛逆期,长辈说什么都不爱听,时玉更是如此,细细小小一团,身子骨还弱,他平日里拿燕窝人参精细养着,好不容易气色养好看点,他倒还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往身上瞎用东西。
    顾寒山走到床边坐下。
    时玉眯着眼困倦的打了个哈欠,颊边碎乱的长发被男人耐心地用手拨开,听男人沉声道:以后不许用了。
    他听话的应了声:好哦。
    一看就是没放在心上,顾寒山警告的揉揉他的后腰,帮他舒缓僵硬的肌肉:前些天商会处理了件案子。
    什么案子?
    有个小姑娘,年纪轻轻被无良商贩哄骗了,买了没标签的润肤膏,结果皮肤过敏了他说着,见倚在胸前的青年面色逐渐凝重,淡淡的继续道:半边脸起了红疹子,现在还在医院治疗。
    时玉人都傻了,半、半边脸?
    顾寒山抬手,宽厚温热的大掌细细摸了摸他瓷白柔软的小脸,眼里含了笑,语气却不变:对,就这么大的范围吧。
    时玉深吸一口气:二爷,我想要镜子。
    顾寒山把镜子拿来,时玉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嘴唇。
    除了被男人亲的有些肿胀,唇肉还是软软的,没有什么问题,他这才松了口气,凝重的想了想,那香水能留下吗?
    男人站在床头,低头看他一眼,不行。
    时玉非常心痛,拿走了他的香水和口红,就相当于战士上战场没有了枪。
    他的妖艳贱/货人设一下子就少了很多说服力。
    头发忽然被轻轻撩起,他抬头,对上顾寒山幽黑深邃的眼眸,男人五官成熟深刻,眉眼沉敛冷淡,漫不经心的问他:头发长了,要剪短吗?
    时玉立刻护住脑袋,不了不了。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他才把头发留长,可不能一剪刀下去前功尽弃。
    妖艳贱/货人设不能倒,他倔强道:二爷,我留长发不好看吗?
    顾寒山似乎笑了下,语气低沉:为什么想留长发?
    因为长发好看,时玉故作失落:不过您要是不喜欢我这样,那就剪吧。
    空气顿时陷入寂静。
    时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在这片寂静中悄悄看了眼顾寒山。
    男人正低着头,眸色幽深莫测,和他对视后淡淡应了声,揉着他的后腰:留吧。
    他道:躺好,给你揉会儿腰我就走。
    时玉乖巧的趴进他怀里,仰头看着他。
    有些人天生自带一股上位者般沉稳从容的气场,顾寒山便是其中翘楚。
    他模样总是斯文儒雅、温和沉敛,偏偏心又是冷的,当年延城经济被外商恶意冲击,彼时是商会会长的顾寒山笑着去见了那几个外商,没过几天就传来了几个外商腿被活活打断的消息。
    自那以后延城谁不知道顾寒山的手段,他要是真冷了脸,那手上必然也要染些血。
    他这样的男人,于任何人而言都有致命的吸引力,危险冷血的同时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就连眼尾微不可见的细纹都是时光以及岁月的馈赠。
    大掌耐心细致的揉着后腰,时玉闻着他身上的劣质香水味莫名想笑,顾寒山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小心思,大掌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他的后背,语气温和:困了就睡,中午想吃什么跟忠伯说。
    时玉闷闷点头,打了个哈欠,他枕着男人的大腿,凌乱的黑发缠绕在雪白修长的颈侧,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时,感觉到男人越发轻柔的力道,很快便被抱进温暖的被窝里。
    窗外寒风猎猎,枯树枝头落着几只麻雀,他睡得舒服,卧室内暖气烧的旺盛,这家里唯二两个男主人却要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天出门挣钱。
    顾寒山下了楼,沈城已经等候多时。
    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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