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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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卿今天请自己前来,是想让自己出丑来着,不由看了柳长卿一眼,明亮的目光,锋芒毕露,让柳长卿很不自在,咳嗽了两声。
    “养虎遗患。”柳长卿脑中忽然闪过这四个字,对这四个理解之深,可谓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他又指着另外一位中年人道:“这是苏老爷太爷的长子,苏叔才的父亲,也是如今云王亲家苏老爷。”
    这次王肃观不再向他见礼了,以免自讨没趣,不过心中却有了计较,这柳长卿请自己前来,不是为了让自己出丑,也是为了质问自己一些事情。
    王肃观也渐渐明白公羊仲彦在云州的地位了,柳长卿这次邀请的必定是云州倾向大世子的几个官员,连公羊仲彦都没有邀请,摆明了根本不将公羊仲彦放在眼中。
    只是,在军事大权之上,以折冲都尉司马战对公羊仲彦的敬畏程度来看,只怕公羊仲彦威望不小。
    “既然柳长卿摆明倾向公羊仲彦,那就只有将他先除掉了。”王肃观暗自沉吟,对他准备下手了,只是想到千娇百媚的柳似伊,王肃观忽然一阵犹豫。
    他叹了口气,心道:“待会儿我暗示一下柳长卿,如果他再固执下去,杀无赦!柳似伊绝对不能阻拦我的脚步。”
    苏老爷还等着王肃观见礼,哪知这小辈竟然站在原地,明显在想自己的事情,没有见礼意向,不由气往上冲,哼了一声,装模作样自降身份,嘲讽起来了:“草民苏勃甚,参见校尉大人。”
    他虽是普通百姓,无官无职,但凭着云王亲家这个身份,就连大都督黄庭轩见了,也得礼让三分,这么做挑衅实在是充满了敌意。
    可是,王肃观却摆出一副上官的架势,正色道:“既然苏老爷不以云王亲家自抬身份,本官也放下这校尉之职,称苏老爷一声伯父。”
    此言一出,人人变色,有的皱眉,有的愣住了。
    这哪是一个校尉该有的口气。
    在一群人的白眼中,王肃观入座了。
    席上,王肃观谈笑风生,像是跟老朋友聚会一般劝酒,一众人虽然像没事人一样的喝酒谈天,但气氛总是有些别扭。
    这时,张文举忽然放下酒杯,半开玩笑的问道:“王校尉,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向你请教来着,可苦无机会,如今借着柳大人的酒局,还请指教指教。”
    “说来听听。”王肃观双目微微眯起,口气也像是跟平辈人说话一般。
    如果张文举问别的校尉,只怕那些校尉会答:“大人折煞下官了,有事大人尽管吩咐一句,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校尉的回答确实有些另类。
    众官对其无礼已经不以为怪了,并没有多想。
    张文举道:“我的亲兵队长持着我的令牌去传令,他的死,我想问问校尉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肃观轻轻一笑,给自己的碗中盛了碗汤,慢悠悠的吹着上面漂浮的热气,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可是,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目光盛炯,看的张文举和费松岩有些莫名的心虚。
    “正好,今天大都督和柳刺史都在,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向二位大人请教。”王肃观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锋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看向张文举和费松岩。
    他又慢悠悠的喝了口汤,方才道:“我府上有名丫环,名叫余泪帘,她父亲余富贵是怎么死的,还请张大人和费大人当着大都督的面交代一下。”
    费松岩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了,后背见汗。
    这种场合,他也听说过,一出事便找个人出来背黑锅,徐司牧已死,直接害死余富贵之人就剩下他了,这个黑锅不由他来背,还能有谁。
    他计较已定,如果张文举让自己都背黑锅,那他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将张文举给抖出来。
    这时,张文举忽然笑了,同样慢悠悠的喝了口汤,仿佛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笑道:“余富贵是谁?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文举一句话便将自己与所有的事情推脱的干干净净。
    费松岩这才想起王肃观当初在他耳边说过的话,如果出事,自己肯定第一个被拉下水来。
    黄庭轩看着费松岩,带着几分逼问的气势道:“费松岩,余富贵是谁?”
    费松岩也来个打死不认账,一咬牙道:“下官也不认识余富贵是谁?”
    王肃观又笑呵呵的看向二人:“只是,徐司牧说,余富贵是你们三人为了余泪帘而害死的,根据我手上的一点证据,我更愿意相信你们认识他,而且还想着独拥佳人呢,哈哈。”
    王肃观的话让气氛再度变得微妙起来。
    第八十二章 :醉酒斩奸雄
    就在黄庭轩即将动怒去习惯性的拍桌子的那一刻,王肃观忽然笑了笑:“只是,我宁愿相信,徐司牧手中的证据是假的。余富贵的马至少卖一万两,我更愿意相信,你们是银钱没有拨下来,故而拖欠着,你们说,是吗?”
    费松岩松了口气,心道:“原来这小子是想跟我敲竹杠来着。”当下神色大喜,赶忙应道:“是,自然是……买马的钱昨日刚到,我带会便差人送过去。”
    费松岩明显听到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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