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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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力乏,又连战数场,显然不济,二人你来我往数十合,竟然战成平手。
    又过数合,贲成奋起神威,一剑刺中荆生左腿,荆生反手一剑削断贲成右手。贲成血流如注,宝剑脱落。双方各退一步,荆生将贲成的剑拣起,递还贲成。
    贲成谢过,左手持剑,再次见礼,二人复战,贲成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荆生右腿重伤,行动不便。数合之后,荆生见贲成一剑刺来,竟是不避,挺身迎上,复一剑刺去。
    两剑各入对方胸部,二人紧紧贴在一起,同时倒地。
    香女哭叫一声:“荆叔——”正欲飞身扑出,却被公孙蛭一把扯住衣襟。
    众兵士上前,将场地上的尸体尽数拖开。
    看到场地清空,一直端坐于地的越王无疆缓缓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入场中。
    公孙蛭迎上去。
    二人目光如电,相互凝视,一步一步走向对方,距五步,各自站定。
    无疆朝公孙蛭揖道:“公孙先生,您是长者,请出剑吧。”
    公孙蛭亦还一揖:“大王是尊者,老朽身贱,不敢先出剑。大王请。”
    无疆又揖一礼:“观公孙先生麾下剑士,确是了得,无疆今日开眼界了!”
    “谢大王褒奖!大王请!”公孙蛭退后三步。无疆亦退后三步。
    这是一场顶级剑士之间的较量,全场静寂无声,所有目光无不凝聚在二人身上。
    楚威王两眼圆睁,不肯漏掉一丝细节。
    香女似已力不能支,靠在张仪身上,紧张得全身发颤。
    张仪紧揽住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场中。
    无疆与公孙蛭相对而立,各按剑柄,谁也没有出剑,但站在最前排的军士似已禁受不住他们身上的逼人剑气,不自觉地退后数步。
    一刻钟过去了。
    两刻钟过去了。
    二人依旧屹立于地,犹如两根木桩,谁也没有移动半寸。
    他们的较量,只在眼睛上。
    周围死一般的静。
    众人越发紧张,全身汗毛尽竖起来。
    又是一刻过去了。
    场上众人大多眼睛疲劳,心力用尽,有人竟已忘掉这是高手在角斗,甚至有人打起哈欠。楚威王的眼睛似也看得累了,抬手揉眼。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无疆、公孙蛭陡然腾身飞起,如两只大鸟般掠过空中。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快捷,如迅雷不及掩耳。待众人抬眼看时,二人已换过位置,各自站在对方所立之处,且在空中旋身,相向屹立不动。
    众人惊愕,各睁大眼盯住二人,生怕错过下一个回合。
    公孙蛭与越王无疆之间,却是再也没有下一个回合了。
    众人又候一时,看到一股污血从无疆的口中涌出。再看公孙蛭,也是如此。
    香女陡然意识到什么,惨叫一声“阿爹——”飞身扑向公孙蛭。
    张仪、楚威王、太子槐及众将士也似明白过来,急赶过去,果见二人均已气绝,两柄宝剑不偏不倚,互相插在心窝上,至于他们是何时又如何出剑并插向对方心窝的,在场诸人没有一个看得清楚,说得明白。
    楚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到这边瞧瞧,又走到那边看看,转对张仪道:“他们就……就战一合?”
    “回禀陛下,”张仪神色木然,淡淡说道,“真正的高手,不会再战二合!”俯身抱起昏绝于地的香女,按住她的人中。
    香女悠悠醒来,搂紧张仪,泪如泉涌:“夫君——”
    张仪拿袖管擦去她的泪花:“香女,阿爹、荆兄夙愿得偿,你该高兴才是,哭个什么?”
    “夫君——”香女越发伤心,将头深深埋入张仪怀中。
    在越人悉数钻入羊肠峡后,昭阳、屈武率军将陪尾山四面围住,两端谷口更被堵死。眼见大势已去,阮应龙饮剑自尽。越人群龙无首,又耐不住腹中饥饿,成群结队地走出谷口,缴械降楚。
    中军大帐人来人往,昭阳端坐主位,神采飞扬地听取众将禀报战果。就在此时,陈轸随从众将步入帐中,因未着甲衣,昭阳瞥见,吩咐众将帐外等候,亦不起身,手指客位道:“军帐之中,就不见礼了。上卿请坐!”
    陈轸席地坐下,微微拱手道:“将军百忙之中,陈轸前来打扰,冒犯了!”
    昭阳亦拱一下手:“上卿一向无事不登门,今日来此,必有大事。”
    “嗯,”陈轸点下头,“将军神了。在下此来,真有两件事情。”
    “上卿请讲。”
    “一是道喜,二是报忧。”
    “哦?”昭阳笑道,“敢问上卿,在下喜从何来,忧在何处?”
    “将军全歼越人,功莫大焉,陛下必有重赏,在下是以道喜。将军功败垂成,在下是以报忧。”
    “功败垂成?”昭阳一怔,“在下愚笨,请上卿明言。”
    “将军全歼越人,却让越王无疆走脱。若是不出在下所料,无疆必为张仪所获。请问将军,得无疆与得越卒,何功为大?”
    昭阳似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挠头道:“这——”思虑有顷,恨恨点头,“嗯,上卿说的是,难怪张仪要在下放走无疆,原是要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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