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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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担心那和尚治不好,重又悬心。江太医摇了摇头道:“情志损伤,伤及脏腑,耗损精气,令神魂不安,娘娘还需安心静养,我开几服药方,娘娘不可再忧心下去,否则便要折了福寿了。
    ”
    林萱服了药,昏昏沉沉,想起自己还欠着《女则》百遍,这几日也无昭平帝一丝慰问,苦笑一通,原以为能平平安安做个金丝雀,谁料到不过是贵人手里的玩物,喜欢了就玩一玩,不喜欢了便忘却脑后,和前世又有什么不同。
    钟粹宫内,昭平帝正和刚刚因产下皇长子有功而晋升的德妃一起逗弄粉嫩的皇长子,因德妃受惊产子时昭平帝不在身边,因此心怀愧疚,倒是每日下朝后都来看望下产后体虚的德妃以及皇长子,说笑一番用了晚膳后才走。一时之间,漱芳宫也是炙手可热的宫室,各方趋奉,倒都忘了前阵子正受宠的林昭仪了。
    昭平帝看了一眼白嫩可爱的皇长子,虽是早产了十来日,却毫不显瘦弱,心中也实是喜爱,着实逗弄了一番,训勉了乳娘等需精心伺候,才走。
    德妃恭送走昭平帝,满面春风地凝视着皇长子出神。
    一旁红袖如何不知自己娘娘心情愉悦,少不得奉承道:“皇上真是体贴娘娘,因娘娘体虚,一再嘱咐莫送了,六宫粉黛,哪一个有娘娘这样大的福气,生下皇长子,又得皇上如此顾念。”
    德妃想起昭平帝方才的体贴温柔,也面泛桃花道:“皇上本就是个好的,还不是那起子小人,只知一味媚上邀宠,果然让太后嫌恶了,可惜还是罚得太轻了,依我说,就该一杯酒赐死了才是。”声音转厉,面上也浮起戾气。
    红袖看了不免心惊,又婉转劝道:“还是娘娘算无遗策,只是还是兵行险招,今后还须更顾念自己和小皇子的身体才好,莫要再拿自己身体去赌。”
    德妃眉毛立起,转头张望了发现四下无人,才略放心,又厉声对她说道:“今后不可再提此事!”
    红袖低头唯唯。
    德妃目中闪过一线杀机,看到摇篮中的皇长子,到底按捺下来,且先为皇长子积点福,以后再找机会将她打发回家,让父兄给处置掉。
    德妃轻轻抚摸着皇长子的脸蛋,才出生几天,面色红润粉嫩,听说生出来粉红的婴儿,长大后便肤色雪白,瞧其五官又神似昭平帝,也难怪无论太后还是昭平帝都对其万般宠爱犹自嫌不足,自己也母凭子贵,最近听阿爹说外头上门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对比之下,皇后挣命生下来了大公主又如何,还不是让自己后发先至,抢先产下皇长子。
    德妃脸上露出了微笑,成大事不拘小节,这点点风险算什么,皇长子不是好好的?本来已是足月,不过是悄悄服下了点催产药,提前发动了而已,发作的时间刚刚好,让皇上和林昭仪微服出宫的事情大白于太后面前,太后雷霆震怒,皇后也吃了个瘪。
    面上又出现了阴冷,那日接到宫外传来的消息,就震怒不已,昭平帝居然不顾龙体贵重,多次微服出宫,有时候带着皇后,有时候却带着林昭仪!这样不顾大体的常氏,有什么资格坐在皇后宝座上,不过是趁着太后病的时候,偷鸡摸狗而已,自己小小一副催产药下去,就让太后明辨奸邪,驱邪扶正,升了自己位份,从而得以正大光明的亲手抚养皇长子。
    自己,才是最适合坐在那母仪天下的位子上,德妃面露得意之色,快了,皇后生不出,那小狐媚子得宠这么些日子也没怀上,显见是个没福的,她嗤之以鼻,本来还想她娘家无人,便是怀上了也好处置,如今倒是省了一番手脚,如今看来,必是要失宠的了,听说病得挺厉害,皇帝也彷如不闻,帝王之情,是可以依赖的么,从古到今,一身荣宠依赖于帝王的,皆没有什么好下场。德妃轻轻抚了抚鬓发,轻轻吻了下已甜甜睡着的皇儿,唯有自己掌握权力,爹爹牢牢控制住军权,阿兄在相位上稳稳呆着,自己与家族才能荣宠不衰,站在那荣耀的最高峰。
    作者有话要说:
    ☆、24雁栖缘浅
    秋色无边,京郊燕山脚下,雁栖湖千顷湖面,碧波荡漾,成群的大雁在宽阔水面栖息飞翔,花炫、花蘅两兄妹正临风立于望湖亭上,煮茶论事,往下俯瞰湖光山色,常玥、朱允炆以及刘廌兄妹和玉九娘正在湖中心驾船嬉水,还时不时向在望湖亭的他们俩挥手致意,已是处於深秋,岸上枫叶一片火红,远处是雄伟的边城,高祖登基后命人重新修葺增建过,如今更显高大雄浑,隐现在峰峦叠嶂之间,花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叹道:“太美了,可惜易大哥和林姐姐没来。”
    花炫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你也就见过她一面,如何就念念不忘起来。”
    花蘅望着清澈湖水道:“要不古人怎么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呢,林姐姐虽然不爱说话,性格婉顺,但是做起事来干脆利落,毫不扭捏,一看就非常人。”
    花炫回忆了下那天见到的女子,推拿手法娴熟自如,手指白嫩无茧,拿捏穴位却准确而力道适中,不是学武的,那便是学医的,容光照人,安静婉约,这样的女子做正室并不为过,却仅仅只是易晨的如夫人,而易夫人,常玥的远房堂姐,那一副不苟言笑,端庄贵重的样子,偶然笑起来,面容倒却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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