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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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暴怒的情绪,安抚自己无所适从的小金丝雀。
    时玉夹在他们中间。
    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
    他挣扎着从男人越来越紧的怀抱中起身,迟疑的开口问:火车?
    顾寒山嗯了声,向他解释:第一车厢发生了爆炸。我在第八车厢,受了点小伤。
    小伤?时玉盯着他还缠着绷带的胳膊和腿。
    男人轻轻一笑,老了,没有年轻人恢复的快。
    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人的说话声。
    沈城淡淡的站在门口,不发一言。
    这场重逢突兀又奇怪。
    不论是顾寒山还是沈城,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大难不死的后怕或惊喜。
    他们表现的实在平静。
    就好像顾寒山不是从火车出事中幸存下来,而是从一场感冒、一场发烧,一场不值一提的小病中痊愈。
    只有他大惊小怪,不知所措。
    为什么不回家呢?他问。
    顾寒山垂下眸,放轻声音哄他:回去了你们都会有危险。
    时玉没什么表情,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男人语气顿时加快:时玉,不要生气。
    时玉抬头看他,我没有生气。
    顾寒山被他看的一顿。
    他沉默片刻,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低声叹道:玉宝,二爷很想你。
    可我一点也不想你。
    耳边的男人沉沉笑了声:哭鼻子了吗?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时玉不想回答: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顾寒山轻抚着他的长发,显然并不在意。
    这趟死而复生,他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时玉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无时无刻不落在自己身上,眼神浓稠幽暗,其间翻滚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被看的心悸。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顾寒山从前也经常在无人处这样看着他,眸中含着笑,看他在镜子前换裙子、对着镜子涂口红哼小曲。
    有时候会忽然走到他身边,将欢快换着衣服的他抱进怀里,细致的帮他涂指甲油,整理宽大的裙摆。
    他有着这个年纪的沉稳成熟,温柔又不动声色的疼爱他、呵护他。
    像对待天真不知事的小情人,对他总有些保护过度。
    可是现在,这双眼睛里明明依旧充满着温情,却又令他莫名害怕。
    像被一头撕破伪装的凶兽灼热且充满独占欲的盯上,连皮带肉都被这股滚烫渴望的视线看的泛疼。
    他没有在病房待多久。
    医生进来了,表示病人要换药。
    牵着沈城的手,他跟在男人身后离开了病房。
    身后一直黏着一道晦暗不明的视线,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去看沈城。
    窗外雨势渐小,又下起了小雨。
    嗒嗒的敲打着地面,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别克车一路顺畅的驶过积水,回了顾宅。
    这一晚沈城很凶,时玉哭了很久。
    昏黄温馨的卧室灯光一直亮到凌晨,他才被男人温柔的揽进怀里安抚。
    沈城不会说话,附在他耳边用沙哑的语气问:舒服吗?
    他不想回答,眼皮肿的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厌烦的移开视线。
    沈城却不依不饶,轻声问他:和二叔比,谁让你更舒服?
    时玉:
    他一把抄起抱枕重重的砸到男人头上,把人踩在脚底下胡乱的踹。
    神经病。
    一个两个都是。
    第二天一大早时玉还在吃早饭,门外就走进来几个人。
    管家泡茶的手一松。
    砰的一声。
    玻璃杯碎了一地。
    谭、小谭?
    穿着黑衣黑裤的保镖恭敬俯身,对尚未回神的时玉道:时少爷,二爷让我们接您过去。
    二、二爷?管家浑身颤抖,彻底被这一惊天消息震得失了魂,好半天才在阿松的搀扶下找回了说话的功能:二爷他,他没事?
    是的。
    大厅陷入一片难言的死寂。
    沈城今天很早就去了商会,家里只有时玉一个人。
    他放下早餐,想到孤零零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的顾寒山,叹道:走吧。
    管家霍然扭头看向他,瞥到他脖颈上几处浓重的痕迹后眼前一黑,颤颤巍巍的抓住他的手:少爷您
    顾寒山还活着。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但对于顾寒山而言,一个前脚还跟着他,后脚就跟了其他男人的小情儿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根本想都不用想。
    管家侍奉顾寒山很多年了,知道他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人,一个不干净的小情儿
    顾寒山会杀了他的。
    任何男人被如此践踏尊严,都不可能忍气吞声。
    侄子和情人。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时玉跟在保镖身后离开了宅子。
    管家静了很久,才忽然反应过来一般大喊:快快去给少爷打电话
    厨娘白着脸对他摇摇头:我试过了,打不通。
    沈城不可能不接家里的电话。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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