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成了白月光 第2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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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摇摇头,“今日沈家的大少夫人疑似小产,晌午时分他们人就走光了。”
    听到出事的不是自家主子,春桃松了口气,尽管浑身湿透,仍紧紧捂着怀里的药折身下山,然而回去后,发现阖府上下都是沉重诡异的气氛,找遍松鹤院都没有阿娇的身影。
    春桃尝试去询问缘由,可府里每个人瞧见她都和见鬼似的远远躲开,听说人都在东跨院,她一阵小跑赶去,却被嬷嬷们推开,她不依不饶:“我家姨娘呢?回来了吗?”
    “再没有什么姨娘了!”嬷嬷冷哼:“她把大少夫人害得这么惨,怎么敢有脸回来!自此以后,她就与我们沈家没有半分瓜葛了!”
    怀中的药包哗啦啦掉了一地,“不可能,不可能……”春桃声嘶力竭:“奴婢回到寺中并没有找到姨娘,她一定是被你们藏起来了!你们这老嬷嬷又想害她!”
    “放肆!”
    许氏认出是阿娇身边的人,立即拔高声音:“还不赶紧把这小贱婢乱棍打死!”
    沈禹州站在一侧烦不胜烦,呵止嬷嬷,走上前尚未开口,便见春桃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子,姨娘怀了身孕,可是她不见了,她不见了!”
    怀了身孕。
    不见了。
    短短几个字,掷地有声,重重砸在沈禹州心头上,反应过来后,他夺门而出。
    许氏愣了半晌,吩咐人拦住他,眼下褚清兰生死未卜,她绝不容许沈禹州离开去找那个贱人!
    然而上前的小厮侍卫统统被掀翻在地,沈禹州猩红着眼不管不顾,冲到角门飞身跨上马背,绝尘而去。
    自上京南下徐州,车队一路马不停蹄,楚怀安一行人尚未入城,便遭了泼天大雨。
    侍卫勒马到车驾旁,“殿下,前头就是慈安寺了,可惜雨势太大,附近山路出了名的难走,这边有个驿站,您要不先在此处歇一晚?”
    马车门帘微掀,一只如玉修长的手探出,隐隐绰绰可见半张俊秀面容。
    后头紧跟的马车里同样探出一个脑袋,是苏婉容。
    婢女为她撑伞,护着她来到楚怀安面前,“殿下,我兄长传过消息,沈家女眷这些天都会在慈安寺祈福,若无意外……长乐郡主应当也在的。”
    那日回京途中,她意外看到太子殿下的亲笔画像,终于想起自己当初看到阿娇时,为何会觉得眼熟。
    两年前,她随前来述职的父亲一并到了上京,恰逢国宴,举国欢庆,金雀大街上是各式各样的花车轿辇,其中最华丽、排场最大的就属靖安侯府长乐郡主的尊驾,身侧甚至还有太子殿下的黑甲卫为其开道护行,气势不亚于一国公主。
    就在那时,她曾遥遥与长乐郡主林宝珠有过一面之缘。
    在徐州,苏婉容自诩名门,可到了上京才算见识到真正的世家贵女的模样。
    轿辇上,林宝珠一身大红宫装,发髻飞扬,姿容绝丽,尽管年岁不大,那股天然的繁丽华贵却令人为之倾倒。
    苏婉容痴痴望着,心中赞叹林宝珠不愧是上京数一数二的高门贵女,父亲是一品侯,母亲是长公主,舅舅是皇帝,未婚夫是太子,她的出身,简直就是每一个少女的梦想。
    可是谁能料到,凤阳之事,牵连了靖安侯府满门,曾经立于枝头傲视众生的玫瑰,也有流落凡尘,陷入泥中任人践踏的一天。
    想到沈家那些事,苏婉容头一次庆幸两家婚事没成。若真成了,太子殿下与长公主追究起沈家罪责,她可百口莫辩,冤死了。
    楚怀安不知她心中弯弯绕,看了眼黑漆漆的天幕,下了继续前行的命令,侍卫只得重新整顿车马,冒雨赶路。
    车厢顶部镶嵌着华光流彩的夜明珠,即便天暗了,车内仍亮如白昼,楚怀安看着铺在案几上的画像,指尖轻轻描摹画中人的脸庞。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车驾猝然停下,突如其来的冲击将案几上的茶盏打翻。
    “怎么回事?”
    雨幕中传来侍卫时强时弱的喊声:“殿下,前面有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楚怀安当即撩开帘子,差人去查看。
    黑甲卫顶着雨水快步上前,突然惊呼:“殿下!是郡主!”
    短暂怔愣后,楚怀安心脏停跳一拍,打伞都来不及,顶着瓢泼大雨飞快下车,因为动作太急,甚至跌了一跤,黑甲卫七手八脚去扶,被他甩开。
    楚怀安连滚带爬过去,拨开血泊中少女的发丝,认出那张惨白的脸,“宝珠!宝珠你醒醒!”始终没有回应,他抱起浑身是血的少女直奔车厢,勒令队伍返回。
    与此同时,沈禹州策马疾驰,行至岔路口,与楚怀安的车队擦肩而过。
    夜色深沉,雨越下越大,肆意横流。
    待沈禹州赶到慈安寺时,寺中人面面相觑,告知他阿娇已走了许久。
    他甚至来不及寒暄,又掉头下山,却在下山途中发现沁入泥泞中的血色。
    那血色经雨水冲刷,一直向山下流淌,目之所及,皆是暗红,在一片带血的灌木丛中,他看到了一只素色绣鞋。
    沈禹州哆嗦着捡起那只鞋,里头居然也浸满了血水。
    豆大雨点浇在他头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可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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