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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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来意不善,与其呆呆等他灌,不如先干为敬,再找借口脱身。反正他人到过了,算不上不给田辰面子。
    男子望着这么爽快的戚以沫,呆了一呆。愣神间,戚以沫已将一杯啤酒灌下了肚。
    他冲男子亮了亮杯底。
    这具身体酒量不错,但喝酒容易上脸。此刻不仅脸颊晕开润红,连露出的一段脖颈都被酒意染透了,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戚以沫扶着额头,佯装酒醉难自持的模样,对男子歉意一笑:“我去一下洗手间,失陪。”
    他加快脚步,眼看就要离开那片区域,不料男子无视众目睽睽,一把揽住他的腰,带进怀里。
    “看你,连路都走不稳了,怎么上厕所?哥哥扶你去。”
    箍他腰上的手色眯眯地钻进他衬衣下摆,贴着他温热的腰线滑动。
    男子跟周围人打招呼:“司愔喝醉了,我带他去厕所。”
    在座者心照不宣,立刻暧昧的笑起来。
    这种性质的聚会,一向是肉体交易的温床。
    双方看对了眼,又你情我愿的,就各取所需,睡一夜换前程,再划算不过的一桩买卖。
    单方面相中的,就将猎物灌醉带走。
    一般人醒来发现失身,基本不会闹,顶多流两滴眼泪,扮扮可怜,多换点钱。毕竟敢做这种事的主背景都不好惹,一只手就能摁死你,再说睡都睡了,还能怎么办?不如多要点好处最实在。
    也有个别性子烈的,闹僵起来,拼着身败名裂,也要将凶手告上法庭。结果怎么着?没两天就“失足”跌进江中淹死了。人们谈起他的方式只有一种:“哦,他啊!那谁谁风|流史上的一笔。”没人会为他喊冤叫屈,没人在意。
    这几乎成了圈子里的潜规则。
    戚以沫当然也明白。
    手心里渗出一层冷汗,心跳声撞击着耳膜,然而他脸上一丝波澜也无。
    他靠在男人怀里,半仰起头,扯了扯对方衣襟,“我……”
    舌头诱惑地沿着下唇弧线舔过,留下一道银亮的水迹。嫣红微翘的唇瓣,闪着水泽,像是开到极致的花朵,引诱人采撷。
    男子咽了口口水,着魔似的盯着他的唇,脑海飞速闪过无数不堪入目的画面。
    戚以沫适时道:“……有点渴。”
    趁着对方倒红酒的间隙,顺手捞过饭桌上的红酒杯,半侧身的瞬间将一小杯白酒混进去。这种酒叫深海鱼雷,度数很高,一杯放倒,百试百灵。
    转身端给对方,附赠暧昧迷离的微笑:“我喂你?等下,可得靠你……”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刻意顿住,指尖点了点对方胸膛,吐息喷在耳边,暧昧得仿佛呻|吟。
    色令智昏,男子发觉酒有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戚以沫按着他的手,态度强硬地将那杯混酒灌了下去,然后扶着身体渐软的男子走向厕所。
    戏,当然要演全套才行。
    何况,他需要一个正当的离开理由。
    把人扔进厕所隔间,掏出电话,寻找家人,告知对方他所在的位置。
    对方问:“你是?”
    戚以沫沾点水,拍了拍通红的脸颊,面无表情地惊慌道:“我不知道……脱衣服的时候他突然就……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话,电话里的人估计猜到了什么,重重哼了一声,挂了。
    戚以沫撇嘴,将手机扔回吐了自己一身的男子怀里,潇洒出门。
    坐电梯容易被人撞上,到时候跑都没地跑,安全起见,他选择走消防通道。
    隐约听到孩子的哭声,呜呜咽咽的,听不真切。
    随着楼层的下降,哭声越来越清晰。他往下一看,就见一个小孩——大概五岁大点的样子,正蹲在地上掉眼泪。
    “怎么了?”他蹲下身。
    小孩抽噎着:“琴琴……呜呜呜,宝宝弄坏了麻麻的钢琴……麻麻不要我了……”
    钢琴?
    “如果是钢琴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忙。”
    钢琴曾是戚以沫除了父母外最珍视的存在。
    他是伴着钢琴声长大的。
    戚母本是豪门千金,与穷小子戚父一见钟情,背着家里,私奔了。
    戚父是跑龙套的,没有多少收入,两人日子过的很清贫。以沫出生后,就有点入不敷出的意思。戚母迫于无奈,找了一份钢琴老师的工作,每天抱着儿子上下班。
    小以沫耳濡目染,天赋又好,小小年纪,已能弹的有模有样。可惜家里没钱,买不起好的钢琴,使用的这台老是出问题,动不动就要找人来修,积少成多,费用成了比大开销。
    小以沫为了省钱,就自己学着捣鼓,没想到久病成医,折腾来折腾去,真能独当一面了。
    就是不知近几年没碰,手生了没有?
    小家伙满脸忐忑的带戚以沫到了一楼大堂吧。
    肥肥的短手指指向半圆舞台上的一架银白色钢琴道:“就是它。”
    酒店为了情调,特意将大堂吧设计成圆形。靠墙等建出12个半圆的舞台,分别放置着钢琴、架子鼓、大提琴、吉他等乐器,定期请乐队来此演奏。
    客人坐在中央,可欣赏八面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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