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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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化的夺相之争,这里边的弯弯绕可谓是微妙之极;而如今粮务圆满完成,在这件事上也能分一杯羹的龙真却人间蒸发,倒是颇为耐人寻味。
    众人看向苏锦,希望苏锦能给个解释,自己的副手消失了,身为其上官,苏锦确实欠缺一个解释。
    苏锦显得有些激愤,语气也有些冷漠:“杜枢密,此事下官还想问您呢,他是禁军指挥使,自视甚高,跟随我办差之际便数次违抗我的命令,本人为大局着想,并未于他太过计较;八公山土匪劫粮之时,此人竟然毫不抵抗,任由四百余名乌合之众在他率领的两百骑兵的眼皮子底下将粮食抢走,简直丢尽了我大宋官兵的脸;据称此人乃是杜枢密所举荐,我还想问问杜枢密,为何会举荐这么个脓包来丢皇上的脸丢朝廷的脸呢。”
    杜衍冷喝道:“苏专使,说话可要小心些,龙真押运粮食为土匪所劫之事的起因其实在你的身上;若非你决策失误,舍水路而走陆路,怎会有此事发生?”
    苏锦冷笑道:“杜枢密这话我听出来了,您的意思是说,一个人买刀杀人,杀人的没有罪,却是卖刀有罪,这事也只是在朝廷上说说,若是传了出去,岂非让人笑掉大牙么?”
    杜衍脸上发烫,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强词夺理,好在面庞黝黑,脸红倒也无人觉察,只强辩道:“苏专使这个比方不太妥当,一条是安全的水道,一条是土匪出没的危险陆路,你却偏偏舍弃安全的那一条,选择危险的那一条,这难道不是你的错么?”
    苏锦笑道:“杜枢密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也罢,下官不妨解释解释此事,也免得有人说我苏锦办事不按常理;实际的情形是,其一时值隆冬季节,又经历半年大旱,江水回落,河道枯竭,而且全部冰冻上了,即便这些因素可以克服,走水路也要大批船只溯流至庐州城南码头上货,然后沿江而下到达扬州南码头,再沿着运河往北抵达扬州。”
    杜衍道:“这不是很顺趟么?”
    苏锦嗤笑道:“听起来是很顺趟,但首先,船从何来?其二即便有船,粮食上船要雇大车人力,下船也要雇大车人力,这中间要耽搁多少时间,扬州城中每日都有饥民饿毙有流民啸聚,能耽搁的起么?何况船只根本开不到码头上,两端连接长江的淝水和运河干的像个小河沟,澡盆都浮不起来,难道请海龙王作法呼风唤雨不成?”
    杜衍翻翻白眼道:“那也比明知土匪抢.劫却偏偏铤而走险要好。实际上为土匪劫去之后,耽搁的时间反而更长。”
    苏锦呵呵笑道:“这正是下官所疑惑的,为何两百马军却敌不过几百装备简陋的乌合之众呢?不是土匪太狡猾,而是龙真无能而已。”
    杜衍喝道:“休得诋毁禁军将官,此事早有定论,运粮的时间乃是在天降大雪之后,马军的优势在于马上,雪后道路泥泞,马军的优势如何发挥?你不懂军务,根本就没有指谪的权利;龙真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苏锦笑的打跌,有些肆无忌惮,晏殊皱眉喝道:“苏专使,这是朝堂之上,皇上也在此,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苏锦满不在乎的道:“皇上,诸位大人,难为你们还能如此镇定,你们不觉的杜枢密说话实在好笑么?”
    杜衍喝道:“有何可笑之处?”
    苏锦笑道:“请问杜枢密,在你看来,是两百马军在平地上阻击四百土匪容易,还是等土匪上了山寨之后再带人去攻容易呢?您懂军务识战法,不妨替下官解释解释。”
    杜衍冷冷的道:“还轮不到你来考究老夫。”
    苏锦笑道:“你不屑跟我谈论军务,那我便问别人;请问哪位大人是领军之人,可否帮苏锦解此疑惑?”
    众官一个不动,虽也不想在这时候趟浑水,虽然不知道苏锦这么问的用意,但显然是有后招的。
    赵祯发话道:“庞爱卿,你在西北久经沙场,对军务捻熟之极,你来给苏专使解惑。”
    庞籍转了转眼珠子道:“启奏陛下,老臣大多主管后勤粮草之事,这等具体的战例剖析恐剖析的不够全面,还是请他人回答比较好。”
    殿上人人暗骂:形势不明之时,不惜自承无能以求明哲保身,确实是老狐狸一个。
    赵祯无奈,在群臣中扫了几眼,指着吏部侍郎范雍道:“范爱卿,你来说吧,你曾出知延州边陲,也数度率兵与敌交手,当能解释的清楚。”
    范雍翻翻白眼,只得出列行礼道:“那老臣便站在自己的角度试为剖析一番;苏专使所言两例其实是野战和攻坚战的对比,在臣看来,这二者的难易程度跟很多因素有关,譬如兵力对比,天气,地形,士气,兵戈等等;若想简单的得出结论,却也不太容易。”
    赵祯皱眉道:“也没让你长篇大论,苏专使不是已经提的很具体了么?两百马军对四五百土匪在平地作战,另一边是攻击土匪山寨,只比较这二者的难易而已。”
    范雍忙道:“是是,若是拿此两例作比较,显然是攻山较为难一些;平地对垒,若是地形适合的话,骑兵可以以一当十,五六十马军足可冲垮装备不数百土匪阵型,或许杀伤不了多少人员,但战而胜之当无虑。”
    赵祯道:“雪后呢?雪后有何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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